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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周离就能忍一般人都忍不了的事情，反正瞎几-把活着，别给别人找事便是了，也不过是几句难听的话，听了过了，别往心里去，又不会少一块肉。
……
晚上，顾长恒给周离补课的时候，发现他心不在焉、总在跑神，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想什么？”
周离回神，目光落在顾长恒脸上。
他知道自己应该什么都不说，就算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顾长恒就是没追上赵云峰，转而“包养”自己玩玩，顾长恒是这个世界对他最好的人，只要顾长恒愿意，他都可以配合，但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你、很喜欢赵云峰吧？”这种难过让周离没办法理智，明明知道不该问出口，却还是问了。
实际上，周离心里一直有数，顾长恒故意将两个人租的地方，远离学校，也远离顾长恒的家，就是怕两人之间的关系被外人察觉。
相比之下，顾长恒之前满学校大张旗鼓地追赵云峰的明目张胆，现在几乎是在偷偷摸摸。
顾长恒疑惑：“怎么突然想到他了？”又道：“我是傻-逼的时候喜欢过他，八百年前就不喜欢了。”
周离心里舒服了一点，但似乎也只有那么一点。
“还想问什么？”顾长恒不清楚周离突然这是怎么回事，但也感觉得到他今晚不大对劲。
周离想问，你是在包养我吗？这问题没说出口，自己都乐了，难道不是包养自己吗？自己吃的穿的用的，全是他的……
当下，在厕所门口听了那些人的议论，周离现在更深层的想法是：迫切的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让顾长恒不敢轻易甩了自己，让别人不敢再当着自己的面胡说八道。
——他现在还这么弱小。
当然，在他还弱小的时候，就要乖乖地听话，讨顾长恒喜欢，争取让顾长恒愿意“包-养”他久一点。
“没有问题了？”顾长恒直觉周离的话根本没说完。
周离跳过第二个问题，直接问第三个：“男的和男的……嗯，……往哪——”周离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话实在粗鄙，他嘴笨，一时又想不到别的词，“……插？”
周离也曾被同桌拉着偷偷看过小黄-片，不过都是男的和女的。
他原本以为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就是柏拉图，没办法做-爱，今天在厕所门外听得一头雾水，懵懵的，听大伙的意思，觉得好像又可以的样子。
第61章 他，应该是直接说自己不知道，会觉得没面子吧
顾长恒着实被周离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一下。
……
上辈子，顾长恒和周离在一起的时候，周离在他发病情况很严重的情况下，想的是“上他”陪他一起死，而不是“被他上”，顾长恒心里就大概有数，周离是个top！
虽然周离现在还很年轻也很弱小，顾长恒可不觉得周离能顺利的从top转变为bottom！
……
周离当着他面问他这话，在顾长恒看来，怎么都有点自己教他怎么上自己，这感觉真真是很诡异了。
更主要的是，顾长恒觉得两个人才十六岁，这种事情这么早让周离知道，周离又是年轻活力旺盛的时间，再控制不住自己……过早的性生活，对身体不好！
就因为有这个考量在，顾长恒一直想的都是在十八岁之前，尽量少的和顾长恒亲吻，或者有过于亲密的接触肢体，避免他脑袋里时不时想这些东西。
周离问题问出口了，见顾长恒还不回答，疑惑：“长恒，你是不是也搞不清楚，男的和男的之间到底怎么弄？”
顾长恒直接忽略他这个问题，低下头继续将教材翻过去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学题道：“你把这道题做一下，我看看你刚才是不是真的听懂了？”
周离吃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莫名觉得顾长恒和自己一样，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毕竟以前他不管问顾长恒什么，顾长恒都告诉他。
他，应该是直接说自己不知道，会觉得没面子吧！
等他自己弄清楚了，告诉顾长恒好了。
周离接过顾长恒递过来的教材，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翻开教材，然后做题。
过了三分钟讲题做完，周离将本子推给顾长恒看，见他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是作对了。
……
补习和往常一样一直进行到了晚上十点。
顾长恒在周离的陪送下，上了出租车，离开。
周离目送顾长恒走后，回到书房，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打算洗澡睡觉，洗澡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就又想起来自己在男厕门口听到的那些话。
洗完澡，周离想了想，又回到书房，将书房内那台电脑打开。
在06年的时候，电脑在一些普通人家还是个奢侈玩意，像周离这种更不可能接触怎么接触过，在学校微机课上学的最多也就是开关机，智能abc打字。
倒是他搬这儿来以后，在一个星期天，顾长恒在电脑上帮周离找一份学习资料的时候，见周离对这台式机好奇，便教了他一些简单操作。
周离知道ie网上能查到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周离在搜索栏里慢吞吞地打下一排字：
男生和男生怎么做-爱？
很快，网页上出现了一排小字，周离看着这排字愣了好半天，那种地方吗？
……
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周离一个网页顺着一个网页，最后居然找到了一个什么同志交友群，用之前顾长恒帮他申请的那个QQ号，便直接加进群里了。
群里一片乌烟瘴气。
有问有没有寂寞晚上一起出来玩的，有在群里卖男男小黄-片的，还有直接在群里发暴露小黄图片的。
第62章 你真听懂我说什么了
周离是不可能跟乱七八糟的人约出去玩；他也舍不得钱买小黄-片；只不过，当下在别处见不到的男男暴露小黄图片，已经让周离面红耳赤。
看着看着，就将顾长恒和自己代入了进去，他脑海里全是顾长恒脱光了衣服，被他摆弄成图片里的样子，然后呼吸渐乱！
就在周离的手一路向下的时候，被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开启到最大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他了一跳。
周离现在手机号里就存着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一个是他姑姑的，一个是顾长恒的。
周离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拿起电话，一看是顾长恒的电话，二话不说接起电话，刚一开口“长恒”……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不对，咳嗽了两声，将脸转到电脑另一边去，重新说：“长恒？”
顾长恒问：“你感冒了？刚才走的时候，我看你还好好的？”
周离一想到自己刚才脑袋里想的那些画面，再听顾长恒的声音就有些心虚，“没有”两个字回应的格外响亮。
顾长恒道：“男人和男人是用后面进。”
说话，电话两端出现了一阵安静。
周离半响“啊”了一声。
站在自家房间里的，刚刚洗完澡的顾长恒坐在床沿上，皱眉，道：“你真听懂我说什么了？”
顾长恒回来之后，还一直在想周离问他那个问题，原本不想告诉他，后来又觉得周离那么大个小伙子自己不说，他要真想知道也会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到答案，到时候不一定又看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不如他自己直接告诉他，消除他的好奇心。
在洗澡的时候，如此想通了，洗完澡后，顾长恒回到自己房间，才给周离去了这一通电话。
“……啊？”周离忙点头，“听懂了。我知道怎么弄了。”
顾长恒听到周离这句“我知道怎么弄了”莫名有些脸红，“哦”了一声，又想了想，道：“上大学之前，主要任务是学习，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耽误成绩不说，对身体也不好，少自己撸，别等以后要用的时候，发现自己萎了。”
周离“啊”了一声，忙保证：“不会，绝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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