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观察了一会,若有所思,缓缓放下小崽子。
“你抓着他干嘛,刚才那么折腾都没醒,肯定睡成猪了,白沉你就牺牲牺牲你的色相,再坚持一会我们就到白家了。”邢星从后视镜中,看到醉得浑然不觉的顾青轮,两颊染着红晕,双手始终缠着白沉的腰,睡得昏天地暗的,没酒量还喝什么酒,要不是他们赶到,那些蠢蠢欲动的姑娘们岂能放过这颗嫩草。
刚才他们过去的时候,游艇就停靠在码头边上,还没靠近就听到千金们的叫喊声,像是惊慌又像在闹,这两种声音还能一起?看着情况特别诡异。
白沉来的时候,双胞胎故意为难了一阵,还想看他笑话:“来接顾青轮?这种谎话你说了你信吗,你这种冷血生物什么时候会关心他人了?你们能熟就有鬼了,或者说顾青轮身上有什么你白沉有兴趣的东西,又或者想利用他做什么…”
白沉并不否认,只是淡淡地望着他们。
“想接他有什么难,只要你有本事靠近。”
故意把他带到正无差别攻击的顾青轮面前。
上去就看到一群人想要靠近完全睡着了的顾青轮,却被他一一打退,有的还受了不程度的伤,却越来越跃跃欲试,都想成为能够成功靠近他的人。明明还闭着眼,就是能打出睡拳来,偏偏怎么叫都还叫不醒。一开始只是众人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发现顾青轮是真的本能的拒绝任何人靠近,就好像到处都是危险一样。
就连双胞胎想靠近他也没有幸免,被他打的到现在腿骨还在痛,顾青轮似乎从骨子里就不信任他人。
白沉到室内时,正是一位千金试图抱住顾青轮,旁边人在给她加油打气,白沉面无表情地看着,气氛随着他的到来凝结成冰。他缓缓走过去,众人似乎对白沉失败特别感兴趣,都有些幸灾乐祸,等着顾青轮打飞他。白沉刚靠近,顾青轮想攻击,又像是在迷茫,首次出现了踌躇。
众人的心情也不由起起落落,跟随着他的动作。
白沉才刚碰到顾青轮,这小子像是突然没了犹豫,有感应似的,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死死扣住白沉,怎么拉都拉不开,看的双胞胎瞠目结舌,顾青轮你故意打我们脸是不是?
白沉只能拎着这只树袋熊,经过双胞胎时:“我带他走了。”
到了白家,管家吴恕看他们下车,就要帮忙一起架着绵绵上楼,被白沉摆手拒绝,来到绵绵的房间,白沉将沉重的某个人扔到床上。
白沉也没马上离开,坐在床边上,冰凉的手指贴着绵绵的颈侧肌肤,像随时都会取走他性命般:“既然醒了就起来。”
颈侧大动脉,是大部分男人的命脉,被这样对待能让人任何男人炸毛。绵绵猛地睁开眼,下一刻白沉意识到一丝危险,但他并没有动。
抓住白沉就反把人按在床上,双腿凌空跨在白沉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绵绵拉了拉校服衬衫顶端的扣子,露出小片锁骨,邪气四溢。
白沉虽处在下方,却丝毫没半点颓势,更像是无所谓般,气定神闲地望着人:“果然没睡。”
绵绵一脸沮丧,你果然又诈我,他就说他装睡功力就是情圣们都分辨不出来,白沉怎么就能这么肯定。这大概是白沉最后的试探,若绵绵还是不动,这场小小的较量就是绵绵棋高一着了,可惜绵绵到最后还是没沉住气。
“你为什么会过来?”
“你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
绵绵将信将疑地掏出手机,他还记得最后一条是发给白的,然后,就看到自己发了疯一样不停给邢星谈聊天窗口,当时白的聊天窗下面就是邢星,他按错了。
绵绵以为是自己要邢星来接,邢星又拉上了白沉,这个逻辑没毛病。
“既然误会解开了,就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忌讳回荡风 18瓶;颜玖 15瓶;31118431、梓涵 10瓶;癫癫嘚嘚 5瓶;空青、南团团 1瓶;
第28章 学渣了解一下28
“下去, 为什么…”绵绵打了个轻嗝,反问。
迷蒙着眼,也看不出是真醉还是装醉, 这蛮横的劲让白沉一时语塞, 果然是只伪装成绵羊的狼。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味,始终萦绕着绵绵,体内的乙醛随着时间推移堆积,影响神经系统运作, 让绵绵的判断力、控制力远不如平时,他反而更贴近白沉。
被久久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躁动,复苏了。
在公交车上一刹那的蠢蠢欲动再一次席卷而来, 更汹涌了些。
白沉的一个轻瞥, 甚至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那么微小的动作都牢牢地攥住绵绵的视线,他抓住白沉的小臂,指尖发白,无端的悸动贯穿全身。
他灼热的视线始终注视着白沉,白沉身上沉淀着一种学者的优雅从容,每当他人被他表象吸引时,又会被这人骨子里的冷漠逼退。
绵绵没有再阻止这种失控感, 靠得越近, 甚至大胆地撩起白沉的一缕发丝, 俯下身, 嘴唇擦过发丝,和他的人一样冷硬。
白沉也不动, 任由绵绵得寸进尺。
眼眸微垂, 闷声下了最后的通牒:“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这是动怒征兆, 白沉活到现在大概没见过几个这样嚣张又无耻的家伙。
绵绵无所谓地笑着,看到白沉就这样躺在自己身下,血液也渐渐沸腾:“你让我下去就下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平日里绵绵可不会这么挑衅白沉,今天却像是释放了心中的兽。
某个苏醒的东西抵着白沉,倏然,绵绵只感到脖子一紧,呼吸被阻断般,不好!
“唔…!”
又被掐住脖子了。
撩拨过头了。
他全盛时期都不是白沉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被白沉一掌掐住,另一只手拍向胸口,同时膝盖踹到他微微抬头的地方。惊骇让绵绵清醒了不少,往一侧躲过,与白沉的膝盖擦过。
“嘶————”绵绵滚落大床,倒吸一口气,疼,疼死了。
白沉,看不出来你也会沉不住气,还挺燥啊。
痛得绵绵头皮发麻,他蜷缩在地上,忍住不去摸受创部位。全身控制不住地轻微痉挛,把剩下的痛吟吞了回去。
这不是装的,谁被这么来一脚都可能报废。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稍稍往后退了下,就刚才那一下,他这辈子又要过上处男的日子了。
白沉深吸一口气,压一下心中火气,以为自己踢坏了人,正待开口,谁知道那痛得龇牙咧嘴的坏小子猛地爆发出笑声:“终于看到你别的表情了,原来你也会生气啊!”
笑的很是可恶。
“顾青轮,你真幼稚。”白沉很少带着全名喊绵绵。
……
…………
“哦。”
咋滴,你咬我啊。
绵绵厌透了白沉总是一副万事了然的样子,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白沉唇紧绷着,欲说什么,还是沉默了下来。
完全不想搭理这个酒疯子。
眼见白沉起身,头也不回地要离开,绵绵一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拉住那人衣角,却反被惯到墙上,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白沉居高临下仿佛看着垃圾的眼神。
“还想我帮你醒醒酒?”
白沉的目光刺痛了绵绵:“你是不是特看不上我,从我来白家,就没正眼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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