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后,郁水卉若有所思地撑起下巴:“原来城主夫人那么喜欢城主大人。”
“可不是吗?”
晚姬嘴上附和完,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斛律偃又疯癫又小气,还时时刻刻地爱吃醋,她不就是和芈陆多说了几句话嘛,居然遭到斛律偃那样的对待。
真是谁被斛律偃那个疯子看上谁倒霉!
晚姬冷哼一声,转身走进飞行法器。
严扶见状,也跟着进去了。
只有郁水卉留在原地,眼神莫测地多看了斛律偃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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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抵达了郁水卉要去的辉城,和郁水卉等人告别时,郁水卉突然开口:“城主夫人,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可否借一步说话?”
斛律偃面无表情地看着郁水卉。
郁水卉笑道:“只用一会儿功夫。”
斛律偃犹豫片刻,抬脚走向郁水卉。
郁水卉领着斛律偃走到一处其他人看不到的偏僻之地,并挥手设下结界。
待她转身,便瞧见斛律偃抱着双臂、眉眼清冷,完全不见了之前面对芈陆时温和又黏人的性子。
郁水卉不禁在心里感慨这个城主夫人真是两副面孔,怪不得能一直缠着城主大人呢,也许城主大人就吃这一套。
不过虽然对方只是城主夫人,但是当郁水卉单独面对对方时,还是会感到些许担忧和害怕,毕竟那天,这个城主夫人拿出来的化尸珠着实震撼了全场。
想到这些,郁水卉有意挂上了讨好的笑容:“城主夫人,我要跟你说的便是你和城主大人之间的事。”
离开了芈陆的视线,斛律偃整个人都仿佛覆上了一层薄冰,看上去冷冷淡淡,连伪装一下都懒得。
他表情不太友好地瞥着郁水卉,言简意赅:“说。”
郁水卉和斛律偃站得近,隐约间感受到了从斛律偃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那阵威压犹如一块笨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往后退了退,才好受一些。
“一路走来,我看着城主大人和城主夫人的感情好得让人羡慕,便想着也许城主夫人需要这些东西。”
郁水卉说完,将手往半空中一摊,一盒精致的药粉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斛律偃不为所动,垂眸看着那盒药粉。
“这是我们合欢宗特有的助/性药物,增加那方面的情/趣。”到底是合欢宗的宗主,郁水卉在这方面见多识广,说起这些话来丝毫不会脸红心跳。
斛律偃的眼神从狐疑变成好奇,他拿过药粉,打开盒子看了看。
郁水卉见斛律偃没有拒绝她的东西,表情中不由得多出几分高兴,便多介绍了几句:“我们合欢宗的药物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还请城主夫人放心使用,我以性命担保它的安全。”
斛律偃啪嗒一声合上盒子:“何时用?”
郁水卉回答:“做之前和做之中都可以使用,用在对方或自己身上都可。”
斛律偃哦了一声,又问:“用多少?”
“依群主大人的时间长短而定。”郁水卉毫无保留地说道,“若是时间长,便多用一些,反正对身体无害,只是用来助/性罢了。”
“真是个好东西。”斛律偃毫不客气地把药粉盒子放进百锦囊中,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还对郁水卉亲切地笑了笑,“那我们怕是要一次用得不少了。”
郁水卉:“……”
在不知道多少个男人面前说过不知道多少句荤话的郁水卉史无前例地脸红了。
她连看也不敢看一眼斛律偃的脸,眼神飘忽不定,飞快地拿出另外几样东西:“这些都是送给城主夫人的见面礼,还请城主夫人笑纳。”
她送的东西不多,但能看出来都是经过精心准备。
尤其是那件镂空的衣衫,在阳光下泛着明黄的光点,乍一看只是昂贵的装饰物而已,可一旦穿到人的身上,就会变得不一样。
斛律偃非常直白地问:“哪里不一样?”
郁水卉顿了顿,飘忽的目光终于落在斛律偃那张漂亮的脸上,她沉默一会儿,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城主夫人试了便知。”
“好。”斛律偃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地装进百锦囊里,又问,“还有吗?”
“……”郁水卉难得结巴了下,“没、没了。”
她担心斛律偃不高兴,说完之后,赶紧补充道,“若是城主夫人还想要其他物件,可随我去合欢宗里挑上一挑。”
斛律偃摆了摆手:“不必了。”
郁水卉讪讪一笑。
“你的好意,我全部心领了,多谢。”斛律偃敷衍地道完谢,转身就走。
留下郁水卉脸颊发烫地愣在原地。
斛律偃走得很快,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就从郁水卉的视线中消失了。
收拾好情绪后,郁水卉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回到原地,一眼便瞧见斛律偃又黏黏糊糊地缠到了芈陆身上。
尽管芈陆没有拒绝斛律偃的纠缠,却也没有主动一下,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
斛律偃好像注意不到芈陆的无奈似的,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芈陆身上,而他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又满足。
芈陆等人特意等到郁水卉回来,和郁水卉告完别,才准备一起乘坐飞行法器离开。
许是觉得斛律偃的双手勒得太紧,芈陆态度强硬地把斛律偃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为了让斛律偃的双手老实一些,他索性和斛律偃十指相扣。
被拉着往飞行法器里走时,斛律偃愣愣看着自己和芈陆十指相扣的手。
紧接着,他高束黑发下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薄红。
郁水卉和随从们眼睁睁看着飞行法器起飞,确定里面的人听不见她们的说话声后,一个随从才出声叹道:“城主夫人可真是容易害羞啊。”
另一个随从笑着附和:“是啊,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嘛。”
郁水卉慢慢露出了然的表情。
不久前斛律偃坦坦荡荡地在她一个女人面前说出那些话,我还以为斛律偃在那方面的事上所知甚少,才连一点害臊都感觉不到。
现在看来,人家哪里是不懂?只是在喜欢的人之外的人面前毫无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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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芈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斛律偃和郁水卉悄悄说了那么久的话,他还是多少有些好奇。
可要他问出口的话,他又实在拉不下脸来。
剩下的路途中,芈陆一想到斛律偃和郁水卉说的那些悄悄话,就忍不住地好奇。
他仔细回忆了一遍原书的剧情,斛律偃的后宫成员确实不少,可怎么着也和郁水卉沾不上边,要知道郁水卉已经三十多岁了,斛律偃才十八九岁呢!
但合欢宗里确实有个斛律偃的后宫成员之一,倘若他没有搅乱剧情的话,也许斛律偃和那个合欢宗的姑娘早已牵扯不清了。
难道是郁水卉想要把那个姑娘介绍给斛律偃?
这么想也不对——
斛律偃好歹还顶着城主夫人的名头!
芈陆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抵达齐城后,芈陆和斛律偃要先去无妄帮看看情况,颠簸的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芈陆等到机会,扭扭捏捏地开了口:“那天郁宗主把你单独喊走,是跟你说了什么吗?”
听他这么一问,斛律偃竟然愉快地笑了:“你吃醋了?”
“……”芈陆猛地一愣,脸上唰的一下红透了,条件反射性地摇头否认,“没有!”
斛律偃歪头看他,眼中笑意多得似乎快要溢出来:“那你为何问我这些?”
芈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在乎这件事,甚至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他让这件事占去了他太多的心神,可他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能左右自己的死鸭子嘴硬:“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斛律偃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芈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心虚,强迫自己直视斛律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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