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季轻寒笃定道,明显是不想去医院。
谢春池莫名就很生气,气鼓鼓地拿话激他:“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害怕去医院?”
季邵飞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接过话头说:“大哥一直不喜欢去医院的,嫂子你不知道吗?”
看到季轻寒手臂上的伤,他又摆出一副担心的表情问:“大哥受伤了?谁害的?”
谢春池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这会儿又一心想劝季轻寒去医院,就没顾上搭理他。
季邵飞好像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一样,上前再次问道:“嫂子,大哥是怎么受伤的?”
谢春池听着他喊自己嫂子就已经很别扭了,而且他还对着季轻寒一口一个大哥,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季轻寒可是把他活活阉了的人,还逼死了他亲妈,换了谁都不可能不记恨,可他倒好,不仅黏在季轻寒身边不离开,还亲亲热热地喊人家大哥,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同样是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可谢春池还是宁愿面对季轻寒这个大变态也不想跟季邵飞有任何牵扯。
季轻寒察觉到谢春池对季邵飞的不喜,直接跟季邵飞说:“这里没你的事。”
季邵飞看起来有些委屈,“我只是关心一下大哥,这样都不行吗?”
季轻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季邵飞撇撇嘴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大哥还是听大嫂的劝去医院看看比较好,省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等他离开之后,谢春池继续劝道:“我们去医院吧,就拍个片确认一下有没有骨裂。”
季轻寒还是没有同意,谢春池觉得他这伤是因为自己受的,所以不能不管。
既然劝不动,那只能换个方法了。
谢春池咬了咬牙,忽然凑近季轻寒,避开医生的视线,很难为情地主动喊了季轻寒一声老公,声音里带着祈求,好像季轻寒要是不答应,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
季轻寒终于松了口:“去一趟也行。”
谢春池立马叫人备车,陪着他去医院拍了片,果然是骨裂,需要打石膏。
谢春池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补偿季轻寒,整个人显得非常心不在焉。
到家之后,季轻寒见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忽然跟他说:“来我房间一趟。”
谢春池最近都是睡客房,闻言怔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试探着问:“去做什么?”
季轻寒缓缓抬起打了石膏的右臂,“我一只手不方便洗澡。”
谢春池眨了眨眼,觉得这个理由非常的光明正大,点头道:“啊,好,我帮你洗。”
他想只是帮忙洗个澡而已,就当是在澡堂子里打工给客人搓背,没什么的。
可是看到季轻寒那身漂亮的肌肉线条,谢春池又忽然发觉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跟同性一起洗过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脱了衣服的季轻寒感觉就完全不一样,谢春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该往哪放,总觉得看哪都很别扭。
第9章
季轻寒的身材很好,可以说是谢春池见过身材最好的男人,先天优越的黄金比就已经很让人羡慕了,偏偏他还有肌肉,不是特别夸张的那种,但是胸肌腹肌一样不少,在谢春池看来简直刚刚好。
谢春池把季轻寒扶进浴缸,偷偷摸了把自己平坦的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瘦,他再怎么锻炼也只能练出来马甲线,在八块腹肌的季轻寒面前根本不够看。
小说男主身材很好还能理解,季轻寒他一个反派,虽说前期也是股票之一,可也没必要给这么高的配置吧,这让正牌攻的面子往哪放?
谢春池暗戳戳恰了几口柠檬,给季轻寒擦身体的时候便多用了几分力气。
擦着擦着他忽然发现季轻寒身上居然有很多陈年旧疤,腰侧的那条疤痕格外让人触目惊心,不知道是做过手术还是被人捅的。
其它地方除了数不清的割伤还有星星点点的烫伤,可能因为时间太久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可是大反派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吗?
不对,季轻寒现在还不到三十岁,看这些伤疤的淡化程度,很可能是他小时候……
“出去。”
谢春池的思路忽然被打断,他抬头一看,就见季轻寒正阴沉着脸盯着自己。
他有些无措地说:“可是还没洗完……”
“出去。”季轻寒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火。
谢春池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站了起来,临走之前他又不放心地说:“那你小心点,伤口别沾水,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季轻寒已经闭上了眼,没再回应他。
谢春池出了浴室,还细心地带上了门,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明明是季轻寒自己要求他帮他洗澡的,现在又忽然生气,不想被看到那些伤疤就别开这个口啊,变态大反派果然是喜怒无常。
谢春池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骂完了眼前又忽然浮现出季轻寒身上的那些陈旧的伤疤。
所以季轻寒是小时候被虐待过才会变得这么变态的?
书里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这些,更没写过他为什么会成为反派,只写了他做了哪些坏事,尤其是后期对主角受的囚禁与精神折磨,把读者气得天天在评论区变着花样骂他,催着让作者给他发盒饭。
看书的时候谢春池也和那些读者一样盼着大反派早点下线,可是现在,面对活生生的季轻寒,他便再也没有那种想法了。
谢春池想起来季轻寒对自己的家人做的那些事,忍不住猜测,难不成他小时候是被家里虐待的?
看季邵飞那个样子就知道季家应该养不出什么正常孩子,这兄弟俩很可能都是原生家庭导致的人格扭曲。
谢春池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一直没听到季轻寒再叫他,看来今晚是不会再使唤他了。
浴室里很长时间都没什么声音,谢春池本来想等季轻寒洗完澡再走,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谢春池不由得怀疑季轻寒是不是在浴缸里睡着了,怕他会出什么事,便小心地去敲了敲浴室的门,然后问:“你洗好了吗?”
没人应声,谢春池又敲了几下,不太自然地喊:“老公?”
季轻寒终于应了一声,谢春池莫名觉得他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忍着羞耻说:“老公你没事吧?”
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季轻寒只披了件浴袍,腰带没系,能看到他胸口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明显是刚从浴缸里出来。
他没戴眼镜,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前,平日里的冷淡疏离忽然少了那么几分,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地开口:“你可以回去了。”
谢春池见他没出什么事,心里踏实了些,“那你早点睡,晚安。”
季轻寒看着他离开,然后去阳台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耳畔回响起谢春池的那声晚安,又把烟一掐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谢春池便爬了起来,先问了佣人季轻寒起床没有,知道他还没起,便去厨房准备给他做饭。
厨师见谢春池这么早过来,连忙问:“夫人饿了吗?早饭才刚开始准备,不如您先吃些点心垫一垫?”
谢春池对“夫人”这个称呼有些接受无能,不过他连老公都喊出口了,也没必要因为一个称呼为难人家。
“我现在不饿,有排骨吗?我想炖个汤。”谢春池说。
厨师明显很惊讶:“夫人想吃什么告诉我就行了,我来做。”
谢春池不觉得自己比季轻寒花高价聘请的厨师厨艺要好,但是心意总得表达一下,他想了想说:“那麻烦师傅教我炖汤吧。”
王师傅心想他一个金贵的小少爷哪做得来这个,还要再劝,就见帮厨的张姐冲他眨了眨眼。
王师傅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问:“张姐,你眼睛不舒服吗?”
张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说:“夫人是想亲手给先生做饭,你好好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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