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麒,你在看什么?”
陆禹麒随手将手机扔给了他,林清晏看着屏幕里的内容,都是安南意的粉丝在骂陆禹麒,内容不堪入目,自从第三期节目播出后这种骂声便开始了。
林清晏不禁蹙了蹙眉,看了两眼便将手机还给了陆禹麒,这种事情他曾经深有体会,他握紧了拳头,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别人骂。”
上辈子的他才是被安南意的粉丝骂得最惨的,还有部分跟风吃瓜的网友们,他不想再回忆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
陆禹麒却不以为然,“不关你的事,我只是看他碍眼。”
林清晏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禹麒,你以后还是别看了,影响心情。”
陆禹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自信从容的模样,“我心情很好。”
他看着对面似乎心事重重的林清晏,头一回语重心长地说:“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他们骂他们的,你又不会少块肉,你只管做好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然后气死他们。”
“让他们骂,把老子骂得不爽了,我就去骂他们喜欢的安南意,看谁骂得过谁。”
林清晏:“……”
果然,拽王还是那个拽王。
不过,话糙理不糙,说得好像是有点道理,林清晏陷入了沉思,他做不到陆禹麒那样坦然,因为他上辈子被骂得怕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甚至都不敢走进人群中,不敢跟别人对视……
林清晏笑了笑,“禹麒,你说得对。”
在那一瞬间,他好像是释然了。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了,他有了顾斐,有了他曾经渴望的明目张胆的偏爱,有了朋友,还有了支持他的粉丝,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他的前路就应该坦坦荡荡一片光明的。
让他们骂,他只管变得更加强大,然后……气死他们。
——
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思念像吸了水海绵一样膨胀,一发不可收拾,顾斐不得不提前结束工作,连夜做航班从国外赶回了南城。
回到南城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顾斐风尘仆仆地从机场出来,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上了车,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直接向司机报出了明日星辰的录制地址。
他回来的事情没有告诉林清晏,想给小孩儿一个惊喜,路过花店的时候,顾斐让司机停车,亲自走进花店挑选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店员将包装精致的花束递给站在面前的,模样格外英俊成熟的男人,笑着说道:“先生,您的爱人一定很幸福。”
“多谢。”顾斐接过那束红玫瑰,在路人关注的目光下,捧着它往车里走去,他将花束放在了旁边的位置,眼底闪过一抹柔情。
“开车吧。”开口时,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静疏离,司机应了一声,眼观鼻鼻观心,最终还是默默地开车。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男人姿态慵懒地靠着座椅背,闭上眼睛开始小憩,他的眼底还有淡淡的青黑,忙碌的工作和旅途让他很疲劳。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路程行驶到一半,手机震动的声音将小憩中的顾斐吵醒,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紧不慢地接通了电话。
刚接通,电话那边的男人就语气兴奋地说:“顾爷,好消息,我在医院真的查到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闻言,顾斐那双平静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波澜,他坐正了身体,依旧不紧不慢地开口,“把你调查到的内容都告诉我。”
“说来也很离谱……”
对方的话语通过手机电流传过来,顾斐那张冷淡平静的脸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眼底流露出诧异的,不可思议的情绪。 第75章 顾斐得知林清晏身世
挂了电话,顾斐不由握紧了手机。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要快,看着那束漂亮的红玫瑰,沉默半晌,他喉咙一阵发紧,听到了自己并不算平静的嗓音:“掉头回公司。”
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男人,好像还是那副冷静从容的模样,他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应了一声,“好的,顾爷。”
路程已经行驶过半,从这里回到公司还得一个多小时,顾斐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深邃的眼眸透露出复杂,唇角微抿着,再没有半分睡意。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驶进了顾氏集团总部的地下停车场,顾斐从车上下来,没有半分逗留,迈着长腿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司机还坐在车上,有些奇怪地看着男人迅速消失的背影,顾爷这么匆忙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电梯门打开,助理杨敬便等在了外面,对顾斐说道:“顾爷,那两位客人已经在您的办公室等着了。”
顾斐嗯了一声,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有两人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一位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人,另一位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耷拉着肩膀,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用力地交握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安。
当顾斐走进去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人立刻站了起来,青年男人便是刚才跟顾斐通话的人,他叫陆修,是一名私家侦探,而且还是个富二代,人脉很广。
陆修向顾斐问了句好,又介绍了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女人,“顾爷,她就是我刚才在电话里跟您说过的那位护士,秦秋水。”
闻言,秦秋水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顾斐的视线,这个模样英俊的年轻男人,身上却带着一股子冷冽凌人的气息,那双眼里透露的情绪更是冷漠逼人,她心里一惊,立刻慌忙地低下了头。
顾斐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对陆修微微颔首,“坐吧。”
三人坐在了沙发上,顾斐坐在了秦秋水的对面,目光如凛冽地看着她,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直截了当地命令道:“秦秋水,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秦秋水浑身一震,犹豫着不敢开口,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陆修,陆修冲她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的,说吧,把你当时跟我说得内容再重复一遍。”
秦秋水才垂下了眼眸,不敢与对面的男人对视,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了,当初我是南城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一名小护士……”
即使过了十九年,秦秋水也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发生的时候,每当想起那件事情,她就被无穷无尽的愧疚折磨得无法入睡。
虽比不上顾家,安家也算是南城有名有姓的家族,当年安家的夫人宋舒曼临产,便是在南城第一人民医院,后来她顺利地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就在同一天,另外一位临产的女人也被送进了那家医院,那就是林清晏现在的妈妈,周月兰,她也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
当时发生了一场重大的交通意外,很多人受伤,医院的床位紧缺,周月兰便和宋舒曼住在同一间病房里。
住在同一间病房的两人自然会有所交流,周月兰得知宋舒曼是有钱人家的夫人,而且家庭幸福,每天他的丈夫和两个儿子都会来探望他,而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更是全家人的宝贝疙瘩。
而周月兰则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她生了孩子,但她的丈夫却一点儿也不关心,只顾着吃喝嫖赌,甚至连一次都没有来医院关心过她,与隔壁病床的宋舒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月兰恨,她不甘心,就因为那个整天喝酒赌博的丈夫,家里穷得要命,连住院费都快交不起,而她那可怜的刚出生的儿子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也不会幸福。
于是她便萌生了一个坏心思,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用五千块钱买通了当时的护士,也就是秦秋水,她让秦秋水偷偷将她和宋舒曼的孩子调了包。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顺利,没有人发现,直到现在安家的人还被蒙在鼓里,把那个掉包的孩子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而他们的亲生孩子,却沦落到那样不堪的家庭,从小过着同样不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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