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您这次真得帮我,要是下个礼拜还不上这一百万,张大年就要打断我一只手。”
赵骏驰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心力交瘁,现下听到孙新文又搞出这破事,当即火冒三丈,吼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赌钱适可而止。你真以为自己跟那些小开一样,能随便玩儿?现在什么情况,龙腾欠了多少银行贷款,你还不清楚?张口就是一百万,你以为我有印钞机么?”
孙新文急道:“赵总,咱俩这么多年情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一百万对您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但我下周还不上这一百万,这辈子就完了。”
赵骏驰不耐烦地挥挥手,“断一只手一辈子完不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再搞出这些破事烦我,我看你趁早滚蛋!”
孙新文知道自己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看着对方的冷血无情,心灰意冷之下不免生出几分怨恨。
这些年他为赵骏驰卖力,兢兢业业当一条狗,最后换来的只是对方的无情。
凭什么?
就凭对方出生含着金钥匙,所以永远比人高一等?
他从小知道人有三六九等,在这些上位者面前,永远夹着尾巴做人。从来没问过为什么?
但今天他忽然就生出了不甘心。
他恨恨地看了眼赵骏驰,心有不甘地离去。
孙新文还不上钱,只能先躲起来。然而张大年神通广大,只花了两天,就将他揪出来,直接让人将他的手打成骨折。
断了一只手的好处就是,一百万的账给他往后延期了一个月。
龙腾地产员工纷纷离职,正是确缺人的时候,孙新文虽然断了一只手,但赵骏驰不能少了个这个左膀右臂。孙新文面上不敢违抗,但行为上却开始消极怠工。
许多事情,赵骏驰只能亲力亲为。
“什么?两个仓库被查了?”孙新文接到裴建民的电话,不可置信道。
那头的裴建民道:“是啊,就是刚刚进来的那批,差不多上千万。”
孙新文赶紧道:“那有没有查到你身上?”
裴建民道:“这个你放心,我留了后手,一旦货被查到,立马有人顶上去,肯定查不到我,也查不到您和小赵爷。”
孙新文暗暗松了口气,道:“那老裴你自己注意点,我马上报告小赵爷。”
他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在赵骏驰办公室,对方面无表情听着他讲话,猜到发生什么,脸色慢慢沉下来。
挂上电话的孙新文忐忑地看向赵骏驰:“赵总——”
赵骏驰道:“两个仓库被查这么大的事,云江那边的报纸电视一点没报道,我们也没收到裴建民之外的任何消息,你觉得正常吗?”
孙新文吊着打着石膏的左手,朝他凑过去一点,低声问:“赵总,您的意思是?”
赵骏驰道:“你觉得裴建民可靠吗?”
孙新文迟疑片刻,道:“这种人江湖道义肯定是会讲的,但毕竟草莽出身,有些事情确实不好说。赵总是不是怀疑他……”
赵骏驰有些心力交瘁地闭了闭眼睛,道:“我们现在这么急,他肯定能感觉出来。云江那边全依靠他,我们天高皇帝远的,他要真想做点什么,还不容易?两个仓库被查,官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有理由怀疑,是他吞了我们的货。”
孙新文道:“您说的没错。”他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过去一趟?”
赵骏驰掀开眼皮冷冷看向他:“文子,你还能相信你吗?”
孙新文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其实在刚刚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心里确实有自己的小算盘。赵骏驰从未和裴建民直接联系,都是他充当代言人,如果这笔货当真是裴建民吞的,他可以趁机敲上一笔。
只可惜,自己这点小算盘立马被赵骏驰瞧出来。
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道:“赵总,我也知道我们现在很难,我就是想咱们能快点渡过难关。”
赵骏驰倒也没直接揭穿他,只淡声道:“下批货是名表和珠宝,价值近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差错,我已经找到买家,得亲自去一趟,从裴建民手里将这笔货带回京城。”
孙新文:“你要亲自去云江?”
赵骏驰点头:“嗯,你也跟我一块去。这是咱们最大的一个砝码了,再出篓子,就真的要宣告破产了。”
孙新文虽然心里已经产生怨憎,但他在找到别的出路前,也不敢真的跟对方翻脸,忙不迭道:“明白。”
*
而对于孙新文赵骏驰发生的一起,陆宁都一清二楚。
实际上事情正是朝他预计的方向发展。
康华那边也很给力,重启案子后,短短一个多星期,便顺藤摸瓜秘密查获两个走私仓库,都是名贵烟酒,价值上千万。
他听从陆宁的建议,将这个消息封锁了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赵骏驰在云江的下线是谁,关系如何紧密,但毕竟天高皇帝远,只要官方没有放出任何查获走私仓库的消息,那他和云江那边必然会生出罅隙。
*
六月二十五,忙完了学校的事情,只等着七月初的毕业典礼。
“大军,倩倩姐可算嫁出去了,可是真不容易啊。”
四人登上飞往云江的头等舱,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将大包小包的手信往飞机行李架塞。叶倩两天后婚礼,几个人陪叶军一起回家参加婚礼。
周家遇笑呵呵调侃完,便迎来叶军的一记冷眼:“这话你有本事当我姐说?”
周家遇道:“那我是没本事。”
陆宁笑说:“你之前不是飞去回去见过你这检察官姐夫么?到底怎么样?”
叶军撇撇嘴:“就那样吧,还没我高,三十不到都快有啤酒肚了。我要在云江,肯定就不会让我姐找这样的。”
自古小舅子就是一种麻烦生物,你特么一米八多的高个儿,在九十年代云江这种南方城市,能有几个比你高的?又有几个直男比得上你这种健身基佬?
陆宁心中疯狂吐槽,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皮囊都是身外物,主要是人品过得去,工作上努力,在一起过日子才放心。”
叶军叹了口气道;“是啊,毕竟我姐也就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点,脾气差得很,我这个姐夫性格确实还不错,至少我姐嫁给他不会吃亏。要真遇到个混蛋玩意儿,我人在京城,也没办法护着他。”
陆宁道:“没事,现在交通越来越发达,你以后想回家看你姐也不难。”
几人正说着,头等舱里走进来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一个还吊着一只打石膏的手。
赵骏驰这回去云江,为了低调,只带了孙新文和一个保镖。此刻看到机舱里陆宁几人,当即脸色一垮。
虽然他与几人几乎没打过照面,但梁子结得可是一点不浅。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当然,眼红的只有赵骏驰和孙新文。
尤其是孙新文,看到这几个人,只觉得受伤的手更疼了。如果不是被他们摆了一道,龙腾就不会陷入危机,自己也不至于连一百万都还不起,被张大年打折了左手。
这样一想,他简直恨不得将断手的仇,全部都算在这几个小年轻头上。
相对他们,陆宁就轻松多了,还主动打招呼:“赵总孙总,这么巧?”
赵骏驰傲慢惯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冷淡道:“是挺巧的,你们也去云江?”
陆宁道:“我们叶总姐姐结婚,我们几个回云江参加婚礼。”
赵骏驰这才反应过来,几个人正是来自云江。
也不知为何,看到这几个人出现在自己这班飞机上,他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为了不影响心情,赶紧摆摆头将这不好的感觉赶走。
不过在接下来快三个小时的旅程中,他和孙新文都觉得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原因很简单,坐在斜前方的周家遇和陆宁两个大男人,一会儿抱在一块,一会儿又摸手,甚至还旁若无人地亲了好几次嘴。
之前程秀的事,两人隐约听到过陆宁和周家遇搞同性恋,本来以为是谣传,但现在看到两人在飞机上都如此旁若无人地亲热,无论是赵骏驰还是孙新文都觉得全身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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