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含蓄内敛的季文煊在酒精的作用下第一次放下矜持,主动攀上他的肩膀索吻,乔扬欣喜若狂地把人按在墙上,抬起一条腿猛地将自己送了进去。
见季文煊下意识地抿紧嘴唇,乔扬便凑上去用舌尖顶开他的双唇,非亲得他合不拢嘴,直到喉间断续的吟咛声变为连续呻吟,乔扬才满意地放过他的嘴巴,边奋力挺身边舔弄他的耳垂,和着滚烫地鼻息挑逗道:“今天不把你操到喊爸爸,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第49章 契机
【福气降临】
在几位当事人喝的酩酊大醉时,第二期《老师好》也如期播放完毕,谁都没想到一周前关于季文煊乐凡以及严宇坤的那场舆论风波能把的收视率拉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季文煊的出色表现再次为自己吸了波粉,但最兴奋的,还要属“季凡喜”的cp粉,本来正主之间一来一回的互动就够让他们高兴了,结果今天直接看到的是“婚礼现场”!
一出《霸王别姬》的生离死别直接开启了她们的盛大狂欢,每个人都在为季文煊和乐凡的“爱情”流泪,隔空喝喜酒再连夜产粮送他们入洞房。
而正在“洞房”的季文煊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自律达人季主任第一次在天亮之后还捂在被子里,不是睡懒觉也不是赖床,而是不愿起床面对放浪形骸的自己,以及昨晚那些口不择言的记忆,怎么能说出,那么些大逆不道的话啊!
“季文煊,太阳晒屁股了。”客厅那人第三次好脾气地喊他起床。
如果喝酒能使人失控失智失德,为什么不干脆把这部分记忆也捎带手给他抹掉?他咬着手指头觉得无颜面对。
磨磨蹭蹭从被窝里爬出来找衣服,又乍然想起两人昨天在浴室里是如何把彼此淋湿又把浸过水的衣裤从身上剥离。
乔扬第四次站在卧室门口朝里张望时,就看见季文煊呆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只露出半张脸,那半张脸上四分悔恨五分羞涩还有一分在乔扬看来像是回味无穷的小情欲,别提多可爱了。
“需要乔总亲自伺候你更衣吗?”乔扬边问边往床上扑,一个饿虎扑兔直接按住季文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个够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支着脑袋,“不玩了,有个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季文煊露出眼睛看着他。
“早上刘远山联系我了。”
“嗯。”季文煊应了一声,意思让他继续往下说。
“哟,挺沉得住气啊。”乔扬意外地瞧着他听到刘远山的大名还能八风不动,不免有些意外。要知道这几年导演届谁最炙手可热,那非刘远山莫属了。
自九十年代开始拍电影,就只遵循本心只拍自己感兴趣的题材,拍过死囚临刑前的挣扎,拍过艾滋病人的谎言生活,拍过单身母亲的艰辛和暗无天日的挖矿工人。
既小众又没市场,经常拉不到投资。二十几岁的刘远山甚至借钱去拍,没演员就找中戏学生,找当地老乡,剧组最穷的时候只能给大家煮挂面吃,他自己饿着肚子搬器材。
就是这么轴的一个人,终于在十年后拍出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外语片。一时间,资本和市场都看到了刘远山和刘式作品,投资赞助纷至沓来,想合作想塞人甚至想请他挂名拍商业片,他却没有任何动摇,依然坚持本心,继续拍那些“没人看”的东西。
但随着一个又一个奖项被他收入囊中,刘远山逐渐成为了国内知名的先锋导演,行业翘楚,片子口碑极好,网友发布的“百大必看国产电影”中,他的电影尽数在列。颇有种不看刘远山妄为现代人的感觉。最后就导致了即使大家看不懂他的片子,也要为了提升逼格强迫自己去刷一遍。
“他昨天在网上看到你唱戏的片段之后,就托人联系了公司,说他下部电影需要一位会唱戏的生面孔,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镜?”乔扬说完将决定权留给季文煊。
文艺片,是每个演员都不容易跨过去的那道坎。
拍,排片少、没看人、评价低都是次要的,极有可能连国内上映机会都没有,可不拍,又不甘心白白浪费这么难得的机会,万一能拿奖,那就是演艺生涯中质的飞跃。
季文煊默不作声地拿过手机现场百度完刘远山,对这个执着于初心的人很感兴趣。
“他的作品在国外很受欢迎吗?”季文煊问。
“算是吧,反正国外挺认可这人的电影。”
“我想去试试。”
季文煊心里暗暗思忖,多好一个文化输出的途径!自己会的这点书法戏曲都是国粹,如果能有机会让这些东西展示到国际友人面前,那他当仁不让地要去搏上一搏。
“小样儿,等你屁股好点再说。”
乔扬一手指头把人重新戳回枕头上,“我说没说过?是不是把我伺候好福气就在后头呢?”
“老子就是你最大的福气!”
第50章 选择
【自己把握】
去见刘远山的那天,季文煊为了更能显出戏曲演员的传统,还特意穿了件素色盘扣亚麻衬衣,乔扬见多了他穿得一本正经,偶然换个款式还怪亮眼的。
临出门前乔扬把人按在门后狠狠揉了两把,季文煊斥他耍流氓,他睁眼说瞎话,把手伸进去就是试试看布料透不透肉。
对方约在一处私人会所见面,藏在四合院里的茶馆。乔扬把季文煊送到的时候,刘远山已经在西厢房里和朋友喝上茶了,见他进来便热情招呼他入坐,主动为他斟上一杯,随性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万名,也是咱们这部电影的编剧。”
“万老师您好。”季文煊礼貌问候完,端起茶杯小酌一口细品,时令的桂花龙井。
“让你一个人来主要是我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刘远山抽着烟笑说,“现在那些经纪人什么的太能叭叭,实用信息不多还听得我头疼。”
不知怎么,季文煊就想到家里那个话痨,莞尔一笑,“有时候确实话密。”
互相认识完,刘远山和万名开始认真地端详起季文煊来。身形高挑五官端正,一双眼睛清澈透亮,气质也是由内而外地淡然,不是那种装在壳子里的假人。
“很干净。”刘远山评价道,“眼神里没有那些功利的东西。”
“嗯……旧社会时旦角多为男性,为了更好地演绎出女性柔美,通常都会选一些五官精致身材瘦长的男孩子从小培养。”万编剧也认可地点点头,“小季的长相不用说,身形也挺清瘦,和角色比较贴。”
“除了节目上表演的虞姬,还能唱别的吗?”刘远山单刀直入,他这人就是这样,选角色多是看眼缘,顺眼的,他恨不得人家能把所有条件都满足了。
“能,但会的不多。”季文煊实话实说。
“不介意的话,现场唱两句听听吧。”刘远山一口气喝干杯子里面茶,“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的电影从来不用配音和替身,如果没有真本事,外形再贴合也用不了。”
“刘导对演员要求严格也是为了让作品更富有真实魅力,我理解的。”季文煊说完大方起身,站在距茶桌两米远的地方,稍稍回忆了下记忆深刻的片段,随后清了清嗓子,开了腔。
“当日里好风光忽觉转变,在轿中只觉得天昏地暗,
耳听得风声断,雨声喧,雷声乱,乐声阑珊,
人声呐喊,都道说是大雨倾天。
那花轿必定是因陋就简,隔帘儿我也曾侧目偷观。
虽然是古青庐以朴为俭,哪有这短花帘,旧花幔,参差流苏残破不全。
轿中人必定有一腔幽怨,她泪自弹、声续断,似杜鹃,啼别怨,巴峡哀猿,动人心弦,好不惨然!
于归日理应当喜形于面,为什么悲切切哭得可怜!
那时节奴妆奁不下百万,怎奈我在轿中何以周全。
急切里想起了锁麟囊一件,囊虽小却能做续命泉源。”
明明是身姿挺拔的男人,只因他在唱段中稍稍加了些许不甚明显的捻花指等小动作,凭添了些许婀娜优雅,不似女性天生的那种娇柔,却更有种大家闺秀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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