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将小红现在这幅举着报纸的画面拍摄下来,发到工作群组内。
宋兼语拿着从小红那里借来的零钱,问了一圈四周围才在附近找到一个公共电话。
秦时关还在石柱路六号别墅车内,接到电话的人正在用手机查看李琴刚才发过来的资料。
这是昨天宋兼语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是晋江市西北角落一个小村庄里的村民所拥有。
实名登记的名字叫王刚,今年三十五岁,家住在龙蟠村06号。
正看到这里的人,瞧见手机上多了一个本地陌生座机号码,秦时关将电话接通。
“我爸那里情况怎么样?”
听着电话内女人的声音,秦时关坐直身体:“你人在哪?现在伯母正在医院内照顾他,我们警方24小时都在那里看守着,江旬被我们抓了起来,但是我们没有在石柱路一号找到你。”
“我不在那里吗?”宋兼语听说自己的身体不在那里,也楞了一楞。
在睡觉之前他明明记得自己看到的门牌就是石柱路号码。
“我们带着人,将那栋房子内里里外外都翻找了一边,没有找到你的下落,你现在安全吗?”
秦时关昨天在那个电话里听到,对方现在这具身体好像也不太自由。
“安全,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办,我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可能会有人来抓我,我在园湖南路钱门KTV这里,你现在过来接我吧。”
宋兼语跟人约定好见面时间后,给便利店老板付了钱,从店内走出来的人瞧见不远处举着报纸的小红跟前,站着一名穿着千鸟纹格子长衣戴着眼镜的三十岁左右青年。
“所以这个暗号也是别人告诉你的?”
贺阳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向眼前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我就是你要找的贺阳,我们换一个地方谈吧。”
小红扭头看向身后方,刚才宋兼语站着的地方,却没有找到人。
倒是在远处便利店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的宋兼语。
“你去吧。”宋兼语站在便利店的门口,无声冲着那边的少女道。
小红跟着贺阳走进KTV的时候,余光里看到站在便利店跟前的女人已经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往跟这里相反的方向走去。
KTV内,贺阳将人带上了顶楼的办公室,叫人给她倒了一杯清水后看向她脸上的青紫:“被人打了?”
“嗯。”
小红将水杯放下来,站在这名叫做贺阳的人跟前,冷静的将宋兼语曾经教给她的话都说出口。
“那个人说,只要说出暗号,贺阳或者刀疤就可以保护我,不会再被人用三万块钱卖掉,也不会再让那些人找到我,对么?”
贺阳望着眼前故作冷静成熟的女孩,眼前仿佛浮现出十几年前,当年十七岁的他也是这样带着小伙伴站在刀疤面前,强忍着紧张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是,只要你的要求不涉及违法相关,我都会帮助你,从今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人用三万块钱逼着你去结婚,也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你。”
“重新去读书也可以吗?”
贺阳挑眉:“你今年多大?”
“十五。”小红低下头去,只露出一个脑门旋涡给对方:“我才刚读完初中,而且成绩不太好。”
“十五岁那是该继续上学的年龄,我会给你安排住所跟身份,从明天起会有家教24小时陪同提升你的学习,我会给你安排学校让你重新回到校园内,还有其他要求吗?”
三十一岁的贺阳,已经接手了刀疤名下所有的店铺,工作这种群组内他一直没有加过群。
不过这家分店经理的朋友圈没有对他屏蔽过,因此在他看到对方朋友圈拍摄的照片后,跟人打听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得知这人已经站在门外有大半个小时,而且口气特别大,一进门就对着保安说要找刀疤,刀疤不在找贺阳也行。
被保安赶出去后,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破破烂烂的报纸,又重新站在门口。
KTV分店的经理觉得这年头什么神经病都能够遇到,这种的还真的第一次瞧见,所以拍了一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小红站在这间豪华的办公室内,紧张的握紧衣摆,她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那些要求对方竟然会全部满足,一时间忍不住露出属于十五岁少女的好奇心:“真的不用付出代价,就可以帮助我?”
穿着长风衣的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底下跟蚂蚁一样大小的路人,淡淡道:“你以前所受过的苦,那就是提前支付的代价。”
小红就这样跟着贺阳安排的人,很快有了新的住所,她脸上身上的伤也经过医生的处理仔细上了药。
睡在全新柔软大床上的人,抱着被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身上柔软的衣服还有身下这张大床,都好像是真的。
她真的过上了全新的,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
贺阳处理好她的事情回了家,刀疤前几天不小心在广场上跳舞时把腿扭了,这几天就跟他住在一起养伤。
曾经占据晋江不少帮,派的黑老大,现在是一名退休后每天在广场上跟大妈跳舞的老大爷,还是一名得了骨质疏松的老大爷。
贺阳回到家的时候,刀疤正坐在鱼缸跟前一把一把往里头撒着鱼食。
“再喂下去,这些鱼一周就要换两次。”贺阳换上家居鞋,走到他跟前将那把鱼食夺过来,放过了那些快要被撑死的金鱼。
“真的是它出现了?”刀疤不能喂鱼有些失望,随即询问另外一个关心的事情。
“嗯,它送来一名十五岁被人用三万块卖掉的女生。”
贺阳从旁边拖过来一把椅子,开始给鱼缸里的金鱼喂食。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够再遇到这种神奇的事情。”刀疤将鱼食抓过来,“别喂了,快撑死了。”
“死了就再换一批,咱们那么多的店铺几条金鱼还是能够养得起。”
当上老板后的贺阳,说的相当大气。
惹的刀疤白了他一眼,骂骂咧咧的将鱼食塞进自己口袋内,小声嘀咕:“你看看你,再看看今天来的那小孩,一个个穷酸扒拉的,它就对我不一样,不但救了我一条命还给我送钱了。”
刀疤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得意,眉毛都快要扬到了天上去。
贺阳被对方领养后就知道,刀疤的这些创业基金是从哪来的,“当初要不是我给你那张纸条,你还不知道在哪混黑,社会呢。”
“当初要不是看你小子太可怜,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父子俩互相嫌弃彼此,嫌弃完又想到他们人生当中遇到的那位特别的存在。
“你说,它会是在那里吗?”刀疤将手举起来,指了指头顶上空。
“不知道,不关心,你要是很闲可以跟着贺红一起读书,扫一下盲说不定广场上的大妈就不会再嫌弃你的舞姿太烂。”贺阳毫不留情的嫌弃对方水平。
“贺红?那小丫头姓贺?”
“从今天起,跟我姓贺,有问题吗?”贺阳早在打听好那小丫头所有过往,就让人去处理户籍跟身份这种事情。
“我是你爹,她明明应该跟我姓才对!”
“晚了,姜秘书现在应该正在处理户籍,说不定都改好了名字。”
三十一岁的贺阳做事干脆利落,跟曾经的刀疤完全是两种风格,两人唯一相同之处都是曾经被一道未知的存在拯救过性命。
现在那道未知,为他们送来了第三个人……
秦时关让大乔先在别墅那里盯着,他自己开车到达跟宋兼语约定的地点,在路口看到了一道站在路边衣着陈旧的女人。
宋兼语看到那辆车,抬手招了招。
车子在他跟前停下来,站在路边的人拉开副驾驶门钻了进去。
“你这个身体……”秦时关看向对方那双全是伤口的手指头。
“之前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有地方让我先洗一个澡吗?我失踪后我妈肯定很担心,我想去医院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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