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长对胡澈把药方给保城关送去的做法不支持也不反对,不耐烦道:“这些个粗制滥造的东西,要送就送去吧。老道就不信弄不出药到病除的方子来!”小小一个冻疮而已,难道还能难得到他?笑话!
胡澈和林淡目瞪口呆地看着应道长气势如虹地一头钻进了药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一只兔子的载重量的问题
蔡大头╰(*°▽°*)╯:骑兔兔先生!
暖手捂(?*?ω?)?:我不是马,不能骑哒!
小国公(☆▽☆):送信。
暖手捂o(* ̄3 ̄)o:只是顺路哦。
胡扯(≧?≦)?:送药。
蛋蛋( * ̄▽ ̄)((≧︶≦*):送吃的。
暖手捂〒▽〒:泥萌都把我当成了神马!!!
重发一下昨天的小剧场
在北凉县衙加急审讯的时候,县衙门口是这样的↓
军汉甲(。?_?。)?:赶了一夜路,雪都钻靴子里去了。
军汉乙(≧?≦)?:这不有炭盆么?赶紧脱下来烤烤。
军汉丙<(* ̄▽ ̄*)/:袜子也脱了,把脚也烤烤。
军汉丁(≧?≦)ゞ:哈哈哈,都是老汗脚!
军汉戊(╯▽╰ ):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商户们╮(╯﹏╰)╭:今天万里飘香,还是关门了吧?没人会来了。
第137章 赔钱货
应道长可以专心钻研医药,可是胡澈还得去处理蔡家那一干女眷。
县衙的大门平时并不会敞开,更加不会作为出入之用。这会儿虽说还不到半夜三更,可别说有没有宵禁,这会儿外面早就没有半个人影。
亏得县衙贴了几天的告示还有些用,征到了几个守夜的更夫,这才避免了一场祸事。否则就算黄典史他们这会儿要回家什么的,从侧门出去也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
黄典史管着一县的治安,要是北凉县里面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他必定首当其冲。别看他在县城里人五人六的,对于其他官员来说,不过是一只随时能够摁死的小蚂蚁罢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只求在这个小县城里把这个典史的位置做得稳稳当当,别的什么都不去想。
他们几个人审了半天的案子,其他几位大人那是喜多于惊——毕竟抓住一个江洋大盗,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功劳,而且这江洋大盗犯下的案子还是在别处,对他们北凉来说,那是只有功没有过的。
但是对黄典史来说,那是喜忧参半。毕竟其他恶奴们犯下的事情,多是在北凉县里。他这个典史一个失察的罪名逃不了,可毕竟未曾闹出什么人命。功过相抵,也不是不行。
可是这蔡家女眷若是直接就这么吊死在县衙门口,还是因为他们抓了蔡逸春才“逼得”她们如此,那到时候……
“等到了明天早上发现,这人早就硬了。”主簿的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两下,原本有些萎靡的神情,顿时变得精神起来。
县丞的脸色也不好看:“现在人都救下了?安置在哪儿?”
发生这种事情,谁的脸上都不会有笑脸。回答的更夫正是发现的人。他吓坏了,说话都有些哆嗦:“都救下了。人被胡大人的家人安排去了医馆。”说到这里,他看到胡澈走过来,不由得顿了顿,对胡澈行了个礼,“拜见胡大人。”
胡澈比了个手势:“继续说。”
“是。”更夫毕恭毕敬地说道,“当时已经有两个小娘子吊在了大门口,两条腿还在蹬。其他几位娘子哭哭啼啼的,蔡家的老……老太太正在,似乎正在喝骂。”
几个人一听哪里有不明白的,脸上是又惊又怒。黄典史已经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就连平日里话最少最沉得住气的县丞,这会儿也张嘴大骂了一句:“那老虔婆!”
胡澈反倒笑了出来:“不错,够狠。想不到咱们县里竟然还有此人物。”他原本还在奇怪,为何蔡逸春一家会住在城外,唯独将老母亲留在城内大宅。要说条件好坏,凭着蔡家在本地的势力,哪怕住在城外也不会受什么苦,否则张千户也不会放心吧自己的家人安置在那儿。这会儿倒是明白了一些,恐怕这蔡老太太为人太过跋扈,连家人都受不了。
这哪里是家中女眷自愿为顶梁柱赔命,分明是那老太太逼着孙女儿媳上路呢!
但凡今天只要死了一人,他们县衙上下身上的这盆污水就给泼定了!说不准他们因为压力,还真的就把蔡逸春给放了。若是他们蔡家还略微有点关系,上下走动一番,那他们北凉县衙上下,所有官吏恐怕就要一撸到底。
不过这到底是更夫的一面之词,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更夫不会有这胆子,在他们面前加油添醋搬弄是非,到底也不能武断。
“今天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厨房里有姜汤,你去领一碗,明日再过来。钱主簿,明天从账上给他支一贯钱的赏钱。”
钱主簿虽然心疼钱,可是想到今天要是县衙门口真的吊上一排的蔡家女眷,顿时觉得这一贯钱不算什么了。他立刻对更夫说道:“你明日一早过来。”又从自己荷包里随手倒出一把散碎的铜钱,也没看有多少,直接塞给了更夫,“拿去喝茶。”
更夫原本看见蔡家上吊那阵仗吓得不轻,刚才又小白菜一样,一个人对着一票显然愤怒至极的官老爷们,两条腿都在哆嗦;冷不丁被赏了一贯钱,这会儿手上还被塞了一大把沉甸甸的铜钱,顿时笑得整张嘴的牙齿都露了出来,一叠声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他做更夫一个月不过才两百文,另有补贴五十文,外加包一顿晚饭。这一下子多了一贯多钱,顿时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胡澈等人消失在远处,有小厮过来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小厮长着一张讨喜的圆脸,张口就叫:“叔,你也不嫌冷,快进屋来烤烤火。”
更夫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又破又旧的打扮,犟着不敢进去,推辞道:“哎哎哎,我就不进去了,还得打更呢。”
“不耽误您做事,就喝一碗姜汤的功夫。”小厮手上一个使劲,更夫不算单薄的身子,被他直接就拉进了侧门边上的值房,里面烧着热炕,还点着一个小炭炉,小炭炉上面就滚着姜汤。
另一个看上去略微有点岁数的下人,对更夫微笑着点了点头,手上垫了厚布,提起铜壶就往一个蓝花大碗里倒了满满一碗姜汤,又从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瓷罐子,从里面挖了一勺白白的膏放进去。
更夫觉得奇怪:“你们这姜汤里,还放猪油呢?”
小厮把更夫拉到小桌子边坐下,抿着嘴笑:“不是,这是蜂蜜,天冷都冻起来了,才变成这样。家里糖不多了,得紧着主人家使用,最近大伙儿都只能喝蜂蜜当糖呢。”
更夫目瞪口呆,吃了一碗感觉和仙药差不多的姜汤,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等被外面的寒风一吹,整个人才清醒了一些,回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进去的根本不是前衙的侧门,而是后衙的侧门。
他摸了摸热乎乎的胸口,里面是那圆脸小厮用油纸给包了三层的几张热乎乎的厚饼,闻着就知道没有少放油,面上还撒了不少芝麻,可香!他咽了咽口水,决定把饼子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今天医馆里轮值的大夫是小曾大夫。他年轻力壮,倒是最常轮值的一个。
打从有了医馆之后,家里面条件虽然好了许多,到底用钱还是有些紧巴。再加上他儿子逐渐大了,花钱的地方也多,对于值夜能多拿的一份钱还是挺看重的。再说值夜经常没什么事情,医馆里面又暖和,点灯也不要钱,还能吃上一顿晚饭一顿宵夜。
蔡家的人送进来的时候,小曾大夫正在对照着医书看病例。
上吊的两个蔡家的小娘子,小的一个不过五岁,大的一个也才九岁,还是两个孩子。平日子过惯了好日子的两个小姑娘,细白的颈子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已经微微乌紫,肿胀了半指高,看上去触目惊心。
小曾大夫给抹了药膏,又开了方子让学徒去煎药,皱着的眉头怎么都无法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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