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厄就站在旁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凤重夜自作主张就把凤小钗塞给自己,连活儿都找好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薛厄也不介意下面多张吃饭的嘴,就算凤小钗啥也不干也没事儿,他不缺这个钱。
更何况,他手下一个兄弟,对凤小钗很是有意,巴不得把人留在谷城,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好生培养感情。
薛厄便也很是上道,说:“凤少所言不错,我这边的确缺了位账房,我看凤小姐天资聪颖,恰是干这行的料,不如就留在我门下做事也好。”
凤小钗犹豫了一下,看向凤重夜。
凤重夜替她应了下来,说:“那日后就托薛道友多照顾着了。”
薛厄笑了笑,说:“这是自然,我薛厄最护短,没人敢轻易招惹。”
凤重夜对凤小钗说道:“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想必心里面也分出个黑白善恶,日后若是你爹娘再来寻你,或是找你要钱,你自己掂量着点儿。”
凤小钗闻言,面色冷漠说道:“夜哥说笑了,我本就是孑然一身的孤儿,哪来的爹娘?日后,我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们几人了。”
这世上,抛儿弃女的多见,但如此年纪轻轻却敢离断爹娘的,实属罕见,尤其这还是个闺中女子。
薛厄便觉得凤小钗也是个妙人,难怪自家弟兄能够一眼相中。
这样拎的清的女子,放在门下做事,也不怕会吃亏。
就是凤文涛夫妇,未免太过奇葩,又着实叫人觉得可恨极了。
安顿好了凤小钗的去处,凤重夜心头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凤小钗既是女子,又非魂修,出门在外总免不了叫人担心会被欺负,她来了薛厄门下,反而多了一层保护。
薛厄是个老奸巨猾的聪明人,既然有意结交凤重夜,自然不会叫凤小钗受半点委屈。
不管怎么说,凤重夜也算是欠了薛厄一个人情。
薛厄花钱将凤小钗从玉华楼救出来,凤重夜要将这笔钱还给薛厄,却被他给拒绝了。
薛厄说:“凤少要是有意,那就请我吃个酒便可。”
凤重夜也是不拘小节,笑了笑,说:“谷城的酒楼,薛道友随便挑,今日我做东,薛道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薛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薛厄挑了谷城最上档次的一家酒楼,专卖魂修的食材,一桌子菜点下来,也要至少花费二十金。
凤重夜还趁着薛厄不注意,将埋在魂塔树下的一坛子石榴酒弄出来,放在储物戒指里面,在吃饭的时候拿出来。
凤重夜拍开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夹杂着清冽的魂气,便涌了出来。
薛厄眼睛一亮,实现落在酒上,说:“好酒!”
069宴请薛厄
凤重夜笑了笑,给薛厄倒在碗里,说:“酿来之后,你还是头一个尝味道的。”
石榴酒用的是魂塔里的石榴,水是魂池里面的水,酒曲也是凤重夜在县里寻来的上好酒曲,埋了这么多日,虽还不曾达到凤重夜的预期,但总是比酒楼里面的酒要好。
凤羽白闻言,就有些吃味儿了,撇撇嘴说:“大哥,这酒你之前还说,等重华娶媳妇儿时候搬出来喝。”
凤重夜瞧他那小模样,便知道他心里想着点儿什么,禁不住一笑,逗着他说:“那现在被喝了,重华娶媳妇儿可怎么办啊?”
凤羽白说:“这是你拿出来的,法子得你想。”
凤重夜抬手,捏了下凤羽白的脸蛋儿,说:“那我酿一些更好喝的酒,留给你这个小馋猫好了。”
凤羽白:“……”
你才小馋猫!
凤羽白嘟囔:“又不是我非要喝,是重华。”
薛厄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眼眸闪了闪。
这两人,若不是早说是兄弟,他都当是情侣之间打情骂俏呢。
薛厄是个好酒之徒,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顿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魂气进入了五脏六腑,又朝着下面涌去,集中在魂核之中。
薛厄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连连咂舌称赞道:“好酒,好酒啊!”
凤羽白嗅到味道,禁不住垂涎三尺,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清冽、香甜、魂气逼人。
“大哥酿的酒真好喝。”凤羽白情不自禁赞美道。
“这酒,是凤少自己酿造的?”薛厄竖起耳朵,抓住了重点。
凤重夜:“呵,闲来无事,自己弄来试试罢了。”
薛厄倒吸口凉气,道:“凤少这随手一试,可是颇不一般啊。先前我在千秋宗做外门弟子时,也曾经有幸尝过一次下面的宗国供上来的葡萄魂酒,据说,一瓶子便要上百魂币,我倒是觉得,这石榴酒和葡萄酒比起来,也不差到哪儿去。”
宗国进贡的魂酒,都是高阶酿酒师用最好的材料酿造的,喝下去对修炼有极大好处,价格自然昂贵。
凤重夜轻哂,道:“薛道友谬赞,我这农家自酿,和千秋宗的葡萄酒还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薛厄摇了摇头,又灌了一口,说:“不一样,到底是不一样,凤少的酒,可比那千秋宗的有滋味多了。”
凤羽白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大哥酿的酒最好喝,最清甜了。”
石榴酒自带甜味,凤羽白甚是喜欢。
薛厄对这石榴酒也情有独钟,一顿饭下来,已经喝了七八斤,醉醺醺的还嚷嚷着要继续喝。
“凤少这酒,若是拿出去卖,定能卖上好价钱。”薛厄咂舌回味,道:“我在谷城酒馆、酒楼、勾栏瓦肆,都有渠道,凤少要是想卖,就找我。”
凤重夜喝了一口,说:“做的不多,暂时不打算卖,等日后大批量酿造,再说买卖的事儿吧。”
薛厄感到遗憾,叹息道:“谷城魂修,没口福喽。”
薛厄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有些迷离地盯着自己那只带着黑手套的左手假肢,痴痴地笑了几声,起身说道:“凤少是个厉害人物,实力深不可测,你这种人,只能结交,不能得罪。”
凤重夜道:“薛道友说笑了,若比我厉害,那自然能得罪。”
薛厄说:“今日比你厉害的,明日不见得比你厉害,你说我薛厄见风使舵也好,说我欺软怕硬也罢,我薛厄看人,从来不会看走眼,我看好你。”
凤重夜意有所指,道:“从来不会看走眼吗?”
薛厄:“……“
这天儿,看来没法聊了。
薛厄眼眸流转,朦胧地看着凤重夜,说:“说起来,那日凤少在赌场大杀四方,让我输的心服口服,过后,我还特意找人打听了你的过去。”
凤羽白在旁边,已经醉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但偶尔间听到薛厄提起凤重夜,便睁开眼睛,瞪着他说:“你、你调查我大哥作甚?你是不是想谋害他?”
薛厄愣了一下,失笑讨饶道:“不敢、不敢。”
凤重夜抬起手,在凤羽白脑袋上轻轻揉了几下,凤羽白觉得安全舒适,便松懈下紧绷的神经,慢吞吞地倒在凤重夜肩膀上睡着了。
薛厄:“你这弟弟,爪子还怪锋利。”
凤重夜道:“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对你亮爪子。”
薛厄点点头,说:“明白了,招惹你,就相当于招惹他了,你俩真不愧是好兄弟。”
凤重夜点头,笑了一下,说:“这倒是。”
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薛厄盯着凤重夜,道:“西岐凤家,据说挑选了三个人前去凤家主脉修炼,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位才不过入魂一阶,当初凤少在西岐洲修炼的时候,年仅十六岁,便已经是入魂境修士,原本此次大选,是必然能入围的。”
凤重夜淡淡道:“运气不好。”
“魂修世界,成王败寇,向来如此。”薛厄眯了眯眼睛,发出一声冷笑:“什么爹娘、朋友、爱人、至亲,利益面前,都是狗屁。”
凤重夜扫了薛厄一眼,说:“薛道友,倒是挺有感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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