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穿书的最初,已经被人推进了河里,仅有的记忆力也全是溺水后的窒息感,眼下听闻他的话后,脑子里也井没有调出什么隐藏的记忆来。
他看书向来一目十行,不过重要的情节不会放过,像原主这种炮灰人物注定以死亡告终的角色,着墨向来都很少,他的记忆力里对于背后下黑手的事件一带而过,没有展开来说。
不过,覃铉的这通话,道是让他免不得要在心里胡乱猜想一下。
两人谈论的内容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有些云里雾里的,可是林笙却察觉到了不寻常,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说的正是当初原主莫名其妙掉进河里的事情。
他甚至在心里起了一个念头,觉得自己不是连带着被覃铉给连累,而是他本就是别人算计计划里的一员。
这个念头一起,脑子里的思绪变得越来越畅通起来。
上次那个看似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得过分的梦境和梦醒之后同覃铉之间的一番交流来看,林笙在心底已经基本确信覃木木是位重生者,若是基于这个关节点来深入想的话,他觉得对方手握剧本的情况下,轻易的就能知晓原主和王敏之间不对付的情况,覃木木只需借故和王敏交好的同时在其面前说一些看似模棱两可,实际却又带有暗示性的一番言论后。
王敏很可能就会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害人的事情来。
林笙觉得与其说他是覃木木算计中的一员,不如说他是最适合用来恶心覃铉的一个人物,这也是为什么覃木木明明知道他是个男扮女装的身份,不想着直接去到公社里举报或是用来要挟谋求一些利益,反而要多此一举的谋划这么多。
说来说去,他觉得覃木木对于覃铉的恨意比起原主深得多。
可是,接着又有新的问题涌上心头。
根据山里两人的谈话内容来看,王敏显然是没有参与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林笙觉得覃木木很有可能隐在暗处等着王敏背后下了黑手后,在突然跳了出来指控对方,其目的可谓是一箭双雕,既可以因为有此把柄来要挟对方,供她肆意差遣,更重要的是可以趁着原主昏睡不醒的情况下把其送往覃铉的怀抱里。
那么,接着又出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覃铉显然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子,除了用药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由着人随意安排,可是覃木木这个不用上工的大小姐,和覃铉少有交集的情况下显然是没有机会下手的,所以,林笙猜测对方是有其他帮手。
这个帮手,他觉得十有八九正是梦境里的另外一人。
根据以往的观察,他觉得覃蓁的可能性很大,之前就有看到过她和覃木木交好的场面,而覃蓁本人和覃铉也是十分的不对付,肆意辱骂什么的都是常态,之前有幸见到过覃蓁对着覃铉不太友好的一面。
林笙试着用她的声音和梦境里的声音做了一番对比,可惜却没能发现有什么相同之处,但也保不准对方有什么过人之处,比如口技了得,改改音色什么的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他就问了问覃铉,“你会做龙须面,你大哥会木工活,那你妹妹覃蓁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的这几天,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一般凌晨之前,不更的话会挂假条。
第56章
会偷奸耍滑,会使小姐性子,···太多太多,覃铉认真的想了一下,对方也是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就说:“她针线活不错。”一天无所事事,总得找点儿事干,期初也没眼看,绣得多了道也像模像样的。
覃铉见他半天没搭腔,就问他:“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之前你曾询问过另一位共犯是谁,我思来想去觉得对方多半是亲近之人。”有些话没有往深了讲,可林笙知道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覃铉不是没起过这个念头,出事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问题出在自己人身上,前几日和林笙聊过之后,这个念头更加的强烈了,期初他也曾疑心过覃蓁,可是之后的种种迹象表明来看是她的可能性很小,别的不谈就拿王敏流产这事儿来说,覃蓁作为被怀疑的对象却毫无半点儿余力来辩解,平日里奚落他的时候向来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一遇上硬茬就完全无力招架了。
这样一个欺软怕硬喜欢窝里横又没头没脑的性子,他觉得对方是覃木木同谋的可能性并不大,况且他目前有了新的怀疑对象···
林笙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拽动了一下捏在手心里的衣服,就问:“怎么,我说得不对?”他不相信对方从未起过疑心。
“你说得一点儿没错。”平视前方的覃铉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游离起来,车轮碾过路面发出的“沙沙”声响,让他游离了一瞬的视线渐渐聚焦起来,紧接着略显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家里统共也就那么点儿人,不是甲便是乙···”
林笙听出他话音里的一抹伤感,什么也没说,只下意识的双臂一览,就把覃铉的腰间圈得紧紧的,他这突来的举动让本就有些不在状态的覃铉一个不留神间,就把自行车给骑进了一旁的暗沟里。
杂草得有腿肚子高,不留意还真的发现不了有条半深的水沟,好在前轮下陷的时候覃铉就动作敏捷的反手搂了林笙一把,跨坐的优势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了,因为有两腿的着力点,林笙勉强稳住了向下倒的自行车。
“你没什么事儿吧。”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林笙摇了摇头,接着就发现对方脸色有些怪异,“怎么了?”他又问。
覃铉说:“有点儿漏风。”
林笙脸显茫然,接着就看到了自行车的链条一副松垮的模样,他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就说:“这个不复杂,先把链条与后飞轮的上半部啮合,在用手握住踏板,向骑车时踏动的方向转动一周左右,就修好了。”他之前有看到别人弄过,觉得挺简单的。
覃铉站着没动,脸色难得的有些发红,林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就问他:“是不是不会修?不会修就不会修呗,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覃铉摇头,说:“不是因为这个。”
林笙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就问说:“那是因为什么?”
覃铉抬了一下腿,林笙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裆·部被拉豁了老大一条口子。
可不得漏风么!
怪不得站着不动,一蹲下去只怕是“刺啦”一声响后,整条裤子撕裂得更厉害,左腿是左腿,右腿是右腿,一想到对方大半个屁股都要露在外面,林笙莫名的有些发笑。
覃铉见他忍得厉害,就说:“你笑吧,我没关系的。”
林笙哼哼了两声,艰难的忍住笑意,从布袋里拿了一条裤子出来,递了过去,“换上吧,刚给你做好的。”
覃铉的脸上一下子就有了笑意,他接过裤子当场就要换上,林笙赶忙出声骂了他一句:“文明人呢?躲沟里去换。”他不喜欢自己的人被别人看到,虽然前后都没有什么人影。
换了裤子,修好自行车后,两人就没在耽误时间,等到了村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往常这个点儿的时候正是社员们离开食堂回家休息的时候,可是今日一路过去的时候三两个围堆唠闲嗑的人群不少。
现如今两人同行的时候,已经没人持异样眼光了,甚至有的还会和林笙打声招呼什么的,别人挑起话题林笙也不好就这么一走了之,接了茬儿之后道是听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消息。
原来,在他们回来的前十分钟左右,村头刚发生了一场互扯头发摔东西撵人的大场面,事端的当事人不是别人,正是覃木木和王敏两人。
听那位婶子的意思,说是因为一只野鸡的关系,王敏小产后身子没有调养好,便去山里逮了一只野鸡打算用来补补身子,却不想被覃木木一声不吭的偷吃了个干干净净,别说骨头了,就是鸡毛王敏也没见着一根儿,所以两人才会大打出手,闹得很不好看。
林笙知道这只是明面上的一套说辞,之前山里的谈话内容不难看出两人会有彻底闹掰的一天,不愧是游走在八卦中心的婶子们,林笙明明没有见过两人狗咬狗的场面,可是经过对方一通绘声绘色的描述下来,林笙和对方挥手告别后,唇角边的笑意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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