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它都没告诉凤墨声,它怕对方多想,本就陷入爱情中的纯良少年再抑郁了可不好治,这儿又没心理学医生。
事实上这些凤墨声都是知道的,系统存在于他的意识中,总部的信号和指令他自然也能接到。
他倒不怕在这个世界中死掉,他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点舍不得谢九清。
因为自己捅的那两刀害对方失去了一半的自保能力,正道联盟打上门如今整个魔界都惊慌不安,那如果自己离开的时候,对方还没飞升咋办?
所以接下来还是对他好一些,努力多帮对方提高些修为。
越是这样急切,越等不到人,谢九清一直没有出现。
托凤澜歌的福,他现在可以让侍女去找一些灵果来喂小狐狸,小狐狸逐渐长大,某个夜晚突然就变成了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眉目精致张扬,眼角下面一点小黑痣。
它张开双臂对着凤墨声就扑了过来,“师尊,徒儿来啦!”
凤墨声惊呆了:“.......”
一晃神不注意还以为是谢九清。
但仔细看又不同,它的额间还有一枚红色火焰标记,可能是额间那撮红毛演变来的。
他看着这张脸想起以前的事,心脏紧了下,“你怎得是这幅模样,赶紧换个别的!”
喊师尊勉强能接受,喊爹爹着实有点显老,毕竟他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呢!
小狐狸都被宠坏了,“师尊,那个大怪物能给的我也能给你,你待我长大,我也可以把整个修真界打下来送给你,师尊和我在一起吧。”
长大定形的时候是凭着脑海中的想象幻化出的模样,这幅模样凤墨声喜欢,它是不会换的,也换不了了。
它每日都跟凤墨声在一起知道对方看不到谢九清时有多苦闷,所以甘愿做个替代品,只要凤墨声开心,它什么都能做。
它还学着谢九清的模样去亲凤墨声,凤墨声根本没想到,也没反应过来,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就这样被印在唇上。
好巧不巧,正主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对方无声无息连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小狐狸五感灵敏,最先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转头一看条件反射般的变回狐狸身钻进凤墨声袖口躲了起来。
它现在还是太小,打不过谢九清,只能躲起来,这是它们与生俱来规避危险的天性。
凤墨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起身,不知所措的解释,“它刚化形不了解我们人类之间的相处方式,我马上教会它。”
这次总算赶在对方生气之前又快又急的说了出来。
谢九清就笑,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刚化形?这东西从师尊捡回来那日就能幻成人的模样,怎会不了解人类之间的相处方式?”
那个夜晚他永远记得。
对方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几句话便要与他恩断义绝。
就算他们没有海誓山盟,彼此无意,但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总是真的吧,他一次次的卖命讨好,在对方眼中一文不值,连那畜生的几句话都抵不过。
他步步紧逼,“还是说,本座几日未来师尊便如此寂寞,急于找替身慰藉相思之苦?”说道此处他微微躬身低首凑到人耳边,“师尊每回,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挺诚实,翘的跟石头一样,既然六根如此不净,本座看,这道法也不必再修了!”
“你住嘴!”
凤墨声被这句句污言秽语,气的全身发抖,“为师与它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它不像你这般脑子里存的都是腌臜东西!”
他本不想吵的,可一时没忍住。
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一句解释都不肯听,总是用自己的臆想去判断,每次都是这样。
闻言,凤眸一凛,登时变了话锋,“师尊想证明清白也很简单,只要将这小东西交给本座处理,本座就信。”
说着覆手为上向他讨要。
谢九清的眼神令人害怕。
看似幽静无波,实则像一个漩涡,底下藏着惊涛巨浪,随时会爆发。
凤墨声不敢把小狐狸交给他,便伸出一只手来企图安抚对方,“你别生气,不会再有下次了......”
其实,两人并未互相认可过,但不知何时起,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对方的所有物。
谢九清也是,他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凤澜歌,但这种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会对眼前人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完全是以道侣的身份来要求对方向他证明清白。
可是现在,凤墨声所为更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欲盖弥彰,有了之前的事件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但从捡到这只畜生起心里就生了别样念头。
想到这个他简直不能忍,“师尊是铁了心要护着那畜生了?那徒儿今日便言传身教教那畜生怎么与师尊相处,他日徒儿不在也好让它为师尊疏解欲望!”
凤墨声是真的生气,他都气的要抬掌去劈对方,抬起来的刹那听到那句“他日徒儿不在”顿时泄了气。
现在的局面都是因为自己贪图任务进度走剧情造成。
假若对方因受伤不敌正道联盟,他就是间接的凶手。
桃花眸嵌着一圈红,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抬起来的手又无力垂下。
这在谢九清眼中就是变相的默认,他一把揪住人衣领,将其拽到自己跟前,在那双柔软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腥咸的味道顿时在两人唇中弥漫开来。
这个吻,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粗暴,完全是施虐。
凤墨声痛的忍不住哽咽,头晕目眩的被带到铜镜前,对方一手钳制住他下巴逼着他睁开眼睛看铜镜中的自己,“师尊若敢眨眼,本座就将那畜生剥皮下油锅!”
镜中之人衣衫凌乱,乌发凌乱,眉目之间水雾萦绕。
下一刻,他被点了定身穴。
黑衣下肌肤白透胜雪,如极品玉质般晶莹,看起来很有施虐欲。
人似乎处于极其绝望的状态之中,不管被如何对待都毫无回应,麻木的像一具木头。
谢九清很讨厌这种无声的反抗,他唇角勾起,用灵力去催动凤墨声体内毒。
这等同于一种专属标记,凤墨声情*毒发作时第一个接触到的人是谢九清,已经熟悉对方身上的味道,对方接触他时就会做出一些反应。
艳蛇靠双*修修炼,这也是它们身上独有的特征。
面前巨大的铜镜就是一面羞耻镜,照出来的自己被踩在脚下的尊严。
凤墨声几欲崩溃,他被定了身,全身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这样.......”
细小隐忍的啜泣和哀求的颤抖不管哪一样都让谢九清意动不制,他将人揽进怀中无视对方的眼泪和挣扎,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那两片水光红润。
只有这一刻,抱在怀里的安全感,他才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个人受他支配,是他的所有物,谁都抢不走。
........
谢九清起身时,凤墨声整个摊到在地,蜷着身子犹如一只被煮熟的虾。
石砖的阴凉湿冷浸透纤薄的衣衫,眼睛红着鼻尖也是红的,唇上,脖颈与肩头甚至全身上下红紫斑斑。
影奴从帐后绕过来,垂首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丝帕,不敢去看地上人,“尊上,有何吩咐?”
谢九清一把接过,将手指仔仔细细一根根的擦干净,“取他精血出来!”
话落,丢给影奴一枚竹简,影奴将神识沉入满目震惊,他怔了怔,似是不敢相信,但他常年跟随主人,反应能力也很快,知道主人最忌讳瞻前顾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直接上前动作。
精血对于修士而言同样珍贵,精血足,则灵力足,相较于同境界者自然而然强大。
反之,亦然。
如果精血亏损过多,会对修士的五脏六腑器官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像凤墨声这种修道者,精血可以用来画符,威力甚大,甚至还可以用来治病,可一旦亏损也会比普通修士受到的伤害大。
凤澜歌正是告诉魔医要取凤墨声的精血来遏制自己体内的心魔。
他在乎的其实不只是心魔,而是间接变相的在凤墨声面前炫耀自己在谢九清心目中的地位,想让凤墨声早点看清自己位置,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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