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被吓的?”无忧淡然笑道。
“其实今年是这十多年我们家最热闹的一年,有你,也有小晗的朋友,我妈妈很开心,我都很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
无忧静静倾听着,没有插话。
“小晗以前患过自闭症和创伤应激障碍,治了很多年才治好,所以当时他决定要当警察,我爸妈很反对。不过现在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他比以前开朗了很多,也有了朋友。”
无忧倒是没想到,不过林晗的性格确实挺害羞也挺腼腆,和他那一群开朗的同事很不一样。
“这孩子也很不容易,他有一颗善良、赤诚的心,很招人喜欢。”
“嗯。”
“你不好奇我们家那些破事?”傅君珩忽然问。
无忧:“既然一段创伤,你不想说,我当然不会提,等你想倾诉的那一天,就算我不问,你自然也会告诉我。”
“还真是很佛系的想法。”傅君珩道。
“我本就修佛,傅少若有勘不破的,小僧也乐意为你开解。”
傅君珩:“我确实有勘不破的。”
“傅少请说。”
傅君珩把车四平八稳地开进停车位,然后拉上手刹,侧身向无忧,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像被蓝秀那骚包附了身:“大师,我最勘不破的就是眼前人。”
第90章
无忧微怔, 眼前人长着一张精致的俊脸,五官端正,高鼻薄唇, 还有一双深邃的眼。他这中长相浓墨重彩,有一中侵略性的美,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很难有人不动心。
“我与你一向坦诚相见, 傅少还有哪里看不破的,尽可以直接说, 我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无忧轻笑道。
“阿忧真的坦诚吗?为什么我看你像隔着水中雾,总是不够真切。”傅君珩肆无忌惮地盯着无忧。
无忧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便微微勾了下唇角, 然后前身微倾,朝傅君珩逼近。
车里的空间逼仄,他俩的距离本来就近,无忧这一倾身, 两人的脸都快要贴到一起了。
傅君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因实在太近,傅君珩感觉他们的呼吸都快要缠在一起,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无忧的脸,闻到了对方身上那股冷清又勾人的气息。
即使隔得这么近,眼前这张漂亮的脸也毫无瑕疵,无忧的皮肤白净细腻, 泛着健康的红润光泽, 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惹得人想咬一口,尝尝是不是真有那么甜蜜。
无忧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傅少这样能看清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清朗,但傅君珩却被弄得心猿意马,他只看见无忧两片淡色唇瓣一张一合,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勾他的魂。
傅君珩喉结微滚,眸色又深了几分:“阿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刻意隐忍,傅君珩的声音也变得比平常更低哑。
只需要再靠近一点点,他就能尝到眼前人唇上的味道。
紧闭的车内空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仿佛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小世界,只有他俩的小世界。
傅君珩的目光深远绵长,容纳了许多复杂情绪,也透着一中危险。
一中一触即燃的危险。
就在这时,安全扣解开的清脆声响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无忧身子坐直,同时笑了起来,“傅少,你这么不经逗,以后还是不要跟蓝秀学坏。”
正在包间的蓝秀:“阿嚏!谁在说我坏话?”
无忧说完,打开车门,从容走了下去。
傅君珩:……
他一人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傅君珩啊傅君珩,你完了。
但他下车,无忧已经走进了大厅。
蓝秀见无忧一人进来,十分稀奇道:“哟!小无忧,怎么就你一个人呀?你的那条大尾巴呢?”
无忧听蓝秀这么调侃傅君珩,不由得抿唇一笑,“傅少在后面。”
“你们竟然没有一起进来?有情况!”
“小忧,快到这边来坐。”康精武兴致勃勃地招呼无忧过去,“你可是我的财神爷,今年开门就大吉,我们一定能红红火火。”
康精武有些迷信运势,大年初一看到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吹捧他新作的,这很难让他不膨胀。
“你不知道,我睡到今天中午起来,看见网上都是关于我们的推送,我他妈还以为有人给我们买了水军,今天这顿我请,随便点随便吃。”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康精武红光满面。
“真是百年难得见康大导演请客,小无忧,今天这顿饭,我们一定要慢慢吃,少说也得把这里的菜品全都尝个遍。”蓝秀不怀好意地说道。
“滚一边去,老子来照顾你们家生意,可不是送上门让你敲诈的。”康精武一脚踹向蓝秀,蓝秀跳着躲开。
傅君珩终于走了进来,他的视线在无忧身上淡扫一圈,蓝秀捕捉到两人气氛有点不对劲,便吹了个流氓哨,“哟,这是怎么回事?大年初一就夫夫不和呀?”
傅君珩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蓝秀一眼,“关你屁事!”
“啧,你这是吃了火药?还是说在我们小无忧手里吃瘪了?”
傅君珩:……
他真想拿一块胶子把蓝秀的嘴封上。
“好了好了,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坐下聊。”康精武打圆场说。
傅君珩坐下后,蓝秀便道:“听说傅正生今天下午去你们家拜年了?”
“你们这消息倒是灵通。”傅君珩淡淡说。
“他们今年怎么想起去你们家?馨姨还好吧?”康精武显然也不太喜欢傅正生。
“还好,比以前想得开。”傅君珩道。
“是不是为傅妍和费修远的婚事?”蓝秀问完又看向无忧,“小无忧,不介意我们聊聊你的前老板吧?”
“你都说了是前老板,那便是过去的关系,和现在的我有何干?”无忧从容说。
“啧,小无忧有真无情,竟然看得这么开。那以后我们很久不联络,岂不是也成了前朋友,你转头就把我们撇得干干净净。”蓝秀假惺惺委屈道。
无忧:“朋友之交不以利益而分,当然,如果某天你的朋友不搭理你了,蓝少该先自己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不讨喜。”
“哈哈哈!小忧说得很对,秀儿就是嘴欠。”康精武笑得没心没肺。
蓝秀:……
“要说毒舌,小无忧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不要仗着长得好看,就对哥哥恃宠而骄。”
康精武:“可是小忧就是长得好看,所以有资格恃宠而骄,像你这样的,就只能发发骚。”
“不就是小无忧帮你赚大钱了么?瞧瞧你现在这副讨好的模样,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康大导演么!”蓝秀啧声摇头。
“小忧可是我的财神爷幸运星,我当然得好好供着,等到年后我们就开机拍新戏。一说这事,我倒差点忘了,赶紧把钱给我打到账上,我年后开机就要资金。”康精武说。
蓝秀一听便道:“老康,大年初一就问我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去年就说好的,我现在提醒你一下你,免得你不肯认账。这个剧本可是我的白月光,别人想投资,我都没舍得拿出来。”
“什么白月光,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赔钱货,没人敢投资,所以现在糟蹋我的钱。”蓝秀道。
也不知康精武是怎么想的,这个年代还想拍纯正武侠,这不就是上赶着赔钱?
“你管我怎么糟蹋?反正你打赌输了,你按照赌约给我钱就是,难不成还不准许我为爱发电?”
蓝秀摇摇头,“你们要钱的一个个都是大爷。”
“谁还管你要钱了?”傅君珩问。
“你别说,最近管我要钱的还多着呢!我家老头子过年之前就让我跟他一起投个什么项目,我估摸着老头子就是头脑发热,没敢给他,这个新年他都没让我安生,昨晚还吵了我一顿。”蓝秀大倒苦水,“你把钱拿去了也好,我正好可以和老头子交代,说把钱全都借给你了,免得他天天跟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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