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群学生,整个身子都是趴在梯子上爬上来的。
“哎呀,为啥我这腰杆就不敢站直?”
“好像也不晃啊。”
莫少珩:“……”
北凉少河流,这些学生自然都是一群旱鸭子。
站在河上,别说旱鸭子,哪怕会水的人,也会有一阵眩晕的感觉。
赵景澄等上了甲板,这才好了一些,但往运河上看去。
整个人就跟面条一样,咕咚又要往甲板上面坐,赶紧用手抱住船舷。
“哈哈,我们这是在水上漂浮着吗?”
虽然因为第一次上船,有些不适应,但依旧无法遮盖激动的心情。
有的学生接受能力就比较强,很快就适应了,都开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了。
而有些,比如赵御宁,整个人趴在甲板上怎么也不起来。
赵景澄还在一旁一个劲问,“御宁,你这是杂了啊?怎么感觉整个身子都软掉了啊。”
赵御宁:“……”
别和他说话啊,他慌,他现在就想当一条躺着的咸鱼。不过,哪怕身体不适应,心情却是欢喜到了不行,“你们先玩,等我慢慢爬过来。”
赵景澄:“……”
有这么夸张?
也没多大感觉啊?
莫少珩摇了摇头,让人看着点这些学生,然后跟着老匠师进了船仓。
船其实也就是一层的,或者说两层。
下面一层是船板下的仓库,空间颇大,专门有一个梯式楼梯可以下去。。
只是现在仓库什么都没有装,空荡荡的。
莫少珩一眼就能将仓库尽收眼底。
这样的仓库还是能够装不少货物的。
然后是上面一层,隔成了几个房间。
船的动力,靠的是人力划动两旁的两排船桨,所以船上常备的人不会少。
需要有休息的地方,所以就有了上面隔出来的房间。
房间里面摆放的是高低木架床,这样一个房间就能住多人,也算在船上有一个勉强算舒适的休息的地方。
水上的生活,很苦的。
上面这一层是不会运货的。
一是船的承重其实还是有限度的,二是如果上面一层装货的话,稍微不注意,就会破坏船的重心,容易造成侧翻。
在底下一层装货,有稳重心的效果,上面一层效果就相反了,现在的造船技术,还不能冒险。
莫少珩几个房间都看了一眼,房间大概有一个半人高。
所以在外面看船,可不就像是河上的城堡。
赵景澄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咦?这不是小货郎的宿舍一样的床?”
其实还真差不多。
赵景澄:“让我试试呢,以前老听豆子说,他们的床特别舒服,也没有试过。”
边说边往高低床上爬。
“好像……还真不错的样子。”
莫少珩:“……”
也就图个新鲜,其实哪里有家里的大床来得舒服。
又有一些学生跑了进来,好奇的到处乱摸。
莫少珩问了一声,“御宁呢?”
“还在甲板上爬,有人守着他。”
莫少珩:“……”
正要说点什么,赵御宁的声音传来了,“没有在甲板上了,我也爬进来了。”
地板上,一个人影正跟条毛毛虫一样,蠕动进来。
好不容易扶着墙站了起来,腼腆地笑着,跟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情一样。
莫少珩:“……”
船的外表这些看过了,自然需要试试航行能力。
莫少珩问了问一群学生,“你们要不要下船?等会划动起来,不适应的话,估计会难受。”
一群学生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赵御宁都想坐坐船。
莫少珩想了想,老匠师按照他的要求,已经招够了会水的水手。
这段时间,除了造船以外,这些水手也在练习如何操船。
老匠师是南离人,他给莫少珩找了个经验老道的船长,听说以前在南离一辈子都是干这一行的。
哪怕是出了意外,有这些会水的水手在,这些学生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找外人掌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北凉的确没有这样的人才。
当然,掌船是掌船,管理船上的事情还是会安排自己的人,不会交与他人之手。
莫少珩想了想,让老匠师去让那船长准备了。
赵景澄等已经开心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等船长将水手组织上船,又花费了一点时间。
不过也还好,在船上看风景,别有一番滋味,特别是有赵景澄这群快乐的少年在,哪里可能有无聊的时候。
船长的年龄大概有五十左右了,皮肤黝黑得厉害。
经验倒是丰富,指挥得有条不紊。
将沉重的几个船锚拖上了船,这时能明显的感觉到船晃动了两下。
然后将绑在岸上桩上的线索也解开了。
锚和线索,都是为了防止船被水流冲走。
一排水手,手持长杆,同时用力将长杆在河岸上推,利用反作用力将船推向河中央。
没有动力机的时代,大型船都是这般启动的。
水手开始在船舷的两排船桨就位。
船长指挥着人,用什么角度,将船划向河中间,摆正船体。
整齐的艄公的号子声,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赵景澄等学生,“……”
一开始还有点害怕,因为感觉周围的山在转动一样,其实是船在转。
现在这号子声一起,竟然给人一种宏大的感觉。
古时划船,那场面的确十分的宏大,特别是水流急,且逆行的时候,还得有人在岸上拉船。
史书上不就有记载,被奴役的百姓,拉着豪华的大船,肩膀上都勒出了血痕。
所谓奴役,自然是没有报酬的,或者报酬少到了完全不匹配所贡献的劳动,若是正常雇佣,纤夫其实也是讨生活的一种职业罢了,哪个时代其实都有纤夫这样出售体力赚钱的人。
等船正常运行了起来,号子声这才停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船的运动,竟然感觉到了河风的存在。
莫少珩站在甲板上,靠在船舷上,有一种游船的闲暇之感。
当然,时间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刚开始还嗷嗷叫的学生,有几个突然趴在船舷上吐了起来。
赵景澄都看懵了,“天,你们这是怎么了?”
感觉跟突然中了什么剧毒一样,可自从上船后,什么东西也没吃,连水都没有喝过。
赵御宁也懵,这几个人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嘛?就他怂得很,一到甲板就往地上趴,但他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啊。
莫少珩说道,“没什么大碍,晕船而已,等会下船就好了。”
试船,并不会开太远。
赵景澄等:“……”
为啥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坐船多好玩啊,这是多享受的事情啊。
结果,这几个娃,愣是不拘一格。
估计是第一次看到人晕船,还好奇得很,跑过去问,“什么感觉?”
晕船的人:“天翻地覆。”
不过,吐过之后,好像稍微又好了一些。
赵景澄:“……”
又跑去问赵御宁,“你怎么不晕?”
要晕也是赵御宁这个小弱鸡第一个晕才对。
赵御宁抓了抓脑袋,他也疑惑。
他就是纯害怕,他不晕。
晕船,和个人的体质有关。
不管以后还会不会坐船,这一次,也算是他们人生中别样的体验了吧。
只可惜,他们无心欣赏这河风徐来,两岸风景如同扑光捉影般的畅快了。
甲板上热闹得很,晕船的晕船,害怕得趴甲板上的趴甲板上。
今日,运河那个码头上,依旧有不少百姓在那里游乐,现在码头已经成了凉京百姓出游的必去之地。
看看他们北凉的运河,看看运河边上的水车,他们到现在依旧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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