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不仅身子好了许多,还传出如此美名,最近收各家夫人的请帖收到手软,明阳公主欣慰不已。
因为这些夫人上门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和她家小儿子结亲。
就连宫中的皇帝也听说了此事,还让人特意问妹妹,他小外甥的身子,真的好了?
明阳公主的回话也很干脆,同时让人给皇帝送了两本道经:“阿砚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御医诊治过,说是已和常人无异。
可别说妹妹和外甥有好事不想着您,阿砚就是照着这两本道经自个儿琢磨,身体才好的,现在妹妹我也跟着练呢!
至于皇兄您要不要练,随便您!”
皇帝翻开一看,果然是两本普普通通的道经,哭笑不得:“阿砚这孩子是个有后福的,既然身体好了,改日就让他进宫来陪朕说说话。”
时砚也没瞒着众人,御医都惊奇不已,不明白他那破筛子似的身体,是怎么好起来的,他实话实说,拿出两本道经给众人看,明确告诉大家,他就是照着上面说的练习,自然而然就好了。
众人哭笑不得,觉得大概只有这神仙似的人物,说出这种话还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不让人觉得荒唐。
唯有明阳公主当真了,和小儿子要了两本,自己拿去琢磨。
时砚也不阻止,要是入不了门,也能修身养性,要是入了门,好处自然不用说。
从那天起,邀请时砚的帖子络绎不绝送到公主府,时砚都用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众人虽然遗憾,但十分理解。
虽说时砚身体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但那天众人亲眼所见,依然脸色比常人苍白,时不时咳嗽几声。
然而,时砚不在宴会上出现,京中到处都有时砚的传说。
这天,时砚告诉明阳公主自己想出去走走。
明阳公主自然高兴,忙问小儿子想去哪里。
时砚温声告诉母亲:“听闻今夜西市要举办花灯会,很是热闹,儿子也想去看看。”
公主有些犹豫,因为一般这种花灯会热闹确实不假,但也很乱,小偷小摸不在少数,加上人挤人的环境,她怕小儿子接受不了。
但时砚坚持,公主的犹豫很快就被儿子亮晶晶期待的眼神给打败了,最后只能说:“娘多派几个人跟着,还有外面的小吃,最好别吃,免得坏了身子,想吃什么,回来让厨子给你做。”
时砚全部点头应下了。
现如今,没有系统的帮助,时砚只能依靠剧情,自力更生。
他记得今天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他决定从这件事入手,打开现在的局面。
晚间,时砚一身低调的打扮,身边带着一个小厮,悠闲地走在人群中,遇见好奇的东西,就驻足观看。
虽然时砚身上穿着比平时低调,但加上他缥缈的气质和俊美出尘的脸蛋,站在人群中,简直鹤立鸡群。
可以说,时砚所过之处,整条街上的人都被他吸引,街上众人大胆热情奔放的眼神都朝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公子投来。
时砚泰然自若,但跟在时砚身后的小厮感觉自己被众人火热的视线给烧穿了,紧张的缩起脖子。
时砚不时咳嗽一声,听的周围大姑娘小媳妇儿心都碎了,恨不得以身替之,这么好看的公子,怎么可以生病呢?你瞧他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多让人怜惜呀?
这边不同寻常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另一拨人的注意。
不远处一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大叔身边,跟着二三好友,身后的护卫上前指着时砚所在方向说了几句。
富家翁哈哈一笑,对身边一位老者道:“刚才您还说我那外甥诗文有灵性,可惜无缘得见呢,这不,机会就来了。”
此人正是带着几个大臣微服出宫的皇帝。
时砚正站在一个糖画摊子前静静欣赏,做糖画的老人看时砚长得俊俏,手脚麻利的照着时砚样貌,随意挥洒,不几下,就做出来一个和时砚有三分像的小人儿送给时砚。
时砚接过糖人,小厮忙上前付钱,这时有护卫打扮的人过来和时砚指着不远处的方向说了几句话,时砚点点头,跟着人走了。
时砚前脚离开,后脚卖糖人的小摊子瞬间被大姑娘小媳妇儿挤满。
“我要刚才那位公子的那种糖画!给我照着做一个!”
“我多加一文钱,先给我做!我要带回家给我姐姐看!”
“我也要我也要!”
身后的热闹时砚并不在意,站在皇帝面前,时砚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问好,皇帝身边的几位大人,以时砚以前的身体,并未见过,所以他只是简单的行了晚辈礼。
众人对时砚的风姿有了初次印象,心里赞叹不已,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不愧他“江家玉郎”之称。
双方默契的没有叫破彼此身份,只以甥舅相称,皇帝也很高兴妹妹这个小儿子身体好转,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没想到两人越说越投契,不管皇帝说什么,时砚都能接上话,还不是客套的虚话,皇帝和身边大臣都能听出,时砚是真的懂才会开口。
这就难能可贵了。
更让皇帝觉得高兴的,是时砚对他的态度,像对待长辈,又像多年老友,说话既不像大臣委婉,也不像自己儿子遮遮掩掩,更不像后宫中女人话里有话。
给皇帝的感觉,时砚这个外甥对他有什么说什么,让他听得十分舒适自在,自从当了皇帝,很多年没有这种和正常人交流的感觉了。
短短时间,皇帝像是找到了忘年交似的,和时砚有说有笑,让身边的大臣惊讶不已。
第11章 救驾
一行人有说有笑,十分放松,唯有时砚,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也明白只能依靠自己打开这个局面,因而时刻在警惕。
突然,从暗中飞来一支利箭,目标直冲皇帝而来。
周围几个大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时砚和潜藏在暗中的皇宫内卫一起动了。
然而时砚到底比远处的内卫快了一步,紧紧将皇帝护在身后,利用随手从旁边摊子上捡起的一根木棍将利箭打偏了几分。
箭头“哆”的一声插、进旁边摊子的木板上,时砚手里的木棍也应声而裂。
皇帝身边的大臣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到底是素质过高,经历丰富的老臣,惊慌了一瞬,就苍白着脸将皇帝团团护在中间往安全地方转移。
时砚警惕周围动静的同时,将手中四分五裂的木棍扔到地上,顺便打量周围有没有趁手的工具。
皇帝适时出声,也没问这个自小走一步喘三喘的小外甥何时有了这么灵敏的身手,将自身带的一把刀扔给时砚:“接着。”
时砚拔刀出鞘的瞬间,刀背反射的幽光一闪而逝,时砚趁机发现了潜藏在暗中准备动手的敌人,又一次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直接将刀扔出去。
直到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发出闷哼声,捂着胸口狼狈的逃跑。
皇帝身边的统领深深看了时砚一眼,挥手让手下人去追。
一行人边防备边往安全地方撤离,时砚紧紧挡在皇帝身前,神色严肃而又认真,眼眸里全是冷光。
身后的皇帝发现这个小外甥今晚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了,现下看这孩子认真保护自己的神色,心不由软了一下,再也不想知道时砚这一身功夫是在哪儿学来的了。
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秘密呢?况且当年就有人曾断言,这小外甥将来可是文武奇才。
皇帝这么对自己说。
时砚却是明白今晚最大的麻烦还没出现,一路小心警惕,终于在一行人和赶来救驾的禁卫军碰上头前,迎来了一大波的攻击。
对方攻势密集,打了这边一个措手不及,应对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但己方胜在人数优势上,对方一招没有得手,转头就撤。
皇帝被打出了火气,在皇城根儿下,竟然遭遇了敌袭,还被打的这般狼狈,简直是奇耻大辱,当即命令大统领去追。
大统领有些犹豫:“臣的本职是保护陛下您的安危。”
皇帝沉着脸道:“敌人都打到朕脸上来了,朕哪儿还有安危可言?去!”
大统领领命走了。
没想到敌方实行的竟然是调虎离山策略,大统领带人刚一离开,竟然来了一拨比刚才更加迅猛的攻击,人数虽不比上一波多,但明显比上一波能打,一个顶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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