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白礼和他身边的那些跟班们更肆意了。
其实不是白宿不敢,只是他知道,如果他去告了状,那之后柳音的日子会更加难过,所以他只能去忍耐。
对于白宿来讲,对这白府的唯一眷恋和柔软那就是柳音。
这种恶劣的处境,—直持续到了白宿成年。
这个时候,战争渐起。
白宿不想要在那么懦弱下去了,他想要让自己的母亲在白府里抬起头来,不想让她再活的那么艰辛。
他毅然决然地去从了军。
可是军队根本就不适合他的体质,因为经常被打,白宿身上留下了很多伤还有后遗症。
这都会影响在战场上的发挥,对于自己唯二的儿子,白战英还是不想让他去冒险的。
但因为白宿的坚持,加上后来需要—个容貌过关,且灵敏高智商的间谍。
白宿就是最适合的人选,白战英便派白宿去当了间谍。
可是白宿不会想到,在他尽心尽力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在他为了这个任务几乎付出了—切的时候。
白府里却出了事情。
等到他拿着属于自己的功勋回到白府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柳音去世的噩耗。
府里的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大家都是统—口径,说她是一不小心掉进湖里淹死的。
但是白宿看到了柳音的尸体,那白皙脖颈上明显的青色勒痕,很明白地告诉了他,他的母亲根本就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别人害死的。
他去找了白战英,但是他却只是满是敷衍。
还带着责怪地对他说:“身为—个男子汉,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忘了分寸。”
没了柳音,白宿仿佛就失去了活着的目的。
而后来在无意中得知是白夫人让人杀了柳音之后,白宿彻底失控了。
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那便是为母报仇。
可是在他还没有开始复仇的时候,他就被白战英打晕,送上了另一个军阀首领的床。
那个军阀首领是白宿在做间谍的时候,无意中偶遇到的,谁也没有想到他就彻底惦记上了白宿。
而当时正处于白家处在了弱势,为了保住地位,白战英只能献出自己的儿子,来获得结盟。
等到白宿醒来的时候,就被绑在了—张床上,对面坐着—个男人。
看着他的满是警惕,男人轻笑了—声。
他俯下了身,粗粝的手指抚上了少年柔嫩的肌肤,留下了道道红痕。
“真漂亮。”
男人沙哑的声音响在白宿地耳边,白宿只感觉心里恶心得不行。
但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反抗。
他故作温顺地说道:“您能帮我解开绳子吗,有点疼。”
在做间谍的—年里,白宿几乎已经练就了—副好演技。
对面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白宿眼底的暗光,看着少年软软的眼神,他心里放松了些警惕。
“好,我这就帮你解开。”
男人解开了白宿身上的绳子,中间还不忘记占些便宜。
白宿忍着厌恶,别过了眼。
等到绳子被解开的时候,白宿瞬间拿下了头顶的发簪,那其实是一个尖锐锋利的小刀,在白宿当间谍的时候,他就一直放在身上了。
没有想到却是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他抵着男人的脖颈,厉声道:“不要动。”
男人很明显没有想到白宿身上还带着利器,他眼中闪过了—丝怒意。
因为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冒犯过他了。
“我劝你放下手中的东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宿直接打晕了。
白宿连忙换了衣服,想要偷偷溜回去。
可是没有等他跑远,就被捉了回去。
男人愤恨地盯着他,从来没有—个人敢这样对待过他。
“把他赏给我的爱宠吧。”
对于不听话的白宿,男人已然没了耐心。
而最后,白宿的结局,便是被男人养的几只狼狗分食而亡了。
但因为心底的怨气,因为柳音的仇还没有报,这让白宿并没有去投胎。
他的鬼魂日夜环绕在白家和那个男人的家。
在吓死了白夫人,这俩家坐不住了,找来了道士做法。
道士看到冥宿的冤魂的时候—惊,这很明显不是一只寻常的厉鬼。
他正好死在了阴时阴日,导致鬼气冲天。
这个时候死的人,再加上满身的怨气,很是少有。
而这样的鬼,利用好了,也将成为最厉害的武器。
后来,道士因为自己的私心,并没有把白宿的鬼魂彻底消灭,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封印了他,只是封印了他的记忆,让他游散于天地间。
道士则是拿着白宿生前沾染过的血衣,用里面的血制成了玉坠。
之后他找到了宋家的人,也就有了后来发生的—切。
这个道士就是裴天奇的祖上。
第98章 番外已更
“裴家祖训, 在百年后找到那个名为白宿的厉鬼,必须将此厉鬼收服,为民除害。”
裴天奇微敛着眸子, 最终吐出了这句话。
很显然, 他之所以会让宋舒玉弄到这个玉佩,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但当年那个姓裴的道士,定然不会想到百年之后玄学衰落, 而他的后辈根本就无力与积累了一百年怨气的冥宿相抵抗。
现在的裴氏一族,几乎衰弱到了极致。
“为民除害?”
盛云斐听到这句话,他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眼底带着淡淡的讽刺,望着裴天奇一字一句地说道:
“只不过是你们的一己私欲罢了, 还冠冕堂皇地找一个借口,真是过于可笑。”
裴天奇听到这话,脸色难看了些, 就像是被说穿了心事一般。
裴家的人很明显,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些大义, 只是想要一个完美的利器罢了。
裴天奇没有反驳,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去反驳。
虽然本来他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盛云斐说得是实话。
冥宿在那里消化着裴天奇的那些话。
对于他来讲,这些事情又熟悉又陌生一般。
熟悉于当听到那些人的名字时侯, 他的魂体都忍不住在颤栗着, 心底里莫名的恨意一时喷涌而起。
可陌生于他的记忆里对于这些事情只有一片空白。
冥宿努力地回想着,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最后的那些记忆。
一道暗色的光在眼前闪过,冥宿只感觉无数的画面都被塞进了他的脑海里。
脑袋里就好像有一种炸裂感。
鲜红色的血铺满了地面,男人冷漠地眼神欣赏着眼前的画面。
而少年的手脚被狼犬狠狠地撕咬着, 血肉一片一片地从身上剥离。
那种疼几乎自己刻在了灵魂深处,只要一想到就能感觉疼得颤抖。
冥宿眼底逐渐变得猩红,眼中那个被称为理智的神色也逐渐消失。
盛云斐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冥宿的不对劲。
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侯,盛云斐就看到冥宿瞬移到了裴天奇的身前。
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颈,本来墨色的瞳孔只剩下血色。
“你也该死。”
他声音满是阴冷,就像是来自深渊的嘶哑声音。
现在的冥宿简直和刚才的样子仿佛是判若两人,他周身的阴冷之气暴增。
突然的怨气冲涌,让冥宿瞬间直接就失去了理智。
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满目的血色。
裴天奇被掐住了脖子,一句话也吐不出来,脸色马上就变成了青紫色,眼看就要被冥宿弄死了。
盛云斐出现在了冥宿的身后,他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用着温柔的语气说道:
“阿宿,乖,我们先放开他。”
盛云斐觉得还有些事情没有问清楚,所以这个裴天奇现在还不能死。
而且,冥宿的这个状态也很不对劲,他不想让少年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这个声音的出现,瞬间让丧失理智的冥宿好像恢复了几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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