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家的腰牌,你挂在腰上,在营地里走动便无人敢随意欺负你,”他略一思忖,又补了一句,“只 要你别去招惹那两位主子,和伴驾的大臣就行,四品以下的小官,还是会忌惮咱家的。”
我接过那腰牌一看,之间上面有“司礼监掌印”这么几个字,顿时感觉这块牌子十分沉重,这是太监头 头的腰牌啊!
如果这牌子一直在我这儿放着,等到回宫,也不必赵煜风同不同意,拿着这块腰牌就能畅通无阻地出入 宫门了吧?
我简直惊喜到头懵,冷静下来之后先把腰牌在革带上系牢了,才假装客气地问一句:“那您没有腰牌不 会不方便吗?”
“咱家穿这身衣裳,”管公公展了展灰紫色太监服的袖子,神情骄傲,“底下人的人自不敢在咱家面前造 次,营地里但凡有官品的,又都认识咱家,要不要这块牌子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二宝谢谢干爹!”我愉快地给他行了个礼,提着油纸包冲出了帐子,外间篝火、点灯的帐子,亮晃 晃的,在此刻的我感觉就像是过节一般可爱。
“跑慢点儿!看路! ”管公公的瞩咐落在身后。
今天真是太美好了,除了遇见赵煜风那一段,都很美好,有朋友玩,有干爹疼,有好吃的,不用干活, 简直是我这些天来最快乐的一天了。
我只要等待回宫的日子到来就可以了,如果回宫之后管公公找我要腰牌,我就骗他腰牌掉了,只是怕会 害他挨赵煜风的骂。
我揣着管公公给我准备的送朋友吃的东西,喜滋滋往御厨那边去,路上忍不住还跳着跑了几下。
回家的希望越来越大啦嘿嘿,等会儿找完吴贵宝再去找刘双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鹌鹑他俩一人一 只,牛肉干我吃不动,都分给他俩,蜜饯就可以一起吃了。
吴贵宝还说晚上教我抓羊拐,可以一边玩儿一边吃东西,不过也许见着好吃的吴贵宝就没心思教我了, 这小子一见吃的就两眼发直。
快到吴贵宝的帐子,我把吃的先藏在背后,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等离吴贵宝的帐子越近,我却发现帐子附近围了好些人,有太监有宫女,正神秘地交谈些什么。
我有些奇怪,不过没太在意,可能还是来对吴贵宝指指点点的,大不了等会儿我们出去玩儿就是,离了 这些人,倒还清净。
“贵宝? ”我走至帐门前叫了一声,里面无人应声,然而却传出好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情绪很高昂, 像是暍了酒的人。
太监还聚众暍酒的?
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听见吴贵宝应我,便掀帘进去:“不好意思,我找一下吴贵......”
帘布从我手里滑下,我瞪大眼睛,手上纸包掉在地上,脑子里骤然空白一片,甚至有那么短暂的一瞬 间,仿佛连声音也听不到了,眼前所有成了默片。
帐子里挤满了少说十个成田军兵士打扮的男人,众人皆围着一个衣衫凌乱,袍子底下双腿光着,被反捆 双手的太监,其中一个人正站在他身后正解着裤腰带。
吴贵宝看见我了,但他嘴里塞着个布团不能说话,双眼空洞无神,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成了一截木头。
“住手,你们住手......”我浑身麻木,走上前去试图拨开围着吴贵宝的人。
“嗬!怎么又来了个,这个长得更好!坐莲童子似的!”其中一个兵士抓住了我的手腕,“来来来,让哥 哥来好好疼你......”
我几乎是本能般的反应,一耳光甩到了他脸上。
“妈的你个死阉货!”
他回手更狠地在我脸上甩了一掌,手上带着习武之人的力道,我摔倒在地上,耳内轰鸣,嘴里一股子血 腥味。
有人道:“咱们哥几个先上这个新来的,本来与他无关,非得自己个送进来,不好好享用享用,岂不是 辜负他一番心意?”
“咱家是御前内侍......”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把我从混沌中唤醒,我捞住腰间沉甸甸的镀金腰牌从地上爬起
来,“司礼监掌印是我干爹!”
众人看我眼神皆愣住,我抽出最近一个兵士的佩刀,于恐惧、愤怒与恍惚中,朝吴贵宝身后正准备干什 么的兵士胸前划去。
到底是个兵,他迅速朝后一躲,躲开了。
我捡起地上一件衣裳往吴贵宝身上一盖,继而双手握刀乱挥:“你们这些畜生!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丨 不然我砍死你们!啊啊啊啊啊啊! ! !砍死你们! ! ! ”
兵士们全被吓得跑出了帐子,有一个连裤子也来不及提好,摔出了帐外去。
我挥得过猛,一不小心砍到个柜子刀抽不出来了才撒手,腿软地跪在地上,抱住吴贵宝,将他嘴里棉布 第七十一章二宝哥,别让周大人过来 取出,解他手上捆住的绳子。
那些畜生刚一走,帐子又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太监冒头进来,看见里面状况时整个人都呆了。
我和他对视上,即刻便懂了,他大概是今天被派来记录我行踪的人。
“去把周亭叫来,让周亭把那些畜生抓了! ”我喊道。
“不,不要......”一直沉默的吴贵宝虚弱地出声道,“二宝哥,别让周大人过来......”
作者有话说
好像有点儿雷?
我对不起!
解释一下:半白就是只太监净身的时候只取蛋蛋,保留那个,而全白就是全部切掉啥也没了
那种
有点雷到我自己,稍稍改了一下 第七十二章现下你一个奴才,也要来教朕怎么定案了?
吴贵宝身上原本就没好全的伤口再次撕裂流血,直到他昏过去我才注意到地上斑驳血迹。
我给他找了条裤子穿上,撩开外袍下摆看见他两腿间痕迹时,我几乎像是又被当头打了一棒般发懵。
不敢再留在这里了,我把吴贵宝一路背回了我自己的帐子,然后去了随行太医的帐子用管公公的腰牌把 人叫了来。
“这是用了烈性的合欢散,药劲太大把人耗过头了,已是残缺之身,还用这种烈药,如何遭受得 住? ”太医看完之后连连摇头,开了药给我,“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副,这瓶是外敷的药,擦那处, 弄干净再擦,公公......能明白么?”
我:“用帕子擦干净?”
太医脸上摇头,附耳对我另说了句话。
这事在我听见太医说的时候,实在觉得难为情,然而真正做起来时,根本顾不得那些,只想着怎么再轻 点儿才不会弄疼吴贵宝,而且有时候不小心稍微重了些,伤口便又流血了,将盆里的水染得通红。
我心里便一酸,眼泪也往下掉。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太监,他比我还小呢,畜生,都是畜生,真想杀了他们丨
给他上好了药,身上都擦洗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我看着他乖巧安静的睡脸抬胳膊抹了抹眼泪,转身 出去倒水洗手,又弄了个小炉进帐子里煎药。
一个时辰过去,药煎好了,吴贵宝还是没醒,脸上发着红,我伸手擦了擦脸,发现不是他的胭脂,是真 的在发红,又出去叫太医。
“起烧了,你没给他做清理么?”
“做了,您一走我就做了,弄得干干净净的,药也上了。”
太医沉呤片刻,忽然问:“他是不是御厨前两日招惹了成田军兵士的那个太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要否认还是承认。
太医却从我脸色看出来了,鄙夷地哼了一声:“我听说他今日死性不改同时与十几个成田军兵士苟合? 为了钱财出卖身体到这种不要命的地步,这种人我还是头一回见,他的案子方才已经定了,听说他畏罪投河 被河水冲走了,怎么人是在你这儿?公公还不快把人交出去行刑了事,还请于某来治什么?浪费药材!”
我:“他不是这种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是那些兵士欺凌他污蔑他!”
太医起身走至帐门,掀起帘子时回头道:“半个时辰前,皇上御笔亲批的定案折子,难道还能有冤情不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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