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跑到了茶几上看着那几串崭新的钥匙,眉头狠狠的邹起,薄唇紧紧的抿起一条直线。
没少。
居然一串钥匙都没有少。
凌砚那一颗雀跃而又惊喜的心顿时又变的冰凉,心塞而又郁闷不已,他赶紧奔到卧室打开衣柜一看,衣柜里原本属于洛时季的衣服,此刻都已经消失,衣柜空空荡荡的,在明明白白的述说着洛时季已经离开,他整个人烦躁不已,心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当即拿出手机给洛时季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
洛时季清凉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嗓音似乎带上了一层朦胧的迷雾,既有点醉人又有点勾引人,可听在凌砚的耳中,一颗心犹如被一盆凉水哗啦啦的浇下,顿时凉的彻底。
“凌总。”洛时季开口唤了一句。
除了一年前两人没在一起的时候,洛时季喊过他凌总,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洛时季要么喊爸爸,要么喊凌砚,从来没有喊过凌总,此刻听见这两个字,凌砚瞬间感觉到了,洛时季对他的疏离。
明明两人早晨才分开,他怎么能这么快的就把自己给区分开来?
凌砚深吸一口气,忍住胸腔中的怒意,咬牙切齿的问道,“我送你的东西,你为什么都没有拿走?”
洛时季闻言就笑了,笑容愉悦,透着一股子勾引人的味道,他简简单单的说,“凌总,那些都太贵重了,不适合我。”
“洛时季,你什么意思?”凌砚邹眉问道,“既然是我送的,就一定是适合的,你跟我一年,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落到,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要。”电话里洛时季的声音直接冷了下来,简单明了的说,“凌总,你可以送给我,但我不接受,如今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希望我们之间也清清楚楚的,不要有什么牵扯,这些你送的礼物我虽然没收,但还是很感谢你。”
听着洛时季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说的明明白白,一副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的架势,急欲撇清两人之间的联系,凌砚整个人的脸都黑了下来,怒道,“洛时季,就算收了我送给你的礼物,也不代表我们之间一定会有牵扯,你想让咱们两个分的明明白白,现在不是已经分的够明白了吗?房子和车子都是我想送给你的,现在我想送给你一样礼物,都不行了吗?”
“当然可以。”洛时季简单的说道,“但我可以不接受,凌总,房子和车子以我目前的能力,我都不缺,所以没必要去接受你的,真的,谢谢你送我礼物,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挂断了。”
“……等等。”一听说洛时季咬挂断电话,凌砚一张脸黑的简直比锅碳还黑,邹眉咬牙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暂住在朋友家?”
“你宁愿暂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接受我的房子?”凌砚震惊,相当的不可思议,实在想不通洛时季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一个朋友比他还重要?
“凌总。”洛时季似乎非常无奈,无语的说道,“我住在朋友家,和接不接受你的房子根本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凌砚暴躁的想发火,脑袋瞬间一转,直问最直接的问题,“你住在谁家?”
“柳星乐。”
凌砚,“……”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不止是心凉的冷冰冰的,头顶还绿油油的。
明明知道他和洛时季已经分手,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了,可凌砚还是觉得自己的头顶又被刷满了绿漆。
柳星乐和洛时季,一个喜欢男人,一个性向不明。
可作为基佬,凌砚看人的眼光也特别的准,柳星乐肯定也是个基佬。
那么他和洛时季住在一起,两人要是在此期间发生点什么关系,那怎么办?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大小伙子住在一起,要是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是不是?
凌砚顿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放在了火上,急的他抓耳挠腮的,却想不出任何的招。
他深吸一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点,他知道目前生气发火已经没有一点的作用了,只能好言相劝哄道,“季季,住在别人家里肯定不舒服,如果你不想要这几套房子,你喜欢哪里的,直接告诉我,我重新给你买好不好?”
洛时季特别无奈的说,“凌总,真的不用。”
凌砚强制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暴躁和不满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住在他家里?”
洛时季沉默了一会,无奈的说,“凌总,咱们两个已经分手了,你能别再打扰我了好吗?”
凌砚,“……”
凌砚只觉得心里压抑的怒火瞬间就被洛时季这句话给点燃了。
什么叫你别再打扰我了好吗?
他给他打个电话,那么关心他,难道就是打扰他了?
凌砚气的黑着脸,手中握紧了电话。
洛时季却依旧在那边火上浇油的说道,“凌总,要是没事,我就挂断了。”
然后,凌砚就听到电话里传出来嘟嘟的声音,洛时季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对他可以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简直拒绝的明明白白,真的不想让两人之间再有一点点的牵扯。
第一百六十二章:黑粉段颖
凌砚怒气冲冲的黑着脸转身就快步的出了房门,他想立刻就站在洛时季面前质问他是什么意思?
两人早晨离开还亲亲蜜蜜的,转眼就这么生疏,就算不讲两人之前的情谊,对待朋友也不应该如此的冷酷无情吧!
可是刚出了卧室,凌砚一眼就瞥到了茶几旁边垃圾桶里被丢掉的玫瑰,已经被风干了的玫瑰失去了原本娇艳欲滴的颜色,孤零零的躺在干干净净的垃圾桶内,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寂。
凌砚的脚步顿时就停了下来,黑沉沉的凤眸紧盯着垃圾桶里的玫瑰花,然后缓步走上前弯腰捡了起来,之前他没有注意到,胸腔中满是洛时季与他划清界限的干净利落的怒火,而现在他看着这支被人扔进垃圾桶里的玫瑰花,胸腔中升腾起来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是说他的怒火消失了,而是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发泄出来了。
还记得当初这支玫瑰是在今年情人节前夕,两人去吃饭,洛时季央求他买的,当时他还不乐意,洛时季闹了小脾气,他看的心疼又无可奈何,只得买了一支送给小情人,那个时候他还跟洛时季信誓旦旦的讲,他们之间只有包养关系,没有任何爱恋情愫在里面,如今两人已经正式分手了,洛时季也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按道理说,他应该非常高兴的,为什么心里还会那么不舒服呢?
他现在这么上赶着,是想干什么呢?
就算他现在冲到洛时季面前,又能做什么?
他想把洛时季从柳星乐的住处拉出来,可是拉出来他要让洛时季住在哪里?还住在这里吗?
如今,洛时季整个人都明明白白的在说,咱们之间不应该有牵扯和纠缠,可是自己呢?当初那么的信誓旦旦,如今却要去纠缠他吗?
凌砚抿了抿嘴唇,内心叹息了一声,转身躺回了床上沉默下来。
而另一边,洛时季和柳星乐两人刚出门,洛时季就接到了凌砚的电话,从无线电波里传出来的声音已经有点失真了,但洛时季还是能够听到凌砚心中似乎压抑的怒火,他勾了勾唇角,把拒绝的话说的明明白白,等挂断了电话,就看到等候在一旁的柳星乐一脸八卦的表情简直溢于言表了。
柳星乐凑过来抿了抿嘴唇,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之光,“是凌总的?”
洛时季笑而不语。
“啧。”柳星乐挑了挑眉头问,“你们都分手了,凌总还打电话给你,是不是想挽回啊?”
“你觉得爸爸是那么容易被挽回的人吗?”洛时季傲娇的收起手机拍拍他的肩膀说,“小雏鸡,你看好了,爸爸教你个御夫之术,保证什么男人都能让你手到擒来。”
上一篇:听说我和病娇皇帝有一腿
下一篇:治愈那个小可怜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