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怎么哭了?”
沈君回眉宇间笼罩着一丝轻愁。
“没什么……”
“真奇怪……怎么做个梦还能哭呢?”
“丢脸死了……”
时笙连忙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这才松了一口气。
时笙有什么在隐瞒着他……
沈君回知道。
时笙连他身负功德系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并在小九临离开前让他见了小九,时笙还有什么会隐瞒他?
只有一个人──沈厉渊。
时笙爱他,也爱着沈厉渊。
虽然,他和沈厉渊就是一个人,可是,他们毕竟曾经做为两个人存在过。
而且,他能感觉得到他和沈厉渊并没有完全的融合。
因为,他没有沈厉渊任何关于时笙的记忆。
沈厉渊将其它的记忆都交给他了,包括他的戏剧才华以及他的黑客手段,可是,就是没有时笙的。
所以,他们现在严格来说并不能完全算一个人,只是有些相像。
他无法说起时笙与沈厉渊的过去,让时笙感觉到他们现在就是一个人。
所以,时笙才会偶尔恍神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沈厉渊。
刚刚,时笙是做梦梦见沈厉渊了吧?他还为他哭了……
一想到这儿,沈君回就觉得内心逸出一丝复杂的嫉妒。
自己吃自己的醋,他也是吃醋第一人了。
“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好在时笙收拾心情的速度很快,转眼间便又已经开朗起来,兴奋不已地扒着飞机窗口往下望,他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巴黎的城市了。
这可是他盼了五年的国外旅游之行。
想当初高一暑假,他们就想来这个浪漫之都旅游来着,可是,出了沈宏的事儿沈爷爷直接被气病了,他们未得成行,只能相约下一次假期。
可是,五年内,时笙要忙于平价版北斗紫瑛丸、沈君回要忙于智脑系统,他们就只能一次次的将这个遗憾往后延,直到今天才得以成形。
时笙如何能不高兴激动?
飞机尚未停稳,可时笙已经做好了一切下飞机的准备,看得沈君回眉眼温柔。
只要时笙开心,沈君回便也会跟着心情愉悦。
时笙就是他的小太阳。
这趟法国之行,他们遍游了法国名胜、还在国际拍卖会上买回了流落法国的清代象牙镂雕花船和雍正仿宣德盘子、最后又去了陆家奶奶送给他的那个酒庄。
在酒庄里,时笙不禁体会到了采摘葡萄的快乐,还亲自参与了酿制葡萄酒,并将自己酿的那桶葡萄酒郑重其事的贴上了标签,封了起来。
他打算十八年后再拆封,然后,灌装成一瓶瓶的送人。
“爷爷来一瓶、妈妈来一瓶、师傅来一瓶、萧然和蒋季结婚时送一瓶、还有夏风眠和博青结婚时送一瓶、苏木师兄和江陵游结婚时送一瓶……还有……还有陆爷爷和陆奶奶送一瓶……”
“如果陆叔叔能求婚顺利的话,他们结婚时我也要送一瓶……”
入夜,时笙抱着自己最爱的甜腐酒,已经开始醉得胡说八道了。
“你陆叔叔要是知道你咒他十八年后才能顺利抱得美人归,一定会气死的……”,沈君回拉着时笙让他坐回沙发,不让他再站着乱晃。
酒醉的时笙,玉面绯红,秾艳妩媚,倚在沈君回的怀里,星眸水润,似是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闹了什么笑话,自己痴痴地笑了起来,“好傻哦……”
美人在怀,甜香馥郁。
沈君回是圣人才会忍得住……
唇齿交缠,交织晕染。
黑暗中,时笙为沈君回全然绽放,沈君回只觉得时笙比所有的花蜜都要甜,只想永远溺毙在这片花海之中。
云散雨歇。
夜已经很深了,时笙早就哭着睡着了。
睡在他身边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狭长的凤眸流光溢彩,转着邪肆的光芒,他缓缓起身,看向了睡在身边美得犹如糜艳桃花般的时笙,眼底透出疯狂的思念和攫取的危险。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时笙明薄敏/感的耳垂上,带起时笙一阵细微的颤栗和委屈的哼唧声。
“怪可怜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手指在时笙布满吻/痕脖颈慢慢滑到胸前,声音低沉慵懒而又性感,“今天就先放过你吧……”
……
“啊!”
第二天一早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的时笙一声尖叫,随后,怒气冲冲地从卫生间杀了回来,扯开自己睡衣上襟对着刚刚被时笙尖叫吓醒的沈君回怒目而视。
“沈君回!”
“你说!”
“这是不是你干的?!”
一朵粉嫩嫩的桃花正在时笙雪白的胸间怒放,花蕊竟然还被涂成了黄/色,又纯又欲,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简直让人口甘舌燥。
时笙恨恨地瞪了沈君回一眼,用手猛擦着桃花,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染料画上去的,他皮肤都擦红了,可是却根本擦不掉。
这个沈君回,怎么越来越像沈厉渊?!
时笙臊得不行,低头和身上的桃花较劲,一心想要擦掉它,完全没有看到沈君回的目光在看到那株秾艳的桃花时,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神色冷凝。
沈厉渊……回来了?!!
……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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