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关掉空调。
朝井意远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起床。”
三分钟后,毫无反应。
第二个巴掌。
“起床,你好脏。”
还是毫无反应。
费闻忍无可忍,把井意远翻了个面,上衣全部扒掉,捞人想要带到浴室去。
井意远突然又有了动静。
“你谁?干嘛?深井冰?”
井意远还是那个井意远,说话的语气一丁点儿都不像喝醉酒的,看来是清醒了。
“醒了?醒了就去洗澡。”
“洗什么澡,我要睡觉。”
井意远抓了抓乱的和鸡窝一样的头发,挣脱了控制,又想往回走,屁股却酸疼酸疼的。
费闻拦住了他的去路:“洗澡,我要换床单,好脏。”
井意远突然清醒过来,屁股又疼,床单又脏。
这你丫费闻对自己做了什么。
井意远一步步远离费闻,退到墙角处。
“费闻你禽兽不如啊,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井意远一脸悲壮,心痛到极点。
费闻却扬了扬眉,转身回到床沿边,抽了床单,随手又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给井意远。
“洗澡。”
“啊,你居然还让我自己洗澡,我的屁股疼死了,你居然不负责,我看人家都被抱进浴室亲手洗的。”
井意远蹲下身来,屁股小心翼翼的做到地面上,感觉有多么疼一样。
费闻好像笑的都快背过去了。
“笑什么笑?你居然是个白眼狼,吃了就跑。”
“这么想我抱你?”费闻一步一步逼近蹲在墙角的井意远。
费闻语气中的认真让井意远虎躯一震。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原则上的问题好吗?不是都应该做完之后抱着对方去洗澡,然后……”
井意远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着费闻嘴角慢慢上扬起来,最后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
“问题是我们没做。”
干脆又直白的一句话,让井意远羞的想钻进墙里。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真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不经过脑子就说话的自己。
井意远尴尬的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是有点疼,又开始质疑起来。
“没做?那我为什么会屁股疼?你还要换床单?”
“我打的,另外,床单一股酒臭味。”
“哦,这样,那我洗澡去……等等,你打的?你特么打我屁股干什么?”
井意远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还是怎么回事儿,样样都反应慢半拍。
费闻却当做没事人一样,自己给自己又开始找起了衣服。
“看你小屁股翘,忍不住就想打。”
井意远觉得费闻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说的他自己色qing的很一样,有种自己把屁股伸到费闻面前求挨打一样。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
井意远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一些晋江不允许的特殊玩法,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你喜欢?”
“不喜欢。”
井意远正想拿起衣服往浴室里去,就发现手上垂着一条领带,绑的还是蝴蝶结。
“啧”了一声,把领带解开,准确无误的扔到了费闻的头上。
费闻正好转身抬头想看一眼井意远,被歪打正着。
“完美命中。”
井意远嘴角一勾,笑得得意。
费闻拿下领带,又扔回给了井意远。
“不是你想要的?明天带上。”
费闻的语气里满是肯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味。
井意远诧异,反问:“不是吧,我为什么要你的领带?你有毛病吗?而且我带你的领带你不觉得怪异吗?”
说完,井意远还颇为嫌弃的将领带扔到了没有床单的床面上。
站在离井意远不过几米远的男人,却猛然抬头:“睡着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什么事情,不就大家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就回来了?我做了什么吗?”
费闻好像突然来了兴趣一样,坐到了床面上。
眼神开始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一番井意远。
井意远浑身毫不自在,就有一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对方一直不说话,井意远也没办法撬开嘴,想着大不了算了,没想到平费闻又开口。
“我说出来,你就可别后悔。”
“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我还巴不得你赶紧说。”
井意远看了一眼费闻,最后也没坐到他的身边去,直接找了个墙,席地而坐。
反正是地毯也不冰。
“其实也没多少事情。就大哭了一场,说我是你儿子,把季飞浩手机砸了。”
井意远都被费闻嘴里的自己震惊到了,开始疯狂吐槽起来。
“说你是我儿子一点毛病也没有,不过我怎么可能会哭呢?我那么牛批一个人,你说我倒是哭什么?”
“等等,季飞浩……是我认识的那个季飞浩吗?”
脑子里搜索过一大堆的信息,最后让井意远在众多配角之中找到了季飞浩这个名字。
好像是戏份比较重的一个于温的合作方?
似乎季飞浩这个人对于温没什么感情,但是特别恨费闻,因为当年费闻比他高十票拿下来戛纳影帝。
后来就处处与费闻作对,对于温也觊觎,没想到最后陷入了主角受伟大的光环,喜欢上对方。
心甘情愿的成了对方的一个备胎,算是即费闻之下的一个重要备胎。
“你认识他?”
费闻眯了眯眼睛,想起了季飞浩对他说的那句话。
井意远摇了摇头:“不认识,就是有点耳熟?是不是那个差一点点就拿影帝的季飞浩?”
“嗯。”
“哦。”
“离他远一点。”
井意远正想结束这个话题,费闻却冷声提醒着他。
“为什么?他和你有仇,又不是和我。”
“我和他有仇也是你从书里看到的?”
井意远看着费闻突然抬起头,冷不防的盯着自己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心脏都开始疯狂跳动,咽了一口口水。
费闻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表达什么?
“你什么意思?”
井意远坐直了,和费闻开始对视,但并不坚定,反而满是慌张。
“我和他有仇难道不是你从那个世界里的书中看到的?我们不是书里的人物吗?”
费闻解释了一番。
井意远着实被吓到了,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费闻勾了勾唇,反问:“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井意远冷静下来,努力的逼自己回想喝醉了后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但具体的依旧没有画面,只能猜一手。
“我告诉你的?”井意远疑惑的小声询问。
“嗯。”
“那我有告诉别人吗?”
“没有,你说只能告诉费闻。”
井意远都快被自己给蠢死了。
真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还好只是告诉了一个人,不然事情不得麻烦死。
“那个,费闻,咱们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别告诉其他人?”
现在,费闻知道真相已经是事实了,是井意远无法拯救的事实。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这个事实被公布,不被更多的人知道。
费闻的回答却令他不如愿。
“你求我。”
求个头。
井意远做啥都不会用自己的嘴去求人的,爱说就说吧。
连头也没回,就转身去了浴室。
爱说不说,说了大不了去告费闻诽谤。
或者说费闻有精神病就行。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井意远从浴室出来一直到上床准备睡觉,都时时刻刻的在想着这么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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