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剑法,他的剑法打的稀碎,别人不知道左易还能不知道吗?可看他师弟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帮他解围的意思,而且,左易眼中有光,那光和在座的各位一样,所以,他也想看师兄给出丑吗?
“好。”
萧钰说这这话的时候,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左易身上挪开,他想看到师弟眼中有犹豫,就算只有半分也行,可事与愿违,左易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侍从捧着一个木盒从外面走了进来,木盒打开,萧钰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柄长剑,上面还缠着红绳,这是乐人专用的软件,剑轻而飘逸,挥舞时有红绳相伴,更是平添了一股说不出的风|骚。
萧钰伸出手,苍白无力的指尖划过剑锋,看到的却是一道浅浅的红痕,但铁器的凉意却深入骨髓,剑虽未开锋,剑身却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不致命,但诛心。
杀人诛心,左易不想他死,但却用小刀不停的在他心上研磨,那种感觉,甚至比萧长风用铁链贯穿他的锁骨还疼。
“师兄,这么多年了,我也想看看师兄的剑法有没有退步,还请师兄不吝赐!”
大概是见他迟迟未动吧,左易开口了,客客气气的,客气的让人想窒息。
萧钰垂下头,笑了,他知道左易恨他,但没想到居然这么恨他,恨到甚至不顾甲子山的颜面,不顾师父的清誉来羞辱他。
赐教?赐什么教?出门在外,能动手的都是左易,他这个当师兄的只负责吃喝玩乐,他的剑法很差,如果好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快被萧长风抓走。
四目相接,萧钰看着左易笑了,罢了,随他去吧,他这残破的身躯早在十年前甲子山一难中就该死了,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侥幸,既然师弟不高兴,那边随他去,最多就是这条贱命不要了。
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该让左易这么轻易的就得逞,他得让师弟知道,他生气了。
于是,萧钰一把将木盒掀起,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左易,面色阴的甚至能滴出水来。
平日里,所有人都不敢忤逆左易的意思,至少在楼外楼里,他就是王者,如今被这么一个人当着楼外楼众人忤逆他,他怎么可能会高兴。
就在左易准备发火的时候,萧钰抬手握住了那把剑,红线顺着剑身掉落,缠绕在他苍白的手腕上,白的凄凉,红的热烈,红白相间,绝望而痛苦。
长剑挽了个剑花,漂亮的让人眼花,萧钰别的本事没有,这种花里胡哨的技能学了个透彻,虽然他的身体已为常人,但该有的记忆还是有的。
在桌子的正前方,是一个不高不大的台子,那上面是舞女跳舞的地方,不过如今的主人公换成了萧钰。
台子是精心布置过的,萧钰知道,左易是有备而来的。
没了内力加持,萧钰这一套剑法下来,少了凌厉,多了柔美,倒是真有几分跳舞的意思,等结束以后,他觉得他都不是自己了,他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懵,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白。
耳边似乎有掌声响起,但这些都不重要,萧钰只是觉得很累,累的想要立刻找地方睡觉。
身体遵从本能,直直的向台子下栽去,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萧钰有一股软流箍在了他的腰间,致使他没能在众人面前摔得惨烈。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左易那幽深的宛若潭水一般的眸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那平静的潭底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来的快,去的也快。
师弟大概是生气了吧!萧钰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差点摔倒,这岂止是丢人。
“抱歉,让你失望了。”
这是萧钰昏迷之前同左易说的最后一句话。
饭桌上与左易共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什么,最早提出让萧钰表演一番的人更是缩着脖子,不发一语。
他以为楼主是恨萧钰的,所以当楼主找来,让他说这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可当萧钰接住软剑的那一刻,他看到楼主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他们,那眼神,分明就是警告他们不要看的意思,最后是萧钰摔倒,楼主飞身而去,这种种迹象,哪里有半分恨意,若说有,那也只能是小孩子为了陈年旧事赌气,总之,这位仁兄就是非常的后悔。
“你们呆着,我去去就回。”
左易留下这句话后便带着萧钰离开了,守在外面的秋荷见走着进去的公子被人抱出,着急的抬脚跟了上去。
回到房中,左易将萧钰放好,他站在床边,看着师兄身上那并不算是衣服的衣服皱起了眉,从刚才长袍脱下的那一刻他就觉得碍眼了,果然还是换掉比较好。
于是他吩咐秋荷取来了里衣,亲自为萧钰换上,只是在系上衣扣子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因为他看到在师兄的锁骨处有两道狰狞的疤,虽然已经变淡了,但从轮廓上可以看出,这疤痕真的很明显。
师兄不是丢下他风流快活去了吗?为什么风流快活会快活一身伤?
左易皱起了眉,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师兄消失的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一天想过要去找他,就算是重新见到师兄,他也没有想过问问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可是,师兄真的会过的不好吗?
他想到了师兄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个师兄,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委屈的人,他娇贵着呢,至于身上这伤,说不准是又戏弄了哪家姑娘留下的,活该!
这么想着,他索性连扣子都不扣了,直接站起了身离开,路过秋荷的时候,他留了句“好好照顾他”便迅速消失了。
秋荷恭恭敬敬的看着左易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她这才抬起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何必呢,明明那么在乎,为什么要折磨呢?
当左易再次出现在宴席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左易的目光扫过这些人,最后拉过椅子坐在主位,不疾不徐的开口了:“诸位可听说过药人?”
“启禀楼主,这药人之说在玄门传得已经不是一件两件了。”说话的是贺朝,对外是楼外楼管理姑娘们的,但其实是楼外楼中负责情报的。
“哦?说来听听。”
“据说药人的血能治百病解百毒,修士喝了以后还能使其修为暴涨,若是将白骨泡入药人血里,百日生肌,五十日天养气,再等五十日,可使白骨成活。”
听着贺朝的话,左易眼中闪过一抹光,“那如果本就有肉身的人呢?”
“那便是百日复活,不过这要辅以灵药,每日在里面加每隔三天在里面加一碗血。”贺朝说完,又补充道,“只是这药人,终究只是传闻,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药人,也没有人真正试过,所以不可信。”
“既然没有人见过,为什么不可信?”左易直起身,下意识的伸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从今天起,悬赏找药人。”
“楼主,药人之说只是传说,实在是不可信。”贺朝道。
“不可信也得找!而且一定找得到。”
说完这番话后,左易便离开了,徒留这几个管事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所有人将目光挪到了贺朝身上,他是管情报的,找药人这件事,归他管。
贺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额说道:“罢了,楼主让找,那边找吧。”
左易离开这里后,本想去看萧钰的,可走了几步后,他脚下步子一转,便去了书房,一天一碗血,他要怎么也样才能让师兄心甘情愿的拿出每天给他一碗血呢?
“ 暗一,出来。”
随着左易一声令下,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左易面前,“楼主有何吩咐?”
“我问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一天给我一碗血?”
“启禀楼主,楼主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别说是一碗血,就是要属下所有的血,属下都愿意!”
左易叹听了,有些无奈的扶额,“如果你我二人只是普通朋友,你愿意吗?”
“不愿意。”
“那我要如何让你愿意?”左易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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