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总觉得剑阁被这和尚“辱”了一下,不过他也不在意,而是探出了飞舟,道,“既然到了,那就下去吧。”
从山崖下看这生离宫,端的是一副大气恢宏之观,但是纪澜眼看之时,只觉得这处处透着诡异。
精致是精致,但是这精致得也太假了一些。
倒像是纸糊的那般。
“于争阳,这里为何没有人守着?”
“师尊,你为什么还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呢?”于争阳很是无辜,“我们就这么不熟吗?”
怀莲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师徒不像是师徒,倒像是偷-情的小郎君和小娘子。
纪澜冷着脸换了个称呼,“于公子,可否为为师解答一下?”
“为师”二字取悦到了于争阳,也不在意“于公子”这更生疏的称呼了。
“自然是因为整个乌衣国,都是没有活人的啊,”于争阳摇头晃脑,“在他们眼里,我们现在也不是活人。”
面具遮住了他们的生气,因此才不会被暴露。
!
但是要破解也很简单,只需得让乌衣国里面的人,碰一下就可以了。
“师尊,走吧。”于争阳光明正大地如同回答到了自己家那般,喜气洋洋地道,“我们若是快一点,还能赶上大师兄的喜酒〜”生离宫,生阁内,墨辰霄的阴着一张脸,比伺候他的侍女们看着更像是活死人。
“公子啊,”一个老妇安慰他道,“你寻仙问道不过也是为了长生,不如你从了我家国主,自然也是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的。”
“然后在此处,当个活死人吗?”墨辰霄冷笑,“你们还不如杀了我!”
“我们可不敢,”老妇叹气,“公子啊,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我已经三百岁啦。”
墨辰霄讥笑道,“若是你好好地走正道修仙,现在也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老妇像是听不懂他的讽刺那般,“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懂修仙,我六十岁那年遇到了国主,是她,让我活了这么久,要知道,我那个时候,也没几年好活了。”
六十岁?
墨辰霄惊诧地看着这老妇,观察片刻,果然发现她身上无半点灵力!
这!怎么可能?
做不到引气入体,怎能修炼?不修炼为何能活这么久?
老妇自然是发现了公子惊讶的神情,颇为得意,“我家国主可厉害着呢,若是人人都有幸得国主指点,那就个个都能长生不老了。”
墨辰霄很快就恢复了神情,“但是,你们除了乌衣国,哪都去不了。”
这一句话,激怒了老妇。
“胡说八道!那是因为国主怕我们手无缚鸡之力,不想让我们离开她的庇护!”
老妇越想越生气,伸出干枯的手,指甲猛地长成尖锐的钩子,直接就往墨辰霄的脸上招待了......“唰”地一声,墨辰霄还没来得及闭眼,就看到了老妇的五根长长的指甲,齐刷刷地断裂了。
“云娘,有话好好说,惊扰我夫君做什么?”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老妇身后响起,墨辰霄抬头一看,终于看到了这位国主的真面目。
一头白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松松地挽起,两道细细的柳叶眉下面,是一双水润的眼睛。
这位国主,年轻得有些过分。
墨辰霄总觉得,这个女人,他见过。
“怎么?看我长得太美了,挪不开眼么?”国主轻轻一笑,“夫君,奴家名唤玉儿,你可要记住了。”
“国主,误闯乌衣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墨辰霄冷眼看着国主,“你何必要辱我到这个地步?”
“阿〜”国主轻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我这般美的姑娘,你还不满意?玉儿认为,像公子这么心狠手辣之人,和我那是极其般配的。”
墨辰霄:“......国主,此话怎讲?”
“怎么?不认了?”国主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墨辰霄的脸,“若不是我早早出现,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小孩,就要被你弄死了吧。”
国主叹气,“真是狠心呐,那么水灵的一个小孩,你也下得去手。”
墨辰霄神情一变,这个女人,不能留!
“对了,”国主不以为意地道,“好像是有三个人来找你来了,我放他们进来了,夫君,就让他们见证我们成亲,好么?”
师尊他们找来了?!
墨辰霄眼睛微微瞪大,但是,为何会是三个人?
“玉儿姑娘,”墨辰霄面无表情地道,“那个小孩是我的师弟,我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你应当是看错了。”
若是被师尊知道他存了这么一个心思,那就很难办了。
“也罢。”国主可不在意他想不想杀,反正既然留在了这里,那就,一辈子,长长久久地留在这里吧。
“于争阳!”纪澜被气得脑壳痛,“你不是说我们可以混进去吗?现在我们都被抓了是怎么回事?”
“别生气嘛师尊,”于争阳小声嘟囔,“我们是可以直接混进去,然后找到生离丹就走,但是真的不管大师兄了吗?”
纪澜狐疑地看着于争阳。
此人一脸真诚,像是真的在为墨辰霄考虑那般。
然而,纪澜一个字都不信!
“师尊,我们若是真的不救大师兄,他可就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怀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涟是那样的人吗?我还想问问你,你故意害得我们被抓,真的只是想要救你师兄?”
于争阳面容严肃,直视前方,铿锵有力地道,“是!”
这么大的一声,差点吓纪澜一跳。
“罢了,”纪澜无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随机应变吧。”
至于救墨辰霄?纪澜觉得,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可能还得要他徒弟来救他们。
唯一不确定的是,他不太想救墨辰霄,万一墨辰霄也是这么想的昵?
纪澜一时间有些郁闷。
“师尊,我倒觉得这里的牢房还不错。”于争阳心情颇好地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烟雾缭绕,应当这里的山石奇特,灵力虽能用,但是会时不时地滞涩。
“这么公子说笑了,”门外一个白衣女子却轻笑,“你们是贵客,这里可不是牢房,是我们国主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云烟楼。”
“这位姑娘,”于争阳倚在门前,含笑着看那女子,“你们国主什么时候成亲呢?这杯喜酒,我们可还能暍得上?”
“自然是可以的,”女子抿嘴一笑,“公子,你们别想着救人了,入了乌衣国,就是入了极乐世界,永远都走不了了。”
“不走也可以啊,”于争阳忽然伸手勾了勾女子的下巴,“这里有姐姐这般的美人,我还不想走呢。”
女子的笑意更深了,刚想说点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踉跄了一步,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啧,这女的还挺托大的,”于争阳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苦哈哈地对纪澜道,“师尊,我摸了她,我脏了,你帮我洗洗吧。”
纪澜:“......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于争阳嘟嘟嘴,“师尊,我的手太脏了,你帮我舔舔可好?”
“咳咳咳,”怀莲忍不住出声,“于小公子,自重。”
“你个和尚就不能装死吗?”于争阳不满地擦了擦手,“师尊,我们去找大师兄吧,看看他是被扮成了美娇娘还是美娇郎。”
纪澜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乌衣国国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按理说应当是女的,”于争阳一本正经地道,“但是实际上他是男的!”
纪澜:“!!!”男主这是要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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