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周嘉荣不明白,又或者是为了缓解紧张,啰嗦的解释了一句:“早安吻,还要吗?”
那一瞬间,沉静的丹凤眼骤起风暴,周嘉荣一手扶着门框:“要。”
他没有动,安静的等待。
祝余舔.了下.唇,又上前一小步,像小动物去河边喝水,但怕水里有大鳄鱼,所以格外小心翼翼,仰面亲了亲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的唇。
说是亲,其实就是碰了一下。
第一次主动,这样似乎有点菜,他不满意的蹙了下眉,抓住周嘉荣的胳膊,像找到借力点了一样,又亲上去。
他们之间的接.吻,从来都不会浅尝辄止。
祝余也养出来了,半催促半命令:“张……张嘴。”
他探进去,像曾经被探索那样,一点一点的逡巡自己的领地,没有被反制,胆子大起来,舒服的“唔”了一下,开始品尝。
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吻,因为自始至终周嘉荣都亦步亦趋的配合。
祝余亲够了,松开周嘉荣的胳膊。
心跳快的厉害,这让他感觉有些晕晕的,心里想可真没出息,好歹过去也是国.民男友来着,紧张个什么劲儿。
又有些满足,摆摆手:“周叔叔再见。”
这次语气就和缓了,还有些轻快。并且相当的道貌岸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周嘉荣没问小崽子为什么主动亲他,碰上只小蜗牛,有些事太过刨根究底只是适得其反,只是道:“礼尚往来,好不好?”
这是个问句,但也不算问题。
下一瞬,就将少年抱到了玄关半人高,放些零碎小东西的台子上,好好的回报了刚才那一个让他心神荡.漾的吻。
在周嘉荣离开十分钟后,祝余还晕乎乎的瘫在沙发上。
碰碰嘴巴,又掀开衣服看看腰,摸一摸,感觉完全不一样,问就是大佬有点过分会了。
这种五迷三道的状态,是被一个电话打断的。
晋胜池的电话,问祝余周末去不去八中打球。
祝余说不去。
晋胜池说“那就好,那片儿最近不太平,不去最好。”他在家里车库呢,一会儿去见楚山,找个由头给祝余打电话而已。
嘱咐祝余别去,也是想着那边出了命案,至今没破,凶手还在流窜,不安全。
祝余不喜欢晋胜池提起八中:“你想去?没什么好玩的,既然危险,那就别去。”
晋胜池坐进跑车里,声音扬了起来:“我去那儿干什么,破烂地方!今天约了朋友赛车,不说了啊,挂了。”
挂了电话,心情很好的抻了两下肩膀,祝余关心他呢吧,是吧,还说危险。
他一个大男人危险什么,倒是祝余,细胳膊细腿,看上去跟个易碎的玉石一样,得拿琉璃罩子盖起来。
说来也怪,明明知道祝余曾经教训赵飞鸿的事,但在他心里,祝余一直都挺柔软的个人,哪怕打篮球厉害,哪怕身体健康神采飞扬,都觉得这个人需要呵护。
大概是实在长的太好看了吧,人总是会爱护好看的东西。
酒会,
周嘉荣正和相熟的人聊天,就见周元朗耀武扬威的过来,身后跟着好几个集团的高层,像皇帝出巡。
以前“皇帝出巡”这样的词,他没什么概念,最近跟着小崽子看电视剧,倒算有些印象,不过周元朗这样,顶多算个昏君。
周元朗挺不高兴,周嘉荣已经不是集团总裁,怎么酒会上那么多人还殷勤的上去打招呼,他在这,都瞎了吗?
走上前去,意有所指:“二弟,最近气色不错啊,看来还是得居家才行,养人。”
周嘉荣举了下酒杯,没说话。
懒得说。
周氏是顶级豪门,周家两兄弟不和人所共知,好些人就看过来。
心里就一个想法:对比惨烈。
他们兄弟长的并不像,周嘉荣集中了父母的优点,身量颀长气质矜贵,而周元朗倒也不丑,但身材管理不行,酒色掏空了元气,肉眼可见的色厉内荏。
好多人都猜,这次周家大少爷能在总裁的位置上墨迹多久,半年搞砸了多少生意,再来半年,周家老爷子怕是得气吐血。
周元朗左右看看,好多人瞩目,就更想给周嘉荣难堪,大喇喇道:“想合着祝家坑我,失算了吧,那笔生意我和冯家谈成了,二弟,对不住了。”
冯家是冯婉的娘家,周嘉荣知道这事儿。
冯家早年涉黑,因此积累了第一桶金,后面的小辈蝇营狗苟不择手段,勉强维持风光而已,做生意,有好处的时候恭敬殷勤,没好处第一口肯定是咬同伴。
而周元朗一向在合作中喜欢做甩手掌柜,玩不过冯家是板上钉钉的事。
想起刚才冯家家主躲着他走,周嘉荣心道,这笔生意坑一定不小,不过小不小的,和他没关系,便道:“那就恭喜大哥了。”
周嘉荣神色淡淡,看不出高兴或者不高兴。
周元朗就自发自动的认为周嘉荣是在嫉妒,趾高气扬的走了。
周元朗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第一个是五十多岁的男人,离开时隐晦的看了周嘉荣一眼,那一眼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臣服。
这人是周氏一个大股东,叫尚有德,是周家老爷子的头号心腹,也是放在董事会监控周嘉荣的人,更是辅佐周元朗的头号亲信。
而提醒周元朗不和祝家合作,就是尚有德的建议。
周嘉荣淡扫尚有德一眼,面无表情的喝完了杯中酒。
他今天有些心浮气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这是长期处于危险当中养成的直觉。
一时又想起清晨那个吻。
打电话给祝余,问小崽子中午吃什么,又叮嘱他要记得睡午觉,不要一个人在家就无法无天,躺着看手机眼睛都看坏了。
挂断电话,抬头就看到祝晓申。
祝晓申神色复杂:“周总,您真是好手段。”
眼看合同都要签了,居然能够让周元朗改变主意,而周元朗那个蠢货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却浑然不知,看来周氏迟早都是周嘉荣的了。
周嘉荣抚了下蓝宝石的袖口:“祝总来见我,就是说这些废话?”
祝晓申面色僵硬了一瞬:“到底怎么样,周总才肯放过我?”
不是放过祝余,他顾不上了,自从那天给祝余打电话结果被周嘉荣接听后,他之后就开始走背运,不单丢失了和周元朗的合作,还有另外一股资金充沛又神出鬼没的势力阻挠他的生意。
迄今为止,已经丢失了五个很好的项目。
他猜测是周嘉荣动的手脚,这才出言试探。
周嘉荣没否认,用不着,只道:“将来我和祝余的婚礼,不会请祝总你出席,过去的事,想来祝总已经吃到了教训,现在和以后,希望你离祝余远远的,我这个人比较护短,你说呢?”
祝晓申:“……”
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是祝余的妈妈,哪怕爱恨交织,可从来没想过不管祝余,可是……可是要眼看着祝家被打压吗?
周嘉荣这个人,太可怕了。
最终屈辱的道:“我明白了。”
远处,注意到周嘉荣和祝晓申交谈的周元朗,嗤笑一声:“果然狼狈为奸,多亏你了尚叔。”
想算计他,没门!
尚有德:“……还是大少爷眼明心亮。”
脸上笑眯眯的称赞,心里一大滩的苦水,只希望那个煞神说话算话,将来给他一个体面退休,否则那些要命的把柄……
不过看一眼得意洋洋的周元朗,尚有德又打起了精神。比惨,他还不是最惨的,这不是也算弃暗投明了,不慌,
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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