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误会成软饭男(75)
两人像落败的公鸡似的垂头耷脑地走了。
送走学生,李志远惊讶道:“想不到你调.教学生还挺有一套。”
温澜叹气,“害,骂着骂着就习惯了。”
谁当初还不是个温雅人呢?
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放学后。
温澜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他夹着公文包,因为怕被学生围堵,特意挑了偏僻的小路朝停车场走去。
刚走到车旁边,温澜就看见温玥玥站在后面,倚着车门,两只脚在地上无聊地踩来踢去。看模样明显正在等自己。
温澜:“有事?”
“嗯。”温玥玥打了个哈欠,“你终于来了。”
温澜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他现在很怕被人跟踪(指不定就有疯狂学生)。他打开车门,指了指副驾驶座说:“你进来再说吧。”
温玥玥矮身钻了进来。
车厢内立马弥漫开来一股甜腻的女士香水味。
温澜捏了捏鼻子,边打开车窗边嫌弃道:“你还是高中生,喷什么香水?”
温玥玥无语,“凭啥不能,你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吗?”
——已经不是有人第一次这样说他了。
喀嚓!
温澜遭到会心一击。
“反正,在我这里就是不能。”温澜试图维护自己作为老师最后的尊严。
“好了好了我不是来跟你逼逼这些的,就此打住。”温玥玥低头看了眼手表,说:“咱们节约时间,长话短说,妈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温澜心里咯噔一下。
原主父母又来要求他和楚潮生复婚继续捞钱了?——这是他所能想象到最坏的打算。
温玥玥继续道:“妈已经知道你写小说火的事情了,她说自己和爸反思了一下,觉得确实是他们思想有问题。她希望你不要生他们的气,他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活不了多久,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幸福。你现在能赚钱了就挺好的。所以,妈说他们支持你离婚。”
温澜:“……”
愣住。
他实在没想到原主的父母竟然会反思自己。毕竟在小说里他们一直是人人喊打的反派角色,就连读者也在评论区嗤之以鼻。
大概是因为他穿过来的蝴蝶效应,很多事情都在无形之中发生了改变。
不过确实,天下父母心,原主是他们最宠爱的儿子,仔细一想又能理解了。
但是他现在不想离婚了啊啊啊啊
温澜:“呃……”
温玥玥:“随便你了反正,我个人是建议你不要离婚。离开了潮生哥哥,你真的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温澜:“嗯嗯。”
温玥玥:“我知道你在生爸妈的气,可他们以前穷惯了,就是农村人的劣根在作祟,看到一根稻草就拼了命地抱住不想松开。不过如果你不想养他们也没关系,你对家里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我也能赚钱,以后我来养他们就行。”
原主和楚潮生结婚,给家里已经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甚至父母其实已经有稳定收入,每月靠铺面出租就能轻松养老。
温澜怔了一下,侧头看温玥玥。他这才发觉,比起第一次见面,她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许多。大概是在娱乐圈混了一阵的缘故。无论是打扮、发型,还是气质,她都变得成熟不少。
温澜不能说自己一定会养原主的父母。因为这个“养”,不止需要付出金钱,更多的甚至是时间、亲情,乃至爱。
他不是原主,他无法感同身受。
所以温澜想了想,说:“有什么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即便这样会显得自己像个不孝子,但温澜也没办法。
温玥玥:“过年常回家看看吧。”
温澜低声应了句:“好。”
生活步入正轨后,温澜某天下班还抽空和笔友朱胥出去见了一面,聊聊天吃个便饭。
当然,经过楚潮生允许了。
楚潮生心里门清儿似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捆着温澜。就算对方是穿书者,对这个世界很陌生,但他也应该放手让温澜拥有社交圈。
反正,比起牛奇、牛皮之类的家伙来说,朱胥此人不仅没有坏心眼,还没有任何威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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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回约在一家泰国餐厅。
温澜点了冬阴功海鲜火锅,以及一大堆配菜。饮料要了可乐。
朱胥推了推眼镜,“出来玩怎么不喝酒啊?怕被楚总管?”
男人的虚荣心罢了。
温澜可不想在朋友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妻管严,当即道:“才不是!我只是,只是不能喝酒。”
朱胥:“喝点小酒又没事儿。”
温澜:“我好像会发酒疯。还是别了,在外面这样不太好。”
朱胥便没再强求,自己要了两瓶清酒。他本人是特别爱喝酒的类型,每次在写作前都要小酌几杯才能有灵感动笔。
朱胥:“对了,下周去参加同学会,你没忘吧?”
温澜:“没忘,到时候你叫我一起去就行。”
“你到时候肯定啪啪打那群人的脸。”朱胥想到这个就激动,脸涨得通红,说:“让他们以前小看你!”
被小看的是原主,温澜倒没啥感觉,哈哈一笑就带过去了。
随后两人聊了一会晋江小说,话题逐渐又拐回了另一半身上。
朱胥说自己最近相亲成功,和女孩进展飞速,两方家长也见过面了,估计年底就要结婚。
“你到时候可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啊。”朱胥高兴地对温澜说。
“当然。”温澜拍拍胸脯道:“朱老弟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会错过!”
朱胥:“我这个女朋友,真的是又贤惠又可爱,她说还要给我织围巾呢。”
他露出了憧憬的神情。
温澜不甘落后,想了想说:“我老婆也非常贤惠,而且善解人意,从来不在我码字的时候打扰,还会给我倒饮料。每次回家都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特别黏人,就像小猫似的总爱赖在我怀里,特别喜欢撒娇……”
平常轻微社恐·话少的温澜一说起自家小娇妻就口若悬河,喋喋不休,假如口水不干,想必可以说到猴年马月。
朱胥石化状态。
?这是楚总?
朱胥咽了口唾沫,说:“你老婆,是谁?”
他生怕温澜出轨了。
温澜莫名其妙,“当然是潮生啊。”
朱胥:“……”
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震惊了。
楚总私底下竟然是这样……
他抬头敬佩地看了眼温澜。
那么,能够征服楚总的男人
真乃神人也!
温澜出来没开车。吃完饭,他告别朱胥站在路边等网约车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头疼。
哦nono,又是这种熟悉的眩晕感。
好不容易等到车,温澜强撑着坐上后座,就像打翻的酒瓶七歪八倒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刚才饭桌上自己错拿朱胥的杯子,以为是水喝了两口。
可也就喝了两口啊……怎么会醉?
温澜对这具身体的酒量一无所知。
司机:“先生,目的地到了。”
司机大概也看出他醉了,全程不断用后视镜偷窥,生怕温澜吐在车里。
“哦,好……”温澜仅凭剩下的一点微渺意识打开车门,就像只没有骨头的软趴趴生物,踉踉跄跄地走下来。
“嗯,要给老婆打电话……”
温澜怕自己醉倒在上楼的路上,便想叫楚潮生下来接他。
“诶……诶,手机呢?”
他在裤兜里摸了半天,最后才想起来大概是落在网约车上了。
温澜气得在公寓门口跺脚,蹦来跳去,最后累了,席地坐在台阶上,头一点一点的歪下来。
公寓内的保安当时看了温澜几眼,还以为他在做头部伸展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