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强[快穿] 上(277)
想起里面那名病人的年龄,再看看面前这个辛苦等在外面还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护士立刻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是里面那位病人的家属吗?”
“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他回答道。
听到这么一个回答,护士的表情瞬间有点呆愣,但是她并没有耽搁太久,立刻便说道“情况不算好,我们需要联系他的家属,如果你有联系方式的话可以代为联系吗?”
毕竟面前这个只不过是病人的学生,病人目前的情况他们没有义务透露给患者的外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尽快联系家属。
也得亏原主是一个问题学生,身为班主任的冯睿博多次用家里的座机打电话询问他的作业情况,家里的电话他手机里还是保留着的。
护士原本只是顺口一说,却没有想到这个学生竟然还真的有班主任的家人的联系方式,本来病人的手机上了锁,实在不行的话他们还得联系警方,委托警方去通知病人家属。
联系上冯睿博的家人之后,他们很快就赶来了。
冯睿博的家属在了解到是这个学生打了电话通知他们的,立刻表达了感谢,又过了一会,冯睿博才重新被推出来,他一直都没有清醒,而医生们也纷纷表示情况不容乐观。
相比起其他人,冯睿博是一个身体相对来说还算比较健康的成年人,他虽然身为教师,每天不光是要批改试卷,还得出新的试卷,可是他同时也非常的注重养生和锻炼,平日里除了一点小病之外基本上没出过什么毛病,病历卡上也干净的很。
这么一个人却突然病重了,和陈国义那种根本查不出病因的不同,冯睿博的全身器官都开始逐渐衰竭,正值壮年,身体却已经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为严重。
或许六十多岁的老人还能像陈国义一样精神,可是冯睿博不同,他原本所有的器官都是健康的,都是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突然的迅速衰竭对人体造成的打击相当的大,现在的他光是还能吊着一口气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对于普通的家庭简直是无妄之灾,冯睿博的家属听完了医生的描述后立刻就奔溃了,追着医生询问有什么治疗的方法。
沈默言却是在冯睿博的病房床头找到了他中午时递交给冯睿博的那张灵符,那张灵符被他夹在了课本里,而课本被放在了病房床头柜的抽屉里。
这是把符当作书签使了,也没有随身携带。
虽然生病在医院都不忘了备课是一件值得令人称赞的事,但是弄成这样的话,就得牺牲更多的时间去养病了不是吗?
原本沈默言还能从冯睿博身上看到一些黑色的影子,可是如今冯睿博病重,这些黑气反而见不着踪影了。
这东西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了,现在看不到了那也只能是它已经渗透到了肉眼看不见的地方。
从看到那黑气时起,沈默言便知道这东西的源头并不在冯睿博的身上,因为源头不在他身上,便也没有办法直接动手祛除他身上的污秽,这才选择了让他带一张符。
医院到处都有摄像头,从进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好了摄像头的位置,他将课本放回抽屉,背对着摄像头,由此来挡住了他手里的动作。
任由谁第一次做这种需要掩人耳目的行为时多少都会有些紧张,不过沈默言却是做的格外流畅,等到他将课本放回抽屉,并且将抽屉合上的时候,床头柜上玻璃杯的水里便已经溶入了一些东西。
他坐到了冯睿博的床边,病房门口医生还在和家属讲述着目前情况的严重性,这些话都得避开病人,哪怕病人闭着眼睛,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识,是不是能听到。
对于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的病人来说,得知自己的病情反而是一种压力。
此时没有人注意,他便伸手扣住了病床上人的手腕,轻声的念叨了几句只有极少数人才知晓的咒语。
这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冯睿博的手腕已经如同老人一般干瘪了下去,灵力借着手和手腕肌肤相触的部分顺着脉络通向四肢,这让原本衰竭严重的身体得到了暂时的喘息。
沈默言松开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也在同时苏醒了起来。
“要喝口水吗?”沈默言顺势问道。
他这个问题问的太自然了,就连意识刚刚苏醒的病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冯睿博身体衰竭的同时,身体原本积攒的水分也跟着干涸了不少,他还真的挺渴的。
“谢谢……”冯睿博刚一张嘴,就发现他喉咙仿佛干裂了一般,发出的声音也极为干涩难听。
现在的冯睿博没有力气拿任何东西,沈默言便喂他喝完了玻璃杯里的水。
冯睿博喝完就觉得好多了,或许是因为他太长时间没有喝水确实太渴了,明明只不过是寻常的白开水,他竟然都喝出了一股涩味,但一杯水下去之后通体舒畅的爽快感让他足够能忽略掉这么一点苦涩。
“能再给我一杯吗?”并不清楚自己病情的冯睿博觉得他一定是太缺水了。
沈默言又给他倒上了一杯,只不过冯睿博发现这杯喝下去之后就没有之前那种畅快感了,变得就像平时喝水时没什么两样。
喝水也没有什么用,冯睿博这个时候才发现给自己喂水的竟然是沈默言,他当下就有点吃惊,更让他吃惊的是看到沈默言在这,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没去上课?!
这个想法要是让别人听到,恐怕是会想着要给他颁发一个优秀教师奖了。
“你一直在这?”冯睿博想把自己语气弄严厉一点,只不过他实在没有力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是什么毛病,竟然折腾的浑身没劲。
“我来探望认识的人,准备走的时候看到冯老师你被推进了抢救室,就留下来等了。”他自动忽略了他下午确实没回去上课的事,只是简要的说明了一下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医院这边没有你家属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擅自给打了电话。”
冯睿博刚想问他哪来的电话,就想起自己当初每个周末打电话催作业的事。
不过想到对方一直留在这里等到他家里人来,冯睿博还是觉得这个学生本质真的不坏,虽然当初又染发又逃课还打架从不写作业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在学校为所欲为……
沈默言见冯睿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起身道“冯老师你的家人已经到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嗯。”天都这么晚了,冯睿博当然没有强留他的理由,“快回家吧,真是麻烦你了。”
走之前沈默言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对了,冯老师。”
“嗯?怎么了?”
“我中午给你的那张符,希望你能把它垫在枕头底下。”
冯睿博听了愣了愣,他立马道“那不就皱了吗!”
不是说好的是价值连城的从得道高僧那求来的符吗?
冯睿博就是觉得以他这个学生的家世,能说出重金求来这种话,那符肯定非常不得了,弄坏了把他卖了恐怕都买不起,这才小心的夹在了书里。
他突然一愣。
中午他带着那符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虽然还有一点低烧,但是头不晕也不咳嗽,出去吃了一顿午饭回医院还是精神抖擞的,从他开始觉得头脑发昏身体无力,似乎正是在他将那张符夹在课本中放进抽屉之后。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的事,现在这么一想,冯睿博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鉴于目前冯睿博没有行动能力,所以沈默言折回去替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了课本,取出了夹在里面的灵符,并且塞进了枕头底下。
“如果要移动的话也记得带上。”
冯睿博这会已经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这符被他夹在课本里放在床头柜的事了,他只觉得看什么都非常玄乎。
他个人是不信这些的,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胆子那么大带着学生深夜进出图书馆,可现在他却觉得,去庙里拜拜佛祖或许真的有用。
你看他学生求的这符就好像特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