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155)
叶令蔚点点头,“碎钻而已。”
楚然扑过去,用手比划了一下,可置信,仿佛世界观都被重塑了,“你管这么大的......叫碎钻?”
“那这个是用来干嘛的?”高临浩用手去戳了几下,乐可支,“这个该是澜哥用来跟你求婚的吧?”
叶令蔚睨了高临浩一眼,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良久,叶令蔚伸手从旁边拿了一件外套,在几个人解的眼神下,从外套口袋抓了一把,是的,他们没看错,是一把。
叶令蔚从口袋抓了一把戒指出来,金的、镶钻的、镶宝石的、简单干净只有一个环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奢侈!浪费!可耻!”高临浩可置信,可思议,敢接受,怎么着,钻石这个东西在这俩是人的玩意儿眼是可以批发的吗?
陈丰宝从桌面随便拿了一枚,“我记得,这是y国王室三王子最喜爱的藏品,澜哥怎么连这都搞到手了?”
能误了时间,化妆师凑前来继续化妆,叶令蔚闭着眼睛,慢悠悠说道:“他在跟着费澜习文,这是拜师礼。”
陈丰宝:“......”
高临浩懂这些,他只看见化妆师拿着一把小镊子,把桌子那一小堆碎钻,一颗一颗,一颗一颗,粘在了叶令蔚眼下,从眼下至太阳穴,流畅闪耀的一条线。
高临浩凑近,屏住呼吸,半天,他惊愕,“你把这个拿来当化妆品!这可是钻石!钻石耶!”
叶令蔚睫毛卷翘,边洒了银色的亮片,但比得他眼睛的漂亮,并且还硬生生得将钻石的夺目给压了下去。
“这是碎钻,碎钻值钱。”叶令蔚解释道。
陈丰宝分给面子地附和,“哇哦,好碎的钻,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碎的钻。”
“......”
-
戒指交换结束以后,费澜就被他的大同拉过去喝酒了,叶令蔚则是跟家人坐着一起吃饭去了。
叶令蔚饿,还得应付停过来打招呼恭贺的众人,更腾出时间出来吃饭。
“四哥,你手这个钻石,也太大了。”刘佳艺捧着脸,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她这几年长大了许,现在在京大读书,叶令蔚结婚,她请了一周的假,提前几天就赶回来了。
叶令蔚在高的时候从,曾经随口一提,说他喜欢怎样子的钻石,费澜就是按着那个标准去找的。
比较于刘佳艺叶源他们表兄妹的捧场和祝贺,叶岑和叶绚沉默许。
这段饭吃了太久,叶岑终于开口了,他从口袋掏出一块表,表带有些旧了,但因为保存得宜,整块手表还是有收藏价值的。
“这是父亲当初说,等你以后结婚送给你的,”叶岑声音平缓,“他在了,就由我这个做大哥的送。”
叶令蔚顿了一儿,伸手从叶岑手接过表,他皮肤白,气质好,招架得住这样的大金大银,而被比下去。
“我晚跟费澜一起去见见父亲。”叶令蔚说道。
那个从自还未出生起,就为自做好了一切筹划,希冀了未来一切事情的男人,在这样的日子,他躺在冰冷的墓园。
叶令蔚眨了眨眼睛,忍下鼻子的酸意,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高临浩他们,大哥你们慢慢吃。”
叶岑点点头,敢看叶令蔚离开的背影。
虽说就算了家,叶令蔚和费澜也都还是在申城,两个人也跟以前一样,时时地到家来吃饭,但一旦结婚的仪式一举,那种感觉便跟以前一样了。
之前在办公室拿合同书折纸飞机、在院子烧掉叶绚赛车的少年,结婚了。
叶岑已经是奔四的人了,面对叶令蔚越来越有老父亲的心态,他总算体到了父亲那儿忙前忙后的心情,那种酸酸涩涩的心情。
他遗憾,叶令蔚年幼的那些年,他这个做大哥一心只扑在公司,等他反应过来时,叶令蔚已经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再那么需自了。
思及此,叶岑仰头将杯的酒饮尽。
院子有钢琴师在弹钢琴,在院子玩乐的人也是年轻人居,长辈们都去边场聊天了,这种场合,最适合谈谈生意,也适合贵妇人凑在一起打几圈麻将。
“我哪来的对象?瞎几把说!”高临浩捏着一罐可乐,压低声音为自澄清。
“你没对象你这么偷偷摸摸干嘛?你嚷啊!”陈丰宝笑着踹了他一脚,“你当谁知道你这次回来是一个人,你带了刑野,对对?”
“......”高临浩差点呛出眼泪来,他扑过去捶了陈丰宝两下,“你从哪儿知道的?”
“这还用打听?你怕是还知道你那师傅兼对象是京城邢家的小儿子。”陈丰宝说。
“有那么老的小儿子?”高临浩一下子没抓到重点。
陈丰宝:“......你就说你是是在跟人搞对象就了?”
“知道,他说先试试,我觉得,跟以前也没啥区别啊。”高临浩一脸茫然,他没谈过恋爱,压根知道谈恋爱是怎样的,但如果谈恋爱是像叶令蔚和澜哥那样批发钻石送给对方的话,高临浩想自这是正的恋爱。
李敬推推眼镜,抿了一口酒,紧慢说道:“有人身在局,当然一无所知。”
然高临浩怎么大四年都没谈过恋爱,紧跟着刑野玩儿了,刑野一有空就把人拐到局,让他看案子,跟着习,完全抢占了高临浩全部的空闲时间。
估计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甚至连高临浩的同,都应该知道,但唯独高临浩这个当事人,脖子都被栓绳了,还觉得自是单身。
邢家跟费家有生意的往来,但邢家从政,经商的是刑野的姑姑,再怎么也轮刑野前来参加婚礼,可来的却的的确确是刑野,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高临浩每次回申城,心都飞一阵子,调回申城啊,谈恋爱啊,刑野放心下,怕人跑了,愣是亲自过来把人看着。
“在聊什么?”叶令蔚拿着杯子过来,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好直接坐在地,站着和每个人碰了一下杯子。
众人被这样近距离的美颜给看愣住了,叶令蔚这些年没操什么心,还跟生一样,无忧无虑,没有染任何的烟火气。
费澜的是把他当小王子捧在手心养着的。
他们也从没做过叶令蔚假如跟别人在一起了呢这样的假设,没人能养得起叶令蔚。
高临浩暗暗想:毕竟批发钻石哄人开心,谁钱这样?
“叶令蔚,你卸妆的时候,我可以一起吗?我愿意帮你卸妆。”高临浩凑过去,眼睛发亮,主是盯着他眼下的一排小碎钻发亮。
叶令蔚笑得淡,“你对象估计乐意看见你大晚跟我呆在一个房间。”
高临浩一下子炸了,“我的没对象,的的!”比叶令蔚手那颗比锤子还大的钻石还。
但管他怎么说,都没人信。
“你们玩,我去那边看看,”叶令蔚笑了笑,最后顿了一下,看向高临浩,“我看见你对象了,他在问你父母,你们家想少彩礼。”
彩礼?
什么彩礼?
谁对象?
我对象?
刑野?
高临浩理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从地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艹,他妈的,我就知道,难怪他昨晚黏黏唧唧看我爸妈照片!”
众人看着他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样子,顿时笑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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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申城墓地,比市心房价还贵的墓地。
叶令蔚蹲在墓地前,放下了一束小雏菊,擦干净了墓碑的照片,“父亲,大哥应该告诉你了,我结婚了,就在今天。”
“我之前带他来见过您,现在身份一样了,我再带他来见见您。”
“我其实,挺想您的,”叶令蔚顿了顿,声音有些空凉,“虽然我从未见过您,但您好像是世界最爱我的人。”
“如果您在就好了......”
虽然没见过叶枫冕,可他在叶令蔚的生命是可或缺的,这个人,一直活在叶令蔚的生命,没有人比他更爱叶令蔚。
“如果有机重来一次,您开车慢点儿,没关系,我等您。”叶令蔚笑了笑,眼圈微红。
墓碑照片的男人笑得温柔,眼仿佛可以装盛世间一切公和平。
“费澜。”叶令蔚低低的叫了一声身后的人。
一直站在身后光影的男人出来,他慢慢跪下,磕了头,才蹲起来,望着叶枫冕的照片,沉声道:“父亲,我永远爱他,就像您爱他一样。”
叶令蔚垂着眼,语气有些低落,“我想见见他。”
夜风从墓园吹过,夏日的晚风带着暖意,还有热烈滚烫的爱意。
“你在想什么?”半天没听到费澜的回答,叶令蔚有些好奇地侧头看向费澜,对方一脸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