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教古人搞基建(35)
一群学生:“……”
他们怎么可能静得下来,他们的小心肝也就那么一点点大。
不行了不行了,他们的小心肝要跳出来了,里面住了一头不听话的小驴。
忍不住直吞口水。
陈柏播放的是教学视频,上面的语音文件已经被他替换成了他用变声器自己录的声音,算是提前备课。
没办法,无论是现代的文字和发音都和这个时代相差甚远,原教学视频的声音学生肯定听不懂,加上一些内容也需要他处理一下,处理成这个时代能听得懂的词语。
齐政看着视频里面的人,这个他熟,因为以前妖怪也能出现在石板里面,但……
现在石板里面的这个是谁?
陈柏不动声色,给齐政单独解释了一句,“我是我请来教学的其他妖怪。”
用的现成的教学视频,如果自己重新录,就太麻烦了,关键是没有适合的展示环境。
教什么内容?
陈柏在现代是一个游戏公司的原画师,在业界也有不小的名声。
现在上京城的人也误以为他的那些拍摄作品是他画的。
若不拿出点本事,免不了要被人猜忌。
他今天准备分成两节课,第一节 课就教素描。
现在播放的是教学课程中24节课的第一节 ,算是比较初级的。
连怎么摆放画板,怎么拿铅笔都会教。
最开始学的也是画简单的几何图形,所有的画其实都是由线条和几何图形组成。
当然为了增加兴趣,第一节 课会教怎么画花盆,花盆四四方方,看上去也就是线条和几何图形,最适合初学者练习绘画。
陈柏也没有闲着,在学生观看教学视频的时候,起身给这些学生分发画板架子,画板,纸笔等。
都是成套的,一人发一套就行。
这时候,齐政这个“助教”也就有作用了,体力活怎么也不能浪费了他的精壮块头不是。
一共七十个学生,也用了多少时间。
一群学生迷糊着嘞,分到学习用具时,陈柏说了一句,“按照视频上教的做。”
可惜,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的样子。
没办法,陈柏将视频暂停,一步一步的教。
他们的桌子是十分宽大平整的,画板架可以调整高度,放在桌面就行,然后将画板放架子上,再贴上纸张。
陈柏也考虑到学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教得特别仔细认真,连画板的角度怎么摆放都说了一遍。
视频中有稍微复杂一点的东西,他就暂停视频,讲解一下,反正得让学生跟着动手一次。
也亏得先准备了教学视频,不然他光用嘴讲,估计嘴巴都能起泡。
一群学生:“……”
这个石板里面的画面,它还能停下来,它还能倒回去。
时间还能重复?
哎呀,越来越看不懂了。
齐政也拿了一套工具,在那学得起劲。
这个时代,画画完全靠天赋,画得好就是好,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技巧。
但现在居然在一步一步的教怎么画,实在难以想象,连画画这种东西居然还能这么教。
陈柏也有些感叹,银子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嘴皮子都磨破了。
还好的是,现在所有学生画板都搭好了,摆桌子上,正拿着铅笔,捂着眼睛跟着视频画。
终于算是有一点上课的样子了。
陈柏的这个教学视频是零基础学素描。
正在一笔一笔的教怎么画花盆。
不过陈柏还得巡堂,将这些学生拿笔不对的手势和姿势都纠正过来。
只要走出第一步,以后应该就轻松了。
等陈柏在教室走了一圈后,回到讲台,看了一眼齐政的画板,“……”
辣眼睛,还是不形容的好。
陈柏也不管他,自己架了一个画板,随心所欲的画了起来,当然画的也是花盆。
不过时不时有学生问问题,“老师老师,我的画笔拿得对不对?”
“老师,为啥我画得这么丑。”
陈柏心道,画得再丑,能丑过齐政?
对陈柏来说,都是些简单的问题,随口一答就是。
陈柏看着渐渐开始投入的学生,也松了一口气。
素描课,的确比上京文院的课要自由很多。
齐政还侧着头看了一眼陈柏画的,然后就用身体挡住自己的画板,不让陈柏看了。
其他学生也时不时好奇地歪着脑袋看旁边的同窗。
小手手直接捂嘴,怕忍不住笑出声。
“陈小布,你画的是个甚?老师教的画花盆,你怎么画成了一个盘子。”
陈小布嘴巴都翘了起来,“我就是跟着老师一笔一笔画的,我哪知道它就这样了。”
说完看着自己的画也裂开嘴笑了,“它咋就成了个盘子?”
陈柏不免又得讲一些基础的技巧。
第一节 课,本来没什么内容,但因为要一点一点的从零教,到了中午才结束。
这些学生,不管画得好不好,至少画板上有了个勉强能称得上涂鸦的东西。
陈柏还表扬了几个画得不错的,比如甘辛画的花盆还能看得出来它是一个花盆。
“第一节 课结束,记住你们今天学的东西。”
一群学生一愣,怎么就结束了?
他们完全没感觉到时间流逝。
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本就是如此。
这课也太好玩了,居然有些舍不得,还好,下午还有一节课。
中午是休息和进餐时间。
陈柏让这些学生去吃饭,他们来的时候,马车上自有下人为他们准备好的糕点,平民学生的家并不远,回去吃了饭再来就是。
有些依依不舍的往教室外面走去。
他们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哪怕让他们就这么到处摸一摸,玩一玩也好啊。
但不吃饭怎么行。
陈柏一笑,“吃了饭再来,早点吃完来玩也一样。”
众人这才不舍的离开。
只是路过讲台的时候,陈小布突然惊了一声,“皇子政皇子政,你这画的是啥?怎么是一坨?”
妈呀,比他画得还丑。
一群人跑去看热闹。
齐政:“……”
他也是按照老师教的画的,怎的就是一坨了?明明是个花盆。
陈柏:“……”
一群学生一走出门,热得直叫。
真的是,一扇门,两个天地。
看得在外面等着的下人们也是一愣一愣的,他们家小公子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再听着三三两两怎么也停不下来的讨论声,他们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什么升起来的琉璃机关,什么石头里面的老师,什么会摇头的石头柱子……
说得惊天地泣鬼神,茶馆讲话本的都不敢这么讲。
有些平时相处比较和睦的仆人,免不了要问上一句,今天学了什么。
学生随口一答,“学画画。”
这些人这才算听懂了,山君的画技上京皆知,那八福孔雀神鸟图可是摆在上京文院门口好几天,他们也有幸挤进去看过一眼,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但……
“老师说画图前先构图,陈小布就是不会构图,将花盆画成了个盘子。”
“线条要画得漂亮,画出来的图才会好看,不然就像皇子政一样,画什么都是一坨。”
每个字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一上午而已,为何他们家小公子说的话,他们就完全听不懂了。
知识才是时代中代沟的根源。
……
等陈柏再次回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都在教室了。
对着空调张着嘴玩的,还有将脸贴在桌子上一脸幸福的。
好好的多功能电子教室,怎么弄得跟游乐场一样。
齐政倒是认真,黑着脸在那里画画,估计准备一雪前耻。
但陈柏看了一眼,本想找个点夸一下鼓励一下,但实在没敢寐着良心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