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12)
新年伊始,温庭内心的渴望蠢蠢欲动。
他抬起头凑过去,紧盯着靳寒柏的眼睛,寻找靳寒柏的唇。但他不敢放肆,只能试探性地浅浅吻在靳寒柏唇角。
靳寒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没有深入,双唇碰了一下就离开了。然后他拍了拍温庭的背:“很晚了,睡吧。”
温庭却没有马上从他身上下去,而是双手顺着这人的腰侧滑下去,在他的腿根敏感处摸了一把。
那晚两人虽说是做了,但到底靳寒柏是不清醒的。温庭想和他做,在靳寒柏清清楚楚的状态下,想和他做爱。
他轻挑眼尾,舔了舔唇:“先生,我想要。”
靳寒柏看看他,半笑不笑地说:“你后面还没好吧?好好养着吧。”
温庭摇头,难得有些不顺从:“我想你抱我……”
靳寒柏却只是揉了揉他的头。
最后温庭只能站起身,乖乖地上楼洗澡睡觉。睡之前在被子里拉住靳寒柏的手,手指在他掌心里轻轻打圈。
靳寒柏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温庭叹了口气,新年的第一场求欢,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了。
第十章
年前温庭得了靳寒柏一句话,允许他留在身边,温庭就算站稳了脚。虽说之前靳寒柏也默许他留下了,但终究还是没给过明话。
靳寒柏有意带着他出去,很多场合都领着他。跟别人介绍起来的时候靳寒柏都是淡淡地说:“这是我身边一个孩子。”
每次靳寒柏这么说的时候温庭心尖都会泛起一阵细小的酥麻,看着靳寒柏的眼神里有光闪动。哪怕他明知道这么一句话对靳寒柏来说并没有多亲近,但对温庭来说已经足够了。
“等下我去开个小会,你自己玩,闷了去车里等我也可以。”靳寒柏捏了捏掌心里温庭的手,对他说。
温庭乖乖点头:“好的,我就在这儿等你。”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认真盯着人说话的时候显得更是单纯。靳寒柏走之前摸了下他的头,拇指在他额头上刮了刮。
晚饭的时候靳寒柏喝了点酒,温庭也喝了一杯。说喝多了倒不至于,但还是有点热。他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他们倒是熟悉得快,这会儿围在一起正玩着什么游戏。
这里面有私人助理,但多数都是像他一样的,这种不太好形容的身份,而且女生更多一些。这种游戏温庭向来是不参与的,他脱了外套搭在手上,自己去娱乐室挑了根球杆。
服务生恭敬地问道:“需要为您摆球吗?”
“不是已经摆好了?”温庭对他笑了笑,“会玩吗?陪我打两台?”
服务生自然不会拒绝。
温庭玩这个水平很高,一俯身一抬手间说不出的流畅好看。玩了半个小时,服务生一台都没赢过。
他后来摇着头说:“实在是玩不过您。”
温庭笑道:“不用敬称,其实我也没什么身份。”
服务生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温庭干脆利落的一杆出手,最后一颗黑八进洞。身后啪啪的掌声响起来,温庭回头去看,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坐在他左边的那个,风城的林董带来的人。
“厉害。”这人冲温庭竖了根拇指。
温庭笑得礼貌:“谢谢,上不了台面,瞎玩而已。”
“真谦虚。”那人也随手挑了根球杆,捡起枪粉来蹭了蹭。
服务生自动退开给他们摆球,温庭默不吭声,玩得很安静。倒是对方时不时会说几句,温庭也就顺着搭搭话。
这人叫辛宁,跟在林董身边有几年了。他弯着腰瞄准一颗球,随口问起:“你看着眼生,第一次见你。”
温庭“嗯”了声,“我跟在靳总身边不久。”
“估计以后要经常见了,”他对温庭笑了笑,“挺意外的,我还是头回见靳总带人出来。”
温庭抿了抿唇,淡淡笑着没搭话。
辛宁看着温庭的脸,感叹了一句:“年轻真他妈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吧,也挺好看的。我感觉没多长时间啊,眼看着我就三十了。”
他皱皱眉,点了颗烟说:“多他妈快啊。”
温庭收了这台,开口说:“你现在看着也挺小的,没老。”
辛宁笑着吐了口烟,舌头一卷翻出个烟圈来:“不一样,老不老有时候不只看这张脸。”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被烟晕染围绕着,虽然顶着一张年轻的脸,看起来竟然还真有种沧桑的味道。
他把球杆立在一边:“算了,玩不过你。”
聊开了之后这人话还挺多的,倒不讨厌,温庭觉得跟他聊天还挺有意思。那天走之前辛宁还跟他加了个微信,然后晃了晃手机,“无聊了给我打电话吧,约着出来玩儿。”
温庭点了点头。
他走在靳寒柏身边,和他一起乘电梯下楼。
靳寒柏问他:“无聊了吧?”
“没,玩了会儿,还跟人聊天了。”温庭对着他笑,有些调皮地问:“现在老总们谈生意都流行带着情人吗?”
靳寒柏笑了笑,挑眉问他:“你是我情人?”
温庭摇头:“我不是,我是你身边的孩子。”
靳寒柏没说话,笑着出了电梯。
温庭喜欢和靳寒柏出来,喜欢自己被打上靳寒柏的标签。
那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只要靳寒柏带他出来了,就算很忙也不会完全不顾着他,他的温柔处处可见。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晚,温庭每天看着花园里的枯枝都在盼望着它们抽芽。但是等春天真的来了,他又有点苦恼。
“先生今天戴着口罩吧。”温庭拿着一个纯黑色的口罩递过去,皱眉说着:“你鼻子都红了。”
“没事,我不怎么在外面。”靳寒柏没接。
“你昨天也这么说,”温庭抬手帮他系上领带,靳寒柏仰着一点脖子,温庭系完领带直接踮脚凑过去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但你甚至连睡着了都在打喷嚏。”
靳寒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温庭大起胆来,直接把口罩一边挂在他耳朵上:“你听点话行吗?满世界都是柳絮,你躲都躲不开。”
靳寒柏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一边扣手表一边不经意地问:“怎么知道我是柳絮过敏?”
温庭玩着口罩,答道:“纪伯说的呗。”
靳寒柏收拾好自己开了房门下楼,温庭还在他身后拎着个口罩跟着走,嘴里嘟嘟囔囔地小声念叨着。
“你都三十多岁啦,为什么还那么像个小孩儿呢?你成熟点行吗?”
他这副老成的语气连靳寒柏都笑了,回头看他一眼,眼神挺柔和的。
温庭继续说:“反正就这几天,过几天柳絮都没了就不用戴了,你将就将就呗。”
靳寒柏摇头。
但温庭已经不怕他了,那天靳寒柏走的时候温庭挂在他身上硬是把口罩挂在了他的耳朵上。他腿盘在靳寒柏腰上,含住他的耳朵,小声说:“昨天我含着你的时候……你打喷嚏磕到我的牙了……你不疼吗?”
温庭问完这句就跳了下来,眨着一对眼睛单纯地看着他。靳寒柏摇头失笑,温庭抚了抚他身上自己刚才蹭出来的褶子,“戴上口罩你依然英俊。”
靳寒柏架不住他磨,到底是戴着口罩出去了。下车之前本想拿下来的,但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戴上了。想起温庭磨人的样子靳寒柏眼里竟带了点笑意。
助理来得早,靳寒柏上去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对靳寒柏点了点头,然后站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句:“乔氏乔总在会客室等您。”
靳寒柏挑眉:“乔震?”
助理点头:“对,他跟我一起上来的。”
“行我知道了。”
靳寒柏在办公室先处理了点事情,才抚了抚袖口去了会客室。乔震正在里面喝着一杯咖啡,翻着手里的财经杂志。
“哟,早上好啊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