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总掉毛[末世](53)
楚惜被左宁抱到了楼上的卧室,那手提猫笼一打开,卧室门便关上了,周高旻羡慕道:“末世还能住这样的大房子,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左宁却是一直沉默,不大想站在门口看自家毛团的“交配”过程,下楼去了。
布偶猫从手提猫笼里走了出来,动作优雅,楚惜总算知道为什么周高旻要特意强调自家猫咪温顺了,楚惜虽然是成年猫的大小,可作为虎斑,还是比布偶小了一大圈。
Sally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了楚惜一眼,楚惜虽然现在是只猫,可依旧保持着人类的思维,很难分辨一只猫的美丑,只是觉得布偶大概都是这样的,可不知怎么,那母猫身上的味道意外地吸引他,楚惜有种忍不住冲过去闻闻的冲动。
哪知刚抽了两下鼻子,还没碰到它的毛,母猫便长长地“喵”了一声,意思是:“滚远点!”楚惜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了回去,愣愣地“喵”了一声,叫Sally的母猫审视般围着楚惜转了两圈,一边发出威胁的“嘶嘶”声,一边总结:“没用的美短,敢靠近我挠死你!”
楚惜被Sally的警告拉回了一点神志,他刚刚居然有了强煎一只猫的冲动!上辈子的经验告诉楚惜,控制发情期的最佳手段就是强迫自己远离一切母猫,因为这些母猫身上会散发一种对公猫来说十分“诱惑”的气味,楚惜掉头就跑。
Sally却是惊呆了,反而追了上来:“你什么意思?”那股特殊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楚惜只觉得烦躁,不知为什么,这股“猫味”,激发起楚惜欲望的同时,心里想的并不是对面布偶那毛绒绒的猫屁股,而是左宁的小腿。
楚惜觉得自己愈发变态了,晃了晃圆脑袋:“没什么意思,你不是不想让我靠近吗?”楚惜的语速很快,“咱们一起挠门吧!这样就能出去了,我真怕自己不小心那啥了你。”
“啪”的一声,楚惜猝不及防挨了一爪子,这一爪子稳准狠,速度极快,楚惜脖子上的毛都秃了一块,伤口周围漂亮的虎斑绒毛,染红了一片,楚惜不可置信道:“你有病啊?”
Sally高高扬起下巴:“你竟敢对我没兴趣,你不是在发情吗?”楚惜恨得牙痒痒,忍着脖子上的痛,怒道:“你这是什么脑回路?”他退后了几步,防备道:“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啊!”
Sally甩了甩尾巴:“‘女人’?你怎么说话跟那群‘两脚兽’似的?”楚惜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两脚兽”是什么意思,向后退了一步。
楚惜能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在迅速愈合,可疼痛却是实打实的,血管依旧“突突”地跳,自己明明好言好语的,这母猫却这么不讲理,楚惜也失去了耐性:“你管我!”
Sally再次扑了上来,楚惜这次早有准备,左右躲闪,他已经是三阶变异,因为进阶更困难的原因,变异动物们的异能等级普遍比人类要低得多,这个时候绝大部分都是一阶,认真起来,哪里是楚惜的对手?
可楚惜到底认为他一个男人,跟一只母猫较劲,无论哪个角度来想都不大合适,只好四处躲闪,哪知布偶猫非但不停手,反而愈发愤怒。
动物变异之后,虽然情感和思维远远达不到人类的复杂程度,可依旧在智力上有一定提高,从出生以来,无论是人还是猫,都对它高看一眼,唯独这只可恶的虎斑美短,见到它避如蛇蝎,还是在发情期!
这只布偶气急了,满屋子追楚惜,两只变异动物,还都是速度异能,几乎只见两条残影在房间里乱飞。
追赶之中,打翻了不少摆件,挠坏了两片窗帘,楚惜简直欲哭无泪,Sally奔跑时散发的体味,令他愈发精神恍惚,呼吸急促,满脑子都是左宁。
楚惜边跑,边“喵嗷”叫唤:“不要追我了!我不喜欢女的!”那母猫突然停住了脚步,楚惜从前似乎在文献里看到过动物界也是有同性恋的,而且比例不算特别小,他以为Sally了解了,刚要松一口气,却感到屁股一疼,回头一看,那里已经以一片血红。
布偶猫简明扼要叫道:“放屁!”
楚惜真是被惹急了,“喵嗷”一嗓子就要冲过去反击,可刚刚起跳,门却开了,门外两只“两脚兽”同时愣住了——这房间像是被扫荡过一样,窗帘被卸掉半截,桌角、床头上布满了爪痕。
大布偶正蹲在床头柜上,一脸戒备,小虎斑跳了半截生生卸了力气似的,落到了大床中央,明明是攻击的姿态,却看起来更惨一点——脖颈处的毛都被染红了一小撮,那布偶倒是干干净净的。
楚惜见到左宁,忽然满腹委屈,嫩生嫩气地“咪”了一声,琥珀色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泪来,别说自家主人,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路人都看着心疼。
周高旻却不是心疼,直接吓得脸色惨白:“怎、怎么会这样?”看样子明明是自家的Sally欺负了了“无根阎罗”的爱宠,不是说他的猫很厉害吗?怎么被挠成这样?
原本打算献殷勤,结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弄巧成拙,一直听说左宁对自家猫咪宠得不得了,依着他的性子,是不是马上就要放出“无根草”把自己吸干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周高旻的冷汗刹那间浸湿了后背,能言善辩的一张嘴,跟吞了一整管502似的,连张都张不开,只能紧张地看着左宁。
预想之中的恐怖咆哮并没有到来,相反,左宁十分平静地抱起了楚惜,客气地说:“看来是我们多事了,猫也会挑剔。”
不知怎么,周高旻似乎感到左宁的心情竟是变好了,至少刚刚一直萦绕着他的郁结气场一下子散了不少,周高旻连忙抹了一把冷汗,粗暴地拎起自家布偶,生怕左宁后悔似的,一边连连道歉,一边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大门的时候,甚至绊了一跤。
左宁扒开楚惜脖颈处的绒毛,发现伤口果然已经愈合了,只是毛毛上染着的一点血迹还没有退掉。
左宁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家丸子用强不成,反而被挠了一顿,顿时又有点不爽:“人家看不上你,就别勉强。”楚惜对左宁把自己想成“色情狂”的事实非常不满,抗议地“喵”了一声:明明是那只布偶脑子有坑!
脖颈处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只是屁股还有点疼,楚惜扭过头去舔毛,那里毛色比较深,左宁这才发现自家毛团的屁股被血迹染湿了一片,不由得态度软了下来,心疼地轻揉了一把,嘴上却补充:“被挠成这样,多丢人。”
楚惜气结,总觉得今天的左宁有点不对劲,卧室里还残留着那只布偶留下的味道,左宁却一直为它说话,楚惜心中的焦躁始终没有散去,突然升起一种“反正我是发情期的色情狂”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楚惜干脆豁出去了,反正我是猫,他想。
左宁之前只穿了一条短裤,因为开门接待客人,所以匆匆披了一件棉质长睡衣,是类似于浴袍的设计,此时他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里面的紧实肌肉露出大半,左宁只觉得自家毛团撒娇似的又在身上蹭来蹭去,柔软的绒毛触感很好,也就由着他了。
刚刚在一楼时,那位周高旻一直絮絮叨叨地拉关系,左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竟有一种“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白菜要被猫拱了”的奇异感觉,因此发现两只猫打起来之后,左宁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左宁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楚惜的毛,脑中念头过电影似的闪过,竟猛然想起了初见时,楚惜白嫩脸蛋,猫耳长尾的人类造型,可没来得及深入思考,便感到自己小腿一热,楚惜竟不知什么时候跳了下去,抱着自己的小腿再次耸动起了屁股!
刚刚那布偶留下的味道,仿佛成了最管用的催化剂,给了楚惜说服自己最完美的借口,楚惜正全神贯注地乐不思蜀,却冷不丁被左宁一把抓着脖颈处的皮毛拎了起来。
楚惜被迫与左宁四目相对,一张萌萌的猫脸,与白肚皮上那不和适宜的粉红色“小小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时场面非常尴尬,见左宁脸色铁青,楚惜紧张地舔了舔鼻子,试图挣脱,抬起后爪犹犹豫豫地去扒左宁的大手,可怜兮兮地‘咪’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