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进监狱后我很开心(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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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番外还在修,晚点发(猛狗哭泣)
番外 廖医生1
一宁,是他的名,他的姓是那个男人后来施舍给他的。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盒子”里,没有阳光,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有的只是一堆破烂的家具和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这里肮脏潮湿,不会有人愿意屈尊光顾这里,但这却是老鼠和蟑螂的乐园。
“我就不应该生下你,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野种。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传出来的,沙哑难听。
一句句咒骂仿佛恶魔的低语充斥在廖一宁的耳边,但他并不在乎。野种又如何?不过是你生下的野种罢了。
每天面对的都是无尽的黑暗和源源不断侵蚀而来的饥饿感,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廖一宁以为自己要待在这个盒子里一辈子时,他那所谓的父亲出现了。廖父年过四十依然没有结婚,更别提孩子了,在家族里那群老顽固的逼迫下,他不得已才来寻找自己这个遗落在外的儿子。
廖一宁望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那躺在床上满眼希望的女人沉默了许久。他和男人做了个交易,自己可以和男人走,但前提是对方必须救治自己的母亲。
“这是当然,你放心。”廖父嘴角微勾,那弧度薄情而冷酷。
自此,廖一宁终于名正言顺了。但在踏进廖家大院的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小盒子里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盒子里。廖家世代从医,祖辈便是宫廷御医,廖家自然要将廖一宁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医生来沿袭这个传统。廖一宁必须要成为一名医生,这关乎着廖家的脸面,不容拒绝。
然而他讨厌这样受人摆布,讨厌那些每天都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课业。每当他反抗时,那个男人就会将他扔进肮脏漆黑的禁闭室里,那里也是潮湿黑暗的,仿佛有一个巨大恐怖的野兽隐匿其中,随时都准备将他吞噬干净。他开始害怕了,即使他哭哑了嗓子也没人会将他放出去。
自那以后廖一宁开始怕黑,开始怕脏,开始害怕和任何人接触。
后来,母亲还是去世了,那个约定只不过是同孩童的儿戏,谁会当真。他冷眼看着母亲瘦骨嶙峋,如同骷髅般的遗体,没有半点悲伤。他只是想不通,母亲明明可以活下来的,但却没人愿意救她。有些人当真该死吗?
十四岁生日那天,简裕之送了廖一宁一只柴犬,名叫乐乐。也许是因为这只狗是简家少爷送的,廖父也不好拒绝,便只得勉强收下。乐乐真的非常可爱,它一见到廖一宁便会开心地摇着尾巴,它张开嘴吐着舌头,仿佛在微笑一般。它成了廖一宁生活里的一束光。然而这束光只是照亮了那一小块地方便又匆匆熄灭。
“不过是一只狗而已。”
廖父看着廖一宁怀里奄奄一息的小狗如是说道。对于这样的答复,廖一宁一点也不意外,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没有再说什么,抱着乐乐就转身离去。他将小狗放在了后花园的草丛里,轻轻抚摸着他早已没有光泽的皮毛,一下又一下,最后他的手停在了小狗的脖子上。与其看着乐乐痛苦,不如直接帮它结束这样无休止的折磨。
可笑的是,母亲的葬礼上他都未曾流过一滴泪水,然而如今他却为了一只狗而哭得如此伤心。
乐乐死后,廖一宁一下子变得非常听话,对廖父简直是言听计从。在廖家的培养下,他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又被送往国外深造,回国后直接进了家族里的私立医院工作。他成为了廖家的门面,是人人提起都称赞不已的医学天才。
然而这个天才却干了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他私自申请调去了监狱诊所。这是向政府提出的申请,申请一旦通过将无法撤回。廖父知道后气到脑溢血发作,瘫倒在了病床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的儿子离开。他知道,这是廖一宁对他的报复。
廖一宁来到监狱的第一天便正巧赶上了监狱里的一场小型暴乱。有不少人受了伤,他必须亲自到现场去救治。
路上一名小个子犯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见那小子装模作样的帮一个大块头把脉,煞有其事的说道:“您这脉象虚浮,有天人五衰之相......您,您肾虚,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
这小子滔滔不绝的说着,还真把面前的大块头犯人给忽悠住了。
“廖医生......”
一旁的狱警开始小声催促,廖一宁并没有理会,盯着那小个子青年看得出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狱警顺着廖医生指的方向看去,笑道:“啊,那小子叫陈沐晨,最近刚进的监狱。屁话特别多,和谁都聊得来。之前还告诉我怎么哄女朋友开心呢哈哈哈哈。”
廖一宁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之前经常听人提起,好像是简裕之那心上人的弟弟,他为了帮他姐姐替罪才进来的。这时,那陈沐晨转过了身,一脸谄媚的对着眼前的大块头。廖一宁觉得他那副狗腿的样子非但不讨人厌,甚至还有些可爱,像极了乐乐摇尾巴讨好自己的模样。
廖一宁有预感,以后他们应该会经常接触。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陈沐晨的诅咒,毕竟二人接触的契机只可能是陈沐晨来医务室看病。想到这,廖一宁收回了视线,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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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单手出奇迹。(。-`ω′-)
抱歉前几天做了个小手术,右手缝合了十几针,所以才断更那么久。
第106章
方晓似乎精神出了点问题,直到被警察带走她都一直呆愣愣的毫无反应。她估计要被送去精神病院关着了,想想都有些爽快,毕竟精神病院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牢房罢了。我希望她的余生都呆在那里赎罪,省得一天天的到处去祸害别人。
然而这个精神病却把我们三人折腾得够呛。我倒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还处于恢复期身子比较虚弱,刚刚又受到了惊吓,现在就只能被按在病床上休息。简裕之的左手还好没伤到筋骨,只是缝了几针。
陈沐暮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脸颊上被刀划的伤口有些深,以后怕是要留疤了。医生安慰她日后可以去做个修复手术,然而陈沐暮却摇了摇头,她伸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喃喃自语道:“这个疤,我要留着。”
我和简裕之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我是可以理解陈沐暮的心情的,她被穆济远和方晓伤得那么深,留着这疤估计也是想让自己永远记住他们曾经给予自己的那份伤痛。哪有什么说放下就放下的道理,所谓放下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穆济远得到了消息,很快便赶来了医院,他来到我们面前,犹豫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穆先生要是来为方晓求情的那请回吧。”陈沐暮一脸冷漠的看向穆济远,即便如此,那紧紧握住的拳头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我......我不是。”一向能言善道的穆济远此刻却磕磕巴巴,局促不安的像个孩子。他看着陈沐暮脸上的纱布,满眼心疼,小心翼翼的问道:“沐暮疼吗?”
陈沐暮闻言冷笑出声:“我流产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疼不疼?你迫害我父亲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疼?你把我弟弟送进监狱的时候怎么......算了。不要再假惺惺的了,穆济远。”
好样的,不愧是女主,这才有女主的样子嘛。我在心里不禁为陈沐暮点了个赞。正在我打算继续观看这场手撕渣男的好戏时,病房外的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我想都没想立马下床,借着上厕所的缘由溜了出来。但是门口却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气恼,刚刚我不可能看错,那一定是周元琅,怎么这小子一天天的跟做贼似的。
然而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我感觉这小破孩一定躲在哪里偷看我。我心底打定了主意,慢慢移动到了走廊的拐角处,确定这里没人后便开始装模作样的捂住头蹲在地上。
我故意呻吟得很大声,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果不其然,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了我。我见状立马反手死死的抓住对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