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12)
闻言,楚迟砚也没说话,倒是弯下腰,将沈眠抱了起来,然后直接走了。
路上,就在沈眠以为楚迟砚就打算这么一直沉默着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沈眠,你还有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解释。”
沈眠:“……”
回到客栈,楚迟砚将沈眠放到床上,然后吩咐人去打热水。
房里的空气有些停滞,楚迟砚盯着沈眠看,也不说话,沈眠不太敢看他,这狗逼可不好糊弄。
手下人很快就把水打来了。
楚迟砚脱掉了沈眠的鞋袜,然后用帕子给他擦脚。
楚迟砚的手很热,烫得沈眠缩了一下:“我、我自己来吧……”
抽不动,没办法。
沈眠也不知道楚迟砚什么意思,不骂他也不打他,只是不说话。
楚迟砚动作很轻,他知道小皇帝皮肤嫩,稍微用点力就会破皮红肿。
他一直不说话,沈眠反倒坐不住了,找了个理由,道:“我、我吃多了,肚子不舒服,出、出去消了消食,然后,我不知走哪儿去了,就、就迷路了……”
楚迟砚的手一顿,握着沈眠的脚,脚腕微微红肿,其他地方擦干净了却依旧白皙。
他的力道慢慢加重,直到沈眠有些受不住:“痛痛痛!”
沈眠抽不出自己的脚,只得去叫楚迟砚:“楚迟砚,你、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楚迟砚吻了吻沈眠的小腿:“只要你说了,我当然相信你了。”
“但是沈眠。”楚迟砚的手顺着沈眠的小腿往上,停在大腿处,他笑得有些阴森:“我不是傻子,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敢逃,除非不被我抓到,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沈眠被吓到了,他怎么可能忘,楚迟砚的手段是多么的残忍。
“你要杀了我吗?”沈眠问他。
楚迟砚顿了一下,吻了吻沈眠润湿的睫毛:“你不要逼我。”
“下不为例,我不会再追究今天的事,算我给你的机会,以后听话点,知道吗?”
沈眠哭着点了点头,他觉得自从穿过来以后自己的泪腺着实有些发达,就像现在,不知是不是被吓的,哭得有些不能自已。
楚迟砚本来还有一大堆火气,从没有人能这么挑战他的底线。
但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小皇帝都早已哭成泪人了。
他从没见过一个这么能哭的人。
他怀疑沈眠是故意的,用哭逃避。
“你是不是在故意哭?别以为哭了就能逃避。”
沈眠:“那你故意哭个试试?”
楚迟砚:“……”
“行了,差不多的得了。”他替沈眠擦掉眼泪:“你非要惹我生气。”
“我怎么惹你生气了,我都说了是消食,又不是要逃走……”
楚迟砚就看着他胡说八道,半晌,他想,罢了,就饶他这一次。
“那以后消食把我带上。”
沈眠感觉这次是给糊弄过去了,但还不够。
“那你以后也不能随便说要杀我了!”
楚迟砚:“我没说过要杀你。”
沈眠:“你有!你还威胁我来着!”
楚迟砚看他不哭了,还把嘴巴撅着:“你在跟我撒娇?”
沈眠:“……想得美。”
楚迟砚:“……”
感觉不太对,明明是他很生气,怎么反倒要去哄沈眠?
不行,下次绝对不能就这么被蒙混过去了。
第10章 主动点
他们在路上行了十天,一路颠簸,总算是到了大庆。
刚一入城,耳边便传来了阵阵呼声。
百姓自发组织到城门口迎接。
他们高呼着“岳王殿下神威”!甚至还唱起来助兴的歌。
岳王便是楚迟砚。
沈眠坐在马车里,脑袋有些沉沉的,他一路上很多时间都是和楚迟砚一起坐的马车,不过要入城的时候,那狗逼死活都要让他回马车里。
如今听到声响,沈眠也很好奇,便用一只手掀开了车帘,朝外望去。
大庆的街道十分热闹,建筑和大越有些不同,街边商贩很多,街上的人穿着也十分鲜艳,给人一种富庶荣华的景象。
打了胜仗,所以人们高兴。
而在大越的臣民,就完全是两副模样。
楚迟砚骑着烈风走在最前面,脸上神色很淡,像是早已习惯这种场景。
是了,书里说过,楚迟砚此人虽然残暴,但这只针对于他的个人性格,他于民于国,出台的政策,没有一样不被万民推崇,所以很得人心。
是个早已超越皇帝存在的“岳王殿下。”
能做君王自然有一定的本事,为君者,确实不能太仁慈。
他想的渐渐入了神,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来。
全都是呆愣的。
像被什么震住了一样。
“嗯?”沈眠疑惑:“他们怎么了?”
山秀道:“是陛下太好看了。”
沈眠笑了笑:“怎么会。”
他一笑,那些人的眼睛看得更直了。
这时,楚迟砚身边贴身侍卫吴州突然过来:“陛下,殿下让您把车帘放下去。”
沈眠:“怎么啦?我想透透气。”
吴州道:“殿下说不行。”
沈眠:“他管的怎么这么宽?”
吴州倒是不敢说自家殿下管的宽,自然而然的就帮楚迟砚找了个理由:“殿下怕您遇到刺客。”
沈眠疑惑:“我把车帘放下,就没刺客了吗?”
吴州:“……”
最终沈眠还是把车帘放下了,一个人在车里生闷气。
这暴君真的管的太多了,连掀帘子都要管,那以后还得了?
山秀看了看沈眠的脸色,道:“陛下不要生气。”
沈眠叹了口气:“我不是生气,只是在想,楚迟砚管的这么紧,我以后怎么跑得掉啊。”
而且还害怕被抓回来。
逃跑这种事,书里的小皇帝是没做过的。
他被养得太好了,所以来到大庆做阶下囚,即便受尽欺凌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最终只能在屈辱中死去。
山秀也陷入了沉思,她是知道小皇帝的逃跑计划的,也知道大庆皇宫不是个能久留的地方。
“陛下放心,总会有机会的。”
沈眠叹了口气:“但愿吧。”
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知道楚迟砚今日回城,楚怀逸很早便带着一众大臣在宫门口等了。
他知道这个四弟很得民心,就连皇位也是唾手可得,他武功高强,心狠手辣,莫说他这个太子,就连父皇也怕他三分。
带上了讨好的笑,楚怀逸上前,道:“四弟回来了。”
楚迟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冷冷笑了笑:“二哥。”
他这声二哥没带感情,反倒有点微微的刺。
楚怀逸就算听出来了也不敢说什么,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的,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父皇在宫里已为你设了接风宴,在重华殿,你此行辛苦了,快些随我一起进宫吧。”
他在楚迟砚面前,连“孤”的自称都不敢说。
饶是他如此卑躬屈膝,楚迟砚的脸色依旧没好到哪儿去,他没做回应,只转身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被他这么无视,楚怀逸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在一瞬间恢复如常。
楚迟砚上了马车,抓住沈眠的手:“在偷看什么?”
卧槽!这狗逼后脑勺还长眼睛了吗?
突然灵机一动:“你好厉害啊。”沈眠星星眼:“这个都知道?”
陡然间被小皇帝拍了马屁,楚迟砚还有些不适应。
要不是沈眠敷衍的表情太过明显,他都快信了。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还有更厉害的,你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