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马甲又又又掉了(113)
白山死了也得拉一个垫背,他笑着说:“你笑什么,你也听不懂,你得跟我一样自卑。”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机场,丘夕和白山总是拌嘴,但看起来感情不错。
想到上次在钟泉家丘夕帮白山说的那些话,他们口中的一家人说的不像是假的。
只有一家人才会无所顾忌的说话,发泄任何情绪,好的,不好的,甚至是吵架。
到了酒店,许野把行李放下正准备去洗个澡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看到白山站在门口,许野堵着门,一条胳膊按着门板,“干嘛?”
“走,带你玩去。”白山说的自在,跟他们关系很好似的,好像忘了他们俩互相都挨了顿打的事了。
白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这里的温度比国内暖和很多,立领白衬衫家一件米色风衣穿的人模人样的,一点都不像脑袋有问题的变态。
“不去,”许野觉得他有病,现在天都是黑的,玩屁。
“我跟师姐约好天亮去逛街。”
白山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还真跟她去逛街啊,跟女人逛街你不怕被她遛死?”
“不怕。”
许野说完就那么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白山啧了一声,“我还能把你卖了?”
许野说:“你又不会法语,只可能是我卖你,其他的你别想了,商量卖多少钱估计你都谈不拢。”
“嘿,瞧不起谁呢?”白山郁闷,坑也坑了,打也打了,小子还这么狂!
许野洗了澡睡了一会,一觉睡到丘夕过来敲门,许野拿起手机一看,都快中午了。
许野收拾好出门已经十一点了,两人找了个餐厅吃了点东西,丘夕就开始带着他血拼了。
许野纯粹是出来逛的,而丘夕是来大杀四方的,俩人目的不同,脚程也不同,许野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穿着高跟鞋走的跟飞似的,而且还飞两个小时都不带歇着的。
许野终于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听白山的了。
脚好酸。
脚脖子好像要肿。
许野在一家手工品店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回头丘夕人就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一点影儿都看不着了。
许野顺着路往外走,走到一条河畔,看见一家露天咖啡厅,这里的人都很悠闲,没有国内那种脚赶脚的忙忙碌碌,大白天的都能坐在这闲聊。
许野点了杯咖啡,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应该放学了。
视频电话弹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
“宝贝,我以为你直接坐那架飞机往回返了呢,你到多长时间了,还记得找我?”
许野对着手机笑了笑,“没到多久,陪师姐逛街来着。”
谢卓没在学校,又没上晚自习,看他身后的背影应该是在家。
“刚到就逛街,没歇歇?”
“现在歇着了。”许野把手机拿远,给他看了一下自己是坐着的。
谢卓问:“怎么没看到你师姐?”
“我走丢了,不知道她去哪了。”
谢卓表情凝固了三秒,跟手机卡了似的,随后谢卓语气一转就开始凶:“你还能不能行了?走丢了不赶紧找回去,你跟我视什么频?缺心眼啊?”
“一会打个车就回去了。”许野说,“你别这么凶,别人都看我了。”
谢卓对他没招没招的,一天天对什么事都不着急,走丢了还能悠哉的坐在这喝咖啡呢。
小傻子。
谢卓声音放软,“你有他们的电话吧,一会挂了视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别一个人乱跑。”
“嗯。”许野笑了笑,“我给你买礼物了。”
“别瞎买,你快点回来就行。”说完,谢卓问:“只给我一个人买了,还是跟上次一样跟集体活动似的?”
“都买了,但是你的跟他们的不一样,你的是个手工坠子,给楚新鹏他们买的是丝巾。”
谢卓愣了一会,“……丝巾?”
许野点头,“嗯,师姐说挺好的,我就买了。”
“不是,”谢卓想笑,“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你给他们买丝巾?”
许野似乎才回过味来,跟丘夕一块买东西,她买的全是女式的,所以许野也跟着买了。
许野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袋子,“那,那他们就拿回去给他们妈妈吧。”
谢卓笑得不行,“你怎么这么逗?”
谢卓那头突然砰的一声闷响,隔着门都特别响。
谢卓蹭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我先不跟你说了,你快点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别乱跑,自己在那边小心点。”
“出什么事了吗?”许野在他挂断之前问,“是阿姨吗?”
谢卓安抚的笑了笑,“没事,你安心在那边玩,我先挂了,一会给你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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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把人弄丢了?”
白山没人陪他玩,自己出去逛了一圈就回来了,刚进屋就接到丘夕的电话。
白山简直无语,“那么大个人你都能弄丢,幸亏你没孩子。”
白山拿起刚脱掉的外套急匆匆的出了门,按了电梯,电话还没挂,看着电梯上来,门一开,白山愣了愣。
“丘夕,你确定走丢的那个不是你?”
看着许野从电梯里出来,白山说:“他回来了,就在我面前呢,你自己能回来不?要不要我们去救你?”
不知道丘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声挺大,嚷嚷着说的,看白山笑的那样估计是在骂他。
白山挂断电话看着许野,“行啊你,出去一趟把丘夕给扔了自己回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怪他没跟紧。
许野问:“要去找她吗?”
“不用。”白山转身,相比刚才出来,走的悠哉了许多,“刚才以为你丢了要去找你来着,她丢不丢的没所谓。”
丘夕没丢,没一会自己就回来了。
看到许野后给他好顿教训,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丘夕教训累了,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一定要跟着我知道吗?”
许野抿了抿嘴,心说别以后了,太累了。
白山坐在一旁笑,下巴指了指许野,“下次还跟她去不了?”
许野没说话。
丘夕瞪白山,“你少挑拨离间”
白山笑着端了端肩。
第二天,许野出来刚好白山也从隔壁出来,看着许野整装待发,白山咂了咂嘴,“怎么又把自己裹的这么严实,你爸不是都知道了吗。”
不得不承认,白山在观察人或事上面很细心,就好像之前他找楚新鹏临摹他的画一样,一般人都不会费那么多心思就为了找个茬,而这次又让他猜对了一半。
“我想保持神秘。”许野用之前白山说过的话怼他。
白山早就适应了许野话不多却噎人,他理了理领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神秘组织的大人物呢,怕人追杀啊?”
白山弹了一下他的帽檐,“摘了吧,今天没记者。”
展馆门口,许野狠狠的朝白山瞪了一眼。
多亏没信他的,这个骗子。
钟泉在绘画界很有名,听说他来参加画展,各国的记者都纷纷赶来采访。
许野的画只是在圈内小有名气,还没大到能让这么多记者为了他出动,但就算被镜头扫到,他的神秘感也都没了。
记者都是来采访钟泉的,许野也落了个轻松,他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先进了展厅。
他的那幅《迷》挂在展厅正中间最显眼的位子,展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圈内人士,走走停停的,一部分人之前已经看过这幅画,再看依旧会停下脚步欣赏一番。
来来往往的人停顿或经过,却有一个人始终坐在那幅画的前面。
是的,是坐着,坐在轮椅上面,两只消瘦的手握着轮椅的轮子,手背上的骨头凸的很明显,一动都没动过。
许野走过去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