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明君成了邪神(90)
在钟叙抬手想要松一下领带时, 注意到他动作的冀望转头问他:“很不舒服?”
“没。”钟叙否认,然后说:“就是有点紧。”
“我给你松一下。”说着冀望就凑了过来。
车后座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冀望再凑过来,钟叙就感觉自己被围在了车角落,他忙说道。
“不用, 我自己来就好。”
“你看不到,扯歪了一会儿我也要给你重新系。”
这话似乎挺有道理,钟叙犹豫了一下后便朝冀望转过身。
这一次没有需要冀望来让自己仰头,他先一步乖乖地扬起了下颌。
钟叙却不知道,他此时的动作近乎于献吻,冀望眸色渐深,原本要给钟叙系领带的动作也变成了抓着钟叙的领带把人往自己方向拉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要亲吻他的架势。
被惯性一带,钟叙一惊,然后抬眸看向了冀望。
瞧着那已经变得极近的俊脸,钟叙下意识地就要把人推开。
冀望没出声,只是一把搂住了钟叙的腰身,然后视线朝着开车的司机方向瞥了一眼。
钟叙眉头微蹙,但抗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任由冀望就这么搂着自己,然后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冀望耳畔询问:“干嘛?”
“演戏。”冀望也回了两个字。
钟叙心中一紧,难道这个司机还有着别的什么身份不成?不然他们需要特意演给他看?司机有不对劲的地方,上车到现在他竟然没发现?
对于自己的不细心钟叙有些不满,面上他十分配合起冀望的表演来。
冀望也低下头,一副吻上钟叙唇瓣的模样。
事实上此时他们两人不过是借位,冀望的嘴唇距离钟叙的脸颊也还有着一丝丝的距离,碰都没有碰到钟叙。
钟叙则闭起了双眼,距离太近看不清人不说,还让眼前出现重影,索性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而冀望这时候也借着这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气息的距离,在钟叙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雷虎什么都跟我说了。”
话落,冀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人身上,视线里没有错过钟叙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他看到钟叙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甚至眉宇之间有着那么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拧动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最主要的是,他搂在钟叙腰间的手掌下能够感觉到一丝极轻的颤动。
冀望心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然后他放开了钟叙,说:“你是老师收的弟子这件事根本无需隐瞒,难道还怕我不接受不成?他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是照顾得好好的?”
钟叙那听到冀望前一句话时,差点没崩住的心神,这会儿又因为他后面的话而把心落到了地上,这一阵过山车般的心跳,让钟叙平白生出一丝虚脱感来,倒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
草,他真的以为雷虎在面对冀望的时候把什么都给他吐露出来了。
虽然他相信雷虎不会背叛他,毕竟雷虎连命都掌握在他手里呢,可是过了这么多年,雷虎从忠诚他改为忠诚冀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冀望之后的话让钟叙松了口气,雷虎还是很遵守他们的约定的嘛。
“不是因为你,你的身份在那里,你身为老师的弟子没人会去骚扰你,我就不同了。”钟叙顺着冀望的话笑了笑说道。
“倒是有这可能。”冀望点点头说。
车上搞了这么一出后,冀望和钟叙之后的路程里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只是保持着牵手的状态一直到下车。
车子在怀特教堂不远处的一个红叶湖边停下,钟叙和冀望从车上下来,司机笑着对他们说:“祝两位新婚愉快~”
钟叙跟冀望道了声谢,看着车子开远后,钟叙才忙问出自己在车上就有的疑问。
“这司机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演戏给他看?”
见钟叙还在想着这件事,冀望对他解释了句:“我没有说他有身份,司机先生也没什么身份,只不过我们是新婚夫夫的身份,你都做出献吻的姿势了,我避开不吻你,就不像话。”
钟叙:“???”献吻??他吗??开什么玩笑?
“走吧,林立也该到了。”说着冀望拉着钟叙朝着约定好的地点走去。
这时候钟叙才意识到自己怕是被耍了?
“叙哥你不是被耍了,你是被调戏了呀。”3039插嘴。
钟叙一听,心中更是一怒,冀望你个狗崽子!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称得上调戏了吗??你对得起口口声声说的喜欢终虚之吗??
“叙哥,你不就是终虚之吗?”3039讷讷地说。
钟叙反驳:“他冀望又不知道!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调戏别人?狗屁的喜欢我,喜欢我能做出这种调戏别人的事情?”
3039:“……”叙哥就你这表现,可能冀望其实猜到了呀?还有,干嘛突然叙哥你生气的点到底是冀望调戏了你,还是冀望明明说喜欢你还调戏了你?
没有3039回应,原本只是吐槽的一句话,却让钟叙自己心里越想越怒起来,这无名火气冒起,搞得钟叙心情顿时有些烦躁,走着走着他直接甩开了冀望牵着自己的手。
冀望一愣,转头看过来就对上了钟叙的冷脸。
“怎么了?”冀望问。
心里的无名火起这时候也被钟叙归咎为冀望刚才的举动,所以被询问后,钟叙皱着眉想说‘我刚才没有献吻!’但现在说这么没有意义了呀,又想说你以后不要离那么近,搞得像调戏我一样,但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就是假扮夫夫,离得近点根据临时情况临时表演也是很正常的。
自我剖析完,钟叙也找不到自己生气的理由了,最后他只能闷闷地回了句。
“没什么。”
冀望:“?”
钟叙摆摆手,迈步越过冀望朝着远处已经能感应到林立异常气息的地方走去。
冀望看着钟叙的背影,眼睛虚眯,片刻后才迈步跟上。
在一棵红枫树下,钟叙看到了捧着相机等在那里的林立,他赶忙走了过去,摆着手朝林立打起招呼来。
“林立!”
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的林立在看到迎面朝他走来的钟叙时,眼镜后的双眼蓦地瞪大了,呼吸顿时跟着停滞了一下。
他在见到钟叙的第一眼就知道钟叙这人长得很漂亮,但一直以来钟叙在打扮上都很是随意,美貌在随便的打扮下被掩饰了很多;但这时经过精心打扮身着礼服出现在他面前的钟叙,那美丽是直击心灵的。
直到钟叙走到近前林立才回过神,他慌忙地推眼镜低头,想要把自己刚才失神的动作给掩饰过去。
但林立的动作哪能逃过钟叙的眼睛,他嘿嘿一笑,对着林立说道:“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给杀到了?”
被钟叙这么直白地追问,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林立更是面红耳赤起来,讷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啦,逗你的,一会儿拜托你啦。”钟叙见林立红了脸,也不再逗弄他。
谁知林立却抬起红着的脸看着钟叙说:“叙哥很漂亮,确实被杀到了。”
没想到钟叙竟这么愣地承认,瞬间让钟叙心情好了起来,眉宇间尽是笑意。
“可以啊林立,这么诚实,哥可是好久没听实话了。”钟叙一把揽过林立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林立推着眼镜,脸还是红着。
后面的冀望看着树下亲昵的两人,面色就是一沉。
钟叙有很大可能就是终虚之的,看着他跟旁的男人这般亲昵,以前他让自己忍下来了,现在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忍。
径自走到钟叙身后,伸手揽过钟叙的腰身,直接把人从林立身上给扯了回来。
“别闹了,婚礼要开始了。”
钟叙连忙看了下腕表,时间还真是差不多了,他忙对林立说:“一会儿靠你了。”
话还说着,钟叙就感觉自己被冀望搂着腰身往前带,两步就把林立落在了身后。
“走那么快做什么?”钟叙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