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皇帝(29)
“欸,皇兄,你这里面一个大世家的重要子嗣都没有啊?”
楚毓刚拿到唇边的茶杯顿了顿,才道:“真要选了那样的人,他每天兢兢业业为官往上爬,冷落你,你会开心?我选的那些,都是家里的嫡次子或者优秀的庶子,日后成了亲,你想去哪里他就能陪你去哪里,我想你也不在意他们什么身份吧?”
永乐公主一脸感动地看着他,“皇兄!还是你懂我!”
楚毓放松地笑了笑。
永乐公主翻着翻着顿了顿,开口道:“话说,我这次回来,还没见过二哥呢。”
楚毓挑了挑眉,“他被父皇圈禁府,自然不能出来。”
永乐公主眨着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其实她与盛京的这些兄弟姐妹还真没多少感情,可或许是因为从小长在宫外,永乐公主保有着普通人家对兄弟姐妹的态度与感情,对于那些落难的兄弟,她还有一丝不忍与善念。
被她看得没办法,楚毓只好点头答应,“不过朕得派人跟着你。”
“谢谢皇兄!”
让人跟着永乐公主,不仅仅是想知道两人见面说了什么,还要看看这位他还没见过的二哥,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永乐公主离开后,就径直去了慧王府。
自从半年前慧王被圈禁,这里就门可罗雀了,连看门的都只有朝廷士兵,这是派来看管慧王府的。
永乐公主对这位二哥没有多少感情,因此对此情此景也不过是有些唏嘘罢了。
想当年她回京时,这位二哥也曾和她嬉笑,还送过她礼物,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走进慧王府,入眼便是门庭冷落,地上的落叶也不知多久未曾打扫过了。
几个下人躲在一处喝酒说笑。
“今儿该谁去送饭了?小六,是你吧?”
“……我不想去,上回他砸的伤口都还没好呢。”
“每人一天轮流来,说好了的。”
随后又是几人争论谁去给慧王送饭。
慧王妃在出事之后便已经自请合离,二人又没有子嗣,加上慧王妃的家族也有不小势力,因此先皇放的很快。
如今后院里只有几个妾室,谁也不愿意搭理事败后就性情大变的慧王。
先皇没有杀慧王,却毒死了慧王所有的子嗣,可这,这或许比杀了他还残忍。
永乐公主不想为慧王辩解什么,当初他既然能做出逼宫一事,就该承受住后果。
她来,不过是给慧王送一顿饭。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块碎瓷片砸了过来,还好永乐公主动作迅速躲开了。
“饭留下,人滚出去!”
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二哥,是我。”
***
楚毓翻了翻夜影交给他里这些东西,唇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谢子俊,果然名不虚传!”
夜影沉默不语。
“去给朕把崔尚书叫来。”
“是。”
楚毓看着里梳理整齐的各种人员及其罪行,心里都忍不住为谢相抹把泪,能培养出谢奕这样的儿子,这谢相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请大家用“我只求……”造个句。
楚毓:“我只求作者请不要给我安排谢奕这种坑爹的儿子谢谢。”
永乐公主:“我只求给我安排个长得帅的老公谢谢。”
谢奕:“我只求……尽快把楚毓写死谢谢。”
作者:……最后这位选你可能要失望了。
本主线就是时间哈,啥时候毓哥死了啥时候这本正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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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没用多久,崔尚书就到了御书房。
楚毓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崔卿近来可好?编录罪史一事没有累着你们吧?”
崔尚书简直是怕了楚毓这么笑了,忙道:“回陛下,此乃臣之本分,实在谈不上劳累之说。”
楚毓却关心道:“爱卿如此勤恳,朕却不能不放在心上,还有许多臣子,也很是体谅爱卿与朕的劳苦,于是你看,特地将自己家里查了一遍,将许多有问题的人员都做了记录,所记罪行也一一配了证据,此等大义灭亲之举,实乃朕与爱卿之幸,也是大楚之幸也!”
崔尚书:“???”
什么玩意儿?
崔尚书愣了片刻才醒过神来,陛下刚才说了什么,他面上懵逼,心里惊奇,心说这等混账东西,该不会是他家的谁吧?
要真是,那他非得打断对方狗腿不可!
“不知是哪位大人行此义举?”他小心地问了一句,就怕从楚毓口听到自己家里人的名字。
“是子俊,当年子俊入朝时便得先皇夸赞,‘此子有大才’,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名不虚传啊。”楚毓当然没经历过谢奕出仕之时。
可像这种世家公子的传言,那可是全盛京的才子小姐都能诉说一二,想知道这些根本不难。
一听这名字,崔尚书就放松地笑了,“原来是谢小郎君!能教导出谢小郎君这般出色又大义凛然的儿子,谢相当真是清风正骨、正气浩然啊!”
有这么个坑爹的儿子,那姓谢的老家伙是怎么还没被气死的?崔尚书心里真是好奇死了。
“爱卿与朕英雄所见略同,子俊此等大义若是无法推崇、无人知晓,岂不是寒了忠臣们的心?”
崔尚书心里就呵呵了,不,忠臣们可能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大义。
“陛下所言甚是,依臣之见,当大肆赞赏谢小郎君的大义灭亲之举,为朝堂之上的众人们都做个榜样,好让后来者学习效仿!”别人怎么做他管不着也无所谓,若是他家有人敢这么干,那就等着打断腿辞官吧。
楚毓笑容可掬:“那就依爱卿所言,这些人都交由爱卿去查,查其罪是否为真、是否有疏漏,依律处置,再将其为官者记录下来,交由史官处记录。”
“臣,遵旨!”
***
啪!
谢奕刚从外面回来,就被下人带到了书房,等人出去后,就猝不及防受了谢相这一巴掌。
他神情微微一顿,眸光悄然一暗,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看着眼前如同暴怒的野兽般的谢相,他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何事至于惹得父亲如此动怒?”
谢相双目赤红地瞪着他,“你还装糊涂?!我问你,刑部收到的那些谢氏党的罪证,是不是你搜罗了交上去的?!”
谢奕用帕擦了擦刚刚被打的面庞,表情平淡道:“原来是这件事,是我做的没错,可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还敢说跟我那又如何?!”谢相怒吼道。
他仿佛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儿子一般,“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些罪证,谢家要折进去多少人?!你却一口一个那又如何?!”
谢奕看了他一眼,随后径直走到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云雾缭绕的茶水,眸划过一道不耐,“心疼什么,左右,这些人都是保不住的。”
谢相双目一顿,“不可能!”
这其可有好些个都很有段,若非谢奕亲自出,他们根本不会被抓到大的把柄。
“为什么不可能?”谢奕眸光暗了暗,唇角扯出一抹讽笑,“父亲以为咱们这位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证据就算了?父亲以为,那锦衣卫仅仅是查各官的作用吗?要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无生有。”
谢相握拳,“你的意思是,陛下会不择段造假诬陷?!”
谢奕抿唇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如果是假的,那才叫诬陷,可若是真的,只不过将已经被销毁的东西重做一份,那就叫变通。
自从第一次栽跟头开始,他就一直知道这位陛下是位不走寻常路的,最初人人只当他留下荆管彤是为美色所惑,后来又只当他是不忍这样的人才被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