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何如此妖艳(45)
殷惜墨眨着长而卷翘的睫毛看向他,微微有些吃惊,似乎被他的大声给吓到了。
林潇砚向来面冷心软,对方一卖可怜,就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凶了。
不好不好,应该温柔些,平和些……
殷惜墨:“明白了,夫君!”
林潇砚:“住口啊混账!”
……
路上,马上。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林潇砚难免出现了一些类似于“近乡情怯”与畏惧、羞赧一类的情绪。
行路的速度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林潇砚正在回忆原著内寥寥无几地对自己的便宜爹林轩烈的描述——看起来是个很有威仪的帅哥,修为地仙期中期,十分疼爱自己的便宜儿子。
别的林潇砚也记不清了。
修真路漫漫,越是往后想要提升越困难,到达地仙期,往往千年都不一定能突破一个小境界。
在这个境界内,每一个小境界差距极大又极小,人们将其统称为地仙期,一来是因为到这个境地的修士便如同地上行走的仙人一般,二来则是非此境界的人,实在难以将其继续细分。
就连处于地仙期的修士自己,也只能依照自己的感觉,模糊将其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大圆满。
然世间修士千千万,渺然遍布大陆每个角落,顶尖的修士少之又少,地仙期与地仙期之间的差别有多大,无人敢确定自己说的全都对。
只知道进入地仙期的标志是渡过小雷劫,此后,地仙期修士便可以伸展独属于自己的领域。
在领域之内,地仙期便是“真仙”。
想到这里,林潇砚忍不住看了眼殷惜墨,他还没有见识过无意魔尊的领域,原著内也只隐晦地描述过一次。
状如火海,赤焰烈烈,日月颠倒,昼夜无端。
林潇砚握着马缰绳的手越攥越紧。
殷惜墨与他并肩同行,掀了掀眼皮,问:“砚哥想到了什么,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林潇砚讪笑一声,说:“有吗?”
“有——”
林潇砚直接反驳:“你看错了。”
他确实不太开心,只是因为有些担心,自己那身为正义盟长老的便宜爹,可能也斗不过殷惜墨。
殷惜墨的修为至少到达了地仙期后期,也不知道林家能不能让他产生些许顾忌。
“砚哥别担心。”
柔软的手从旁边伸过来,黑色的指甲滑过手背好像一把把小刀子,殷惜墨抓着他的手笑道:“总是我们做不起夫妻,总还能做道侣。”
林潇砚:“……我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吗?”
殷惜墨:“明白了,官人定然是在担忧自己的前途。”
一时之间,林潇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反驳他“官人”的称呼。
“其实我与陵洲林氏有些关系,这次来陵洲,就是为了去认亲——我跟你说过没?”林潇砚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殷惜墨的表情,可惜对方演技太好,他完全看不出来殷惜墨对林氏的真实态度。
殷惜墨对着他笑了笑,掏出面纱戴上:“好像说过一点,砚哥不如细说一下。”
林潇砚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总之我是去找爹的,我听说……林氏的烈阳真君,可是地仙期的大能。”
瞅他瞅他,继续瞅他。
殷惜墨鼓掌:“哇,好厉害呀!”
林潇砚咬牙:“他可能,是我爹。”
殷惜墨哎呀一声,皱眉。
林潇砚暗喜,问道:“怎么了?”
殷惜墨说:“我陪着砚哥去林家,不就代表要见公公了么,你说,我该准备什么见面礼好?”
林潇砚:“……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好吗?”
殷惜墨便道:“说来奇怪,砚哥的母亲又是哪位?”
这个问题问的林潇砚也一时茫然,他回想片刻,发现原著内确实没有提起过林潇砚的母亲是谁,来此世界之后,也从无人提起过这一点,顺其自然的,林潇砚就以为这应当属于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仔细想想,烈阳真君的女人,总不能是无名之辈——原著内林潇砚在青山派濒死,后来以林轩烈之子的身份出场,这中间省略的过程,细想一下确实颇多猫腻。
毕竟林潇砚一开始的身份是孤儿,以林轩烈对林潇砚的宠爱程度来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抛弃儿子的样儿。
林潇砚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若能认回去,说不定问问我爹能知道。”
殷惜墨意味深长地笑道:“砚哥可一定要记得问清楚。”
林潇砚忍不住瞅他:“你很关心这个?”
“那是自然。”坐在马上的红衣美人扭了扭水蛇腰,笑嘻嘻道,“毕竟给未来婆婆准备见面礼,要投其所好才行。”
林潇砚:“跳过!”
……
几日之后,桃舟城。
林潇砚仰望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桃舟城,脸上露出了震撼之色,第一个感想是——牛逼!
大到一眼看不到尽头,眼前建筑物鳞次栉比,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仙乐阵阵云雾缭绕,巍峨的雕像仿佛一座小山。
大敞的城门乍一看仿佛没有门,要离得很远,才能把这门看全。
林潇砚与殷惜墨走进去,墙壁上浮着一些大字,是桃舟城的一些规矩。
比如城内禁止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飞行(以防飞嗨了撞车),再比如禁止烧杀抢掠……几条规矩,并不繁琐。
陵洲林氏,乃是桃舟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随便一打听,林潇砚便找到了林氏的住宅。
说是住宅,其实不准,林潇砚在城内走了一整天,才摸到林氏的外围。
林氏占据了几个山头,这规模,已经堪比一个小城。若不是桃舟城内家族林立,大家住得有点挤,恐怕林氏的地盘还要更大。
“砚哥。”
“嗯?”林潇砚想,他又准备作什么妖?
却看到殷惜墨坐在马上对着自己笑了笑,指着前方的山路说:“走过这条路,就到了林氏的山门,这里没有危险,砚哥尽可以放心过去了。”
林潇砚点点头说:“我知道,怎么了?”
殷惜墨压低声音说:“我就不陪着砚哥进去了。”
林潇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殷惜墨一伸手,隔空把他摄入怀中,林潇砚这才猛地挣扎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干什么呢!”
嘴里虽然在抱怨,心里却差点没乐开花,唉呀妈呀,殷惜墨这是打算放过自己了?
识趣的话再好不过!
只不过不知怎么回事,林潇砚竟还有些许失落,他抬手摸了摸心口,当然,那失落只有一点点,他是绝不会说什么挽留的话的。
林潇砚挣扎几下,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便放弃了,罢了,分别前夕,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林潇砚便道:“惜音,你准备做什么?”
殷惜墨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扯掉面纱,伸出湿滑的舌尖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林潇砚一个激灵,抓紧了他的手臂。
“我要去一个地方做一件事。”
“什么事?”林潇砚发誓,自己只是客气地随便问一下,并没有真的想知道。
殷惜墨却因此而低笑出声,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说道:“去杀有青龙血脉的后裔,那天,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霎时间,林潇砚浑身汗毛倒竖,脖子僵硬的宛如一块铁,整个人差点炸成蒲公英。
他%¥#的,他果然那天就发现了,现在,竟然就这么直接的连最后一层皮都扯掉了!
林潇砚有些手抖,为了止住,下意识双手用力抓紧了殷惜墨的手臂。
殷惜墨便笑道:“不想让我走?”
林潇砚:“……”立刻松手。
殷惜墨用尖牙叼住他的耳垂,轻轻蹍磨,直磨得林潇砚耳朵发烫,痒到差点抽筋。他在他耳边轻轻地、含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