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102)
“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我们工部与兵部一致认为,王爷这个烟火可以作为军中的信息传递,因此下官特意跑上一趟,就是厚着脸皮来向王爷讨要这烟火的法子。”刘光彦知晓谢安澜喜欢爽快的,也不多费口舌绕那没用的弯子,直言道来。
“当然,我们工部也不白要王爷的方子,一点薄礼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刘光彦说到此话锋一转,拍了拍手,让他带来的下属抬上一块石头。
谢安澜眉梢一挑,“这是?”
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刘光彦举起桌边的烛火,到石头上一照。
顿时那普通的石头就在烛火中盈出点点绿光来。
“翡翠?”谢安澜丢下手中的筷子,凑到那块石头上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也幸亏这块石头被切割得很好,用烛火一照便能看清那翠绿,不然谢安澜还真认不出这是一块翡翠。
把石头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谢安澜发现这是块极品冰种翡翠,放在后世这么大一块,能值好几个亿。
“王爷,这是我们工部以前开山开河找到的翡翠脉遗留下来的,还请不要嫌弃。”刘光彦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底气都有些不足。
邕朝现在不比从前了,经济的衰落,也导致这些翡翠的价格有所跌落,价格大不如从前。
本来像烟火这类的方子,应该由他们工部买下来才对。
可工部的账上哪里还有什么钱啊,更何况王爷又不是普通百姓。
若是普通百姓研制出这烟火,随意给个百八十两,或者给他个官职,就可打发。
但王爷不行。
好在他翻阅账本,在工部的库房里找到几块都快积灰的翡翠。
王爷如今是个不缺钱的,送钱没准他还觉得俗,还不如送些这类雅致的东西,没准就喜欢上了呢。
谢安澜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翡翠,听刘光彦说完,点了点头,“行吧。”
谢安澜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独吞这烟火,他请的都是工部的工匠,等他们忙完,回去之后,这烟火的方子依旧留不住。
现在能够白得一块冰种翡翠,他也是见好就收。
“那就多谢王爷了。”刘光彦见事情办成,心中喜不自胜,吃喝起来都比来时放开了许多。
与刘光彦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月上枝头,他才告辞离开。
谢安澜一个人在正厅里对着月光独酌了两杯,又看了看那块翡翠。
忽然想起一直戴在他头上的簪子。
伸手微微一抽,霎那间,如墨的青丝就从头顶散乱下来,谢安澜的手中多了一根莹白的簪子来。
借着月光握在手中,微微紧了紧。
直到那簪子被掌心的温度沁热,谢安澜才缓缓吐出一口酒气。
唤来现如今帮着福伯管家的朝云,向她吩咐道,“明儿你找人把这块翡翠切了,做成我能与王妃相配的配饰挂件。”
“切了?”朝云看着那放在地上一块硕大的圆石翡翠,心头一梗。
像这般大又品相如此完整的翡翠,就算是其他权贵家都舍不得切割的,要留起来用作传家宝。
不然为何工部不把它打磨成首饰去贩卖,而是留在库房里积灰,还不是舍不得。
“嗯,你有意见?”谢安澜狭长的凤眸眯起,眸光微凉。
“没有意见。”朝云顿觉一股凉意从脚一直冰冻到头顶,心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不再有,慌忙答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谢安澜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起来,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记住一定是要与王妃相配的,要让别人一看就是一对的那种。”
朝云听王爷这样一说,瞬间抖了个机灵,“那……王爷的衣服也要不要做成与王妃相配的。”
“可以。”谢安澜满意地看了她一眼。
纵使有些小家子气,但好在头脑还算聪明,就暂且不换管家了。
朝云不知在刚才的那一瞬,谢安澜都动了要把她给换掉的念头,招呼过两个力气大的下人把那块翡翠给搬了下去,准备明天找人问问,看看帝都那家首饰铺的手艺好。
由于宸王府一直以来都只有两位男主人,府上还一次都没打过首饰,她还真不清楚,那家首饰铺子的手艺更好。
谢安澜披头散发着,握着手中的五簪,带着微醺的酒气,去寝殿找陆乘舲了。
今天因为是跟刘光彦用膳,陆乘舲便自己在寝殿用的膳,没有出来。
尽管谢安澜一再强调,陆乘舲与自己并为男子,像这种见外男的事不必忌讳,但他该注意的还是会注意。
走近寝殿陆乘舲已经沐浴过了,披着略带湿气墨发,坐在靠窗的烛火下,正在翻看些什么。
谢安澜想也没想的上前,从后背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迷蒙着眼睛去看他手中的东西。
“殿下?”陆乘舲感受到他那全身上下都弥漫着的酒气,转过身来,看到他那被酒气熏得微红而又魅惑勾人的凤眸,正灿若星河的看着他。
陆乘舲顿觉呼吸一滞。
双腿都有些发软。
被谢安澜这样看着,他他他他他顶不住……
“殿下你喝醉了。”
陆乘舲站起身来扶住他,想唤个下人去煮些醒酒药来,却被谢安澜给抱了个满怀。
熏天的酒气带着点青松的味道,顿时铺满他的鼻腔,让他呼吸都有些微喘。
还未待他有所反应,谢安澜抱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嗓音带着点沙哑,语气有些自怨,“我对你不好。”
“嗯?”陆乘舲听到这话,挣扎着从他怀里挤出一个脑袋,微微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比他只高一点点的男人。
他第一次见醉酒的谢安澜。
竟然意外的觉得有些可爱。
逗着他问道,“你哪里对我不好了?”
谢安澜低头,从手心摊出那根玉簪来,“你送我的……值钱,我送你的……不值钱。”
陆乘舲直接被谢安澜的话给逗乐,从腰间取出按照谢安澜意愿做成的铜钱剑来,与那块玉簪放在一起,左右看看,安慰道,“我不觉得不值钱啊。”
谢安澜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抬着下颌,睨了眼那铜钱剑,“好丑,你都没办法带出去。”
陆乘舲瞬间明白了谢安澜的意思,“所以,你觉得我没有办法把定情信物带出去,就觉得对我不好?”
谢安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不因该是我对你不好吗?”陆乘舲没想通谢安澜怎么想的。
“不是……”谢安澜摇了摇头,“是我送得太丑……太廉价,才让你没有办法带出来。”
“那我以后都带上好不好。”说着陆乘舲把那柄铜钱剑拿过就要往自己腰上系。
又被谢安澜一把夺过,“不用了……我让朝云,去切翡翠了……我要做好多好多与你相配的首饰,以后我们每天带一套好不好,弥补这个。”
谢安澜说着又嫌弃地拿起那串铜钱晃了晃。
陆乘舲对上谢安澜认真的眼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
没忍住抬起手来学着谢安澜哄他那样,揉了揉他的头顶,给予他承诺道,“好。”
“嗯。”谢安澜似乎是被安慰到了,微微眯了眯眼,又重新把他抱回怀里,又用刚才的语气道,“我……我还吃你软饭。”
“没事的,现在你让我吃回来就好。”陆乘舲全身心都快被谢安澜给萌化了。
明明平时看着那么一个不正经的人,怎么喝醉了,这么的……
这么的可爱……
“嗯,都给你。”谢安澜抱紧了怀里的人,“我以后挣的钱谁都不给,只给你一个人花,只给你。”
说完,谢安澜又松开陆乘舲,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嗓音苏苏地问,“好不好。”
“好。”陆乘舲觉得自己的鼻血都要被他给蹭出来了,心尖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喉咙处也痒痒的,有一股颤栗从脚底直冲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