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超飒(101)
没门!
不过……深更半夜的,楼瑾竟然来接个醉酒的同性恋学长,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当然。
作为“同居人”,但凡有点责任心,血液烫热一点的,接个醉酒的同寝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事发生在楼瑾身上,就很不对了啊。
这个可是重生、复仇、事业线男主啊!
不是应该天塌下来都不着急,诸天神佛都不能阻止他和那些绿色小代码缠缠绵绵永不分开吗?
计扬想了一路,可惜喝多了酒,脑袋不太好使,思来想去只知道楼瑾的出现肯定和常规意义的吃醋没关系,纯粹就是他计扬有值得楼大男主屈尊降贵亲自来接的价值。
至于价值是什么,就真的想不到了。
雅格车直接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代驾小哥潇洒的从后备箱里拿出折叠的电动摩托,转眼消失在地下车库里。
计扬则一路将赵文静送到了家门口,送到了她家人手上,这才放心离开。
两人从一楼出门,迎面就是大片的中庭花园,比起计扬租住的小区足足大了三倍,庭院里小桥流水,树木繁茂,路灯照亮脚下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通往小区的大门。
计扬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没想到你真会找来,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楼瑾摇头:“不客气。”
“为什么?”
“你说你喝醉了,我虽然瘸了腿,但找人把你架上车,再安安全全把你送回家,总是没有问题。”
“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
计杨微笑,不管楼瑾为什么过来,又是否对他另有企图,总之这个情他受了。
人和人的交情嘛,不就是这样一来一回间加深的,直至变得真挚。
回想当初,一团混乱,各有算计,如今再看,竟然会在这样的深夜里,与楼瑾月下漫步,心中赫然还有几分平静。
计杨笑道,“想吃烧烤吗?”
楼瑾扬眉,“没吃够?”
计杨说:“对,没吃够,陪不陪?”
楼瑾无奈:“好吧。”
后来,计扬和楼瑾车上点了份烧烤外卖,等到了家,外卖小哥正好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在小区门口下车。
计扬接过外卖道着谢,和楼瑾进了小区里。
偶尔转头看去,楼瑾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像一开始出现那样,平静的,带着几分率性的从容,但是计扬清楚感觉到楼瑾此刻比之前愉悦的情绪,像是在架着拐杖的肩膀上开了一朵小花儿,迎风摇曳。
有那么开心吗?
别不是你不爽的是我和别人吃串喝酒,没和你喝酒吃串吧?
不过计扬是一个很容易被别人的快乐感染的一个人,哪怕对方是他一直充分警惕的楼瑾,但是那种愉快的情绪像是一只只小手,在他的身上挠来挠去,连带着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浓郁了许久。
伴随着烧烤的香气,两人随意地聊着,四罐啤酒见了底,计扬喝的更醉了,就连楼瑾的脸上都浮现了一抹红云。
在最后一滴酒喝下肚子的时候,计扬已经躺在了沙发上,头枕着扶手,懒洋洋地看向楼瑾,说:“这样多好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都别想,开开心心地醉上一场,明天该干什么干什么。你说,咱们又不是那样的关系,老是因为奇奇怪怪的事情生气吵架,这本来就很奇怪是不是。所以这个程度就够了,就很好了。”
说完,计扬闭上眼,任由醉意侵蚀,放任自己沉入黑暗里,翻滚着。
楼瑾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捏着红色的啤酒罐晃了晃,视线落在计扬的睡颜上。
睡着的人面容恬静,精致的五官在缺少了主人的活力,静止下来的时候,进入了另外一个极端,仿佛醉卧海棠的画卷,充满神圣又性感的魅力,缓缓的洗涤着心灵沟壑难填的深处,在带走一些杂质的同时,又翻卷出新一轮的**。
想要去吵醒沉睡的人,看见他双眼睁开精神抖擞的模样,又想用手指缓慢摩挲过眼角眉梢的纹路,与那双朦朦胧胧的双眼对视,为所欲为。
放肆的念头来的很深很强烈,却又被理智牢牢地压制着不见半丝苗头,楼瑾就那么维持着不动,沉默地注视了计扬很久很久,仿佛化身成了雕像。
唯有指腹在冰冷的啤酒罐上反反复复地摸着,将那里的温度驱逐,直至呈现出与他一样的体温。
第68章 你的秀发穿过我的指尖
时间不知不觉的, 竟然已经凌晨一点。
计扬像是卷入了黑暗的漩涡, 在被深深陷入的下一秒, 又被狠狠地抛了起来。
天翻地覆间,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捂着嘴, 一路冲进了厕所。
“呕!”
计扬趴在马桶边上吐了个天昏地暗, 日月无光, 久久无法爬起来。
后来是一只手从背后将他托起来, 架在了肩膀上,他转头看去,是楼瑾。
“水……”
计扬再也顾不上其他, 将楼瑾当成架子,借了一把力气, 然后扑到了洗漱池上,水声哗啦啦的, 漱去了嘴里的异味。
楼瑾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递到了计扬的手边。
计扬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 虚弱地道着谢,将温水一口喝尽, 五脏六腑艰难地活动起来, 他也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洇湿的衣服, 计扬抓着衣摆, 大咧咧地脱了下来。
当光洁的肌肤露出的瞬间, 像是被光笼罩的玉, 晃得楼瑾的视线不自然地游移了一下,随后那视线竟然有些无处安放,最后只能转身离开。
计扬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在沙漠里渴了七天七夜的人,就算喝下救命的水,但自身醉醺醺的脑子却还没有回复正常,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嫌弃身上的酒味,东倒西歪地脱了上衣又去解裤带,用着最后的自制力,把自己丢在床上就像条死鱼一样,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过了几分钟,楼瑾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在计扬的卧房门口看了一眼。
门没关。
灯没关。
空调没开。
自然也不会盖被子。
趴在床上的人这一会儿已经打起了长长短短的鼾声。
楼瑾在门口定定地站了半分钟,然后才走进了屋里,他慢慢的把空调打开,又从计扬的肚皮下面艰难地抽出空调凉被,等着将人头头脚脚地盖上,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大汗。
或许是累了,站不住了。
又或者是有些难以言说的莫名心思,让他用了比平时更多的力气。
直至忙完这些,楼瑾将被褥松开的同时,也坐在了床边。
他悠长地吐息,感受着来自脚腕处,骨头愈合时生出的刺痛,直至所有的不适缓缓消失,适应,这才歪头看向计扬。
趴着睡着的年轻人像个小孩,嘟着嘴,嘴唇微微张开,可以看见珍珠似的牙齿。浓长的睫毛在下眼帘投下浓浓的阴影,在尾梢处微微翻卷,偶尔扇动一下,让人想起了蹁跹的蝶。
楼瑾看的入神,等回过神来,自己的手正从年轻人头顶上收回来。
手感绝对算不上好,不知道是水还是汗的液体将头发黏在一起,摸得楼瑾手心都湿了。但这种触感又格外的鲜明,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吃到糖,有种让人愉快的,还想再来一下的感觉。
楼瑾看看自己的手心,又看看计扬的头发,最后抬头看了一眼空调,起身离开。
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
接下来让计扬绝对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楼瑾在这样的夜晚,在他的房间,他的床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坐着,粉色的吹风机吹出“嗡嗡嗡”的声响,强烈的噪音让计扬就算在酒醉中都蹙紧了眉心。
但楼瑾却颇为享受一般,耐心地为他吹过每根发丝,然后用手指缕过干爽的发丝,一次又一次不耐其烦起将他纠缠的头发从头梳到尾。
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反反复复的动作,看似情侣间的行为,但配上楼瑾绝对冷静平静的目光,与其说是在照顾计扬,不如说是在打理着一只宠物的毛发,享受着绝对支配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