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21)
剧本上面只是单纯的台词和动作提示,很多细节需要演员自己根据实际想象转而变成肢体动作。
臧南渡也就是一晃神,之后也很快进入剧情。
尤其是岐林的反应,说实话,让他有点儿兴奋。
如果今天来的人不是岐林,他没这个兴致。
“想我了没,”岐林带入闫夏冬的角色很快,用着角色的口吻开始动作。
岐林翻身坐在臧南渡身上,手掌按在在两人身体的交错的地方,十分轻佻,“这儿是不是更想我?”
臧南渡的呼吸沉了,声音比平时要哑,“想,更想吻你。”
“我要你的允许,”臧南渡轻轻呼吸,轻微向上仰的下巴,更像是尽量控制情绪。
岐林凑近,刚洗完澡的身体要更柔软温暖,包裹住臧南渡,也满足他自己,岐林弯腰像是只不安分的猫,指尖在他刚才逗留过的唇齿上拨弄,“曹光汉,如果我说现在不行呢?”
岐林伸出一只脚,轻轻踩在臧费的胸口上,脚尖儿冒粉的脚趾已经顶在臧南渡下颚上,戏谑玩笑,念了最后一个句单字台词。
“舔。”
剧本到这里戛然而止。
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台词。
谁都没动。
岐林刚洗完澡但是后背还是有点儿冒汗,他从角色里走出来,慢慢把自己的脚撤回去,又安安静静坐到臧南渡旁边,但是他身子没完全移过去,自己脚腕就被臧南渡抓住,“让我舔哪儿?”
岐林呼吸一滞。
他胳膊后面还没找好平衡重心,脚腕一凉,身体被很重的力道抽过去。
变成坐躺在床边,岐林的力道在臧南渡面前基本一碰就碎。
“臧——”岐林单音节咬字舌尖儿还没到底,臧南渡单手抬起他的一只腿,岐林脚掌就跟对方耳尖儿齐平。
“夏冬,你要什么我给不了你?”臧南渡轻轻把脸往上靠,因为已经很靠近自己禁区内侧,岐林下意识抽腿,但是对方现在完全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找臧南渡还在念台词,至少他现在还在角色里面。
但是岐林手里已经没有剧本了。
而且臧南渡的眼睛里感情很充沛,动作也都真实甚至有点儿夸张。
岐林下头有点儿凉,脚尖儿因为被臧南渡提的久了,所以现在还有点儿麻。
只有三四分钟的片段戏,现在明显超时间了。
现在岐林摸不透臧南渡的心思,中间他有几次摆脱角色叫他,但貌似臧南渡没多大反应,他最沉浸的还是《无边之界》赋予他的角色。
臧南渡蛰伏下身,在岐林的角度看得清楚。
他要吻。
岐林甚至看见臧南渡张嘴的时候,动了下喉结。
皮肤开始变得发烫,等对方鼻尖儿已经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岐林眼神变冷,
“臧南渡。”
岐林第一次叫他名字。
对方停下动作,鼻尖蹭在温热的皮肤上。
眼神仍是不驯。
岐林伸手,烟还剩了最后一截儿,直到最后烧没了,他也没往臧南渡身上搁。
连烟渣都没往对方身上落。
由热转凉短缺缺的一根,岐林就这么捏着,最后在臧南渡头顶轻轻盖了个巴掌。
“哥!”臧栖山喊着从门口儿吊儿郎当进来,“到底岐林还教不教我了?我他妈作业都睡着——”
臧栖山原本在沙发上等着直播,三十分钟主播没在,又玩儿了两把鸡屁、股,到底也没等着岐林下来,自己难得晃荡楼上,开门就傻了。
“我、操,”臧栖山开门反应很快,他往前站了一步,看见臧南渡扭头之后的眼神,自己有臭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嘴上好强,充斥着满房间的不满,“不是,哥,你做人讲点儿道理,不是说好他给我补习么?”
“合着我作业一个字还没写,你这儿就开始教上了?!”
第18章
“抱歉,”臧南渡起了身,然后看着床上的被压的皱巴的剧本,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根烟出门,末了嘱咐臧栖山,“问问他晚上想不想回家,要是点头,”
“你就送他回去。”
臧南渡没多说,交代完自己穿了外套出门。
岐林扒着臧栖山的胳膊往外探头,张嘴想说话就被臧栖山摁着脑袋又憋回去。
等听见臧南渡走远了,臧栖山才把藏着的人晾出来,“他动你哪儿了?”
岐林自己坐上床,晃了晃余麻的脚,眼睛还在盯着外头瞧,“没有,我跟臧哥对戏。”
末了又严肃认真加了一句,“他没欺负我。”
“你再说一遍,”臧栖山一屁股坐在岐林边儿上,跟听恐怖片儿似的问,“他跟能你干什么?”
岐林又重复了一遍,“对戏。”
“操,真的?”臧栖山看见床头上的半截儿剧本,然后看岐林的眼神有点儿怪异,“他主动要求的?”
岐林深深呼了几口气,刚才在臧南渡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才开始渐渐消退,“嗯,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难怪,他平常最烦演戏那套,”臧栖山卷着剧本儿不怎么想继续聊这个,又从别的地方来了精神,“晚上你打算怎么办,我送你回去?”
岐林摇头,“帮你看完作业,我就在这儿睡。”
臧栖山挑了挑眉毛,“你就不怕臧南渡晚上压死你,”臧栖山的口气带着吓唬小孩儿的夸张,“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他这人,属狼。”
“吃肉的。”
岐林听见这话,突然笑出声儿,要么说这对表兄弟长得像,连说话评价对方的口气都差不多。
他没听臧栖山继续吓唬小孩儿,等脚上的麻劲儿过了,就跑到窗户边儿上,胳膊枕在冰凉的石台子上轻轻垫脚往下瞧。
下头有一人一火。
站在院子里,隐隐约约。
然后才回头,对着臧栖山又强调一遍,“我就睡这儿。”
*
早上的时候,跟他一起出门的是臧栖山。
臧南渡昨晚直接去了公司,通宵没回来。
臧栖山扔给岐林个头盔。
“戴上,好学生,”臧栖山说完自己扣上一个,机车声音很厚重,以至于岐林在它叫起来之后就没听清臧栖山说得什么。
这是他头一次在正常光照下看清臧栖山的重机车。
意产Yyrus987C34V,前后轮的摇臂扎眼,焦糖色减震飙在两边。
如果臧栖山身上换一件皮衣,再退一步,只要不是这件儿蓝的发亮的成渝中学的校服,效果都要更震撼。
臧栖山跟臧南渡在某些角度很像,但是也只是壳子,细细往里探究,就发现臧栖山只不过是个怕极了头狼的食肉动物而已,他接了头盔转身上车。
路上明显感觉臧栖山为了照顾自己把放弃了这辆车原本的车速。
因为这车动静儿太大,距离成渝中学还有两三百米,路上回头看的学生就一带、一路。
臧栖山甩了一个车屁股,“成了。”
他先下车,扶着岐林顺便帮他摘了头盔。
之后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最后咋舌,“你这张脸也的确招人馋。”
“你跟椿美羚是不是真的?”臧栖山摸着下巴,又自己摇头,“我觉得不是。”
“那说不准,”岐林没说清,就摆手走了。
岐林别扭,自己扭头,但是肩膀上被臧栖山扒着,对方叫了一声,“别动。”
臧栖山给了岐林本半个身子的重量,眼睛也往上凑,“你眼睛对着我眨两下。”
岐林还是没往臧栖山身上看,“做什么。”
“听话,就眨两下。”
岐林被臧栖山闹得难受,就转过头对着臧栖山敷衍两下,然后胳膊挡着人要走,“我去上课。”
臧栖山在后头跟了两步最后步子慢了,又不死心喊了岐林两声儿。
什么回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