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55)
他还真喝了?
“你喝了多少?”
贺屿天歪着脑袋,眨眨眼睛:“一点点……就一点点。”
这是醉了。
但他口齿清晰,脸上也不是很显醉,也不像别人那样耍酒疯或者胡言乱语。
他醉后的特征很少,除了走路晃晃荡荡,就只剩下一点。
就是更显傻了。
白饶觉得,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就好像一直老实乖巧的的大狗狗,看一块让他垂涎欲滴的肉骨头一样,渴望,却在没有得到允许前不敢下手。
白饶眼中漫出笑意,扶着男人肩膀的手慢慢沿着他的肩胛骨滑动,两人的距离也因为这个动作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一起。
终于,手微微勾住男人脖颈,白饶的吐息都在他耳边,他满意地看着渐渐变红的耳廓:“哥哥喝醉了来找我,是为了做什么呢?”
他看着贺屿天眼神一暗,忽然“砰”的一下,刚刚离了墙壁的身体又被狠狠地推回墙上,因为男人护在他身后的手,并不疼,但是冲击力是实实在在的,让人的心里莫名带了一种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
贺屿□□白饶压下来,两人的脸挨得极近,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能蹭到对方的嘴唇,暧昧地让人腿软。
他的声音低沉而飘忽,带着酒香,让白饶都有一种微醺的错觉:“是来对饶饶做这个的——”
白饶闭上眼,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迎来一场有深度的法式热吻时,嘴上传来柔软而轻微的碰触。
小心翼翼,却带着热烈的情感。
一触即离。
然后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好像小鸡啄食似的。
他好气又好笑地睁开眼,却恰好在男人挨在自己嘴唇上这一瞬,双目相接,白饶切切实实地瞧见男人眼中浓烈的情感。
他的眼睛本就深邃,如今却像是望不见底的潭水,又像是闪着亮光的星河,
“喜欢饶饶。”
“我的大宝贝。”
他这么说。
他的行为很幼稚,亲吻的动作也傻兮兮的,和白饶设想中男人将他亲得气喘吁吁,然后霸道地让他接受自己的心意大相径庭。
却出乎意料地让人忍不住心动。
……
阳光洒在地板上,窗外传来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贺屿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昨日的宿醉,脑袋里一片刺痛。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坠着粉红色花样的顶灯,他眨眨眼,才明白过来这里是酒店。
酒店?!
贺屿天忙转头看,白饶枕着自己的手臂,埋在自己怀里,睡得安安静静,他的皮肤很白,不是苍白而是牛奶的那种乳白色,露出的一小片胸膛,剩下的风景全部掩盖在薄被下,莫名吸引人的目光,。
贺屿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同样光溜溜的肩膀,喉中咽了咽,不敢看自己大逆不道抱着白饶的胳膊。
他……他昨晚究竟干什么了?!
贺屿天摸了摸白饶眼下淡淡的阴影,他的记忆终止在自己猛灌了酒,跑去找白饶,然后将人抱住,用力怼在墙上,霸道狂狷地俯身压下的那一幕。
贺屿天不堪回首的闭上眼。
完了。
全完了。
之后的剧情简直不用想,无非是自己的狂霸表白,和疯狂亲吻。
这时白饶有两种反应的可能,最好的可能是对方也喜欢自己,然后欣然接受。
但是依照白饶的性格,即便接受了,也是循序渐进,不可能当天晚上就……贺屿天看着熟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可人儿,心里满满都是自责和忏悔。
白饶素来起得早,一般自己睡醒后,白饶要么已经在工作了,要么就是在厨房做早餐,像这样睡到日上三竿的,是极少数。
可见昨天晚上,他将人折腾地多么辛苦。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贺屿天理智推测,也可以还原昨天晚上的事情经过。
昨天晚上自己真的喝的太醉,可能会有要“上三垒”的潜意识,而白饶大概是不愿意和自己做那么亲密的事情的,不过由于自己的胡搅蛮缠,或者他的力气根本不能和自己抗衡,最终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这不是最糟糕的结果,如果白饶其实是不愿意的……
贺屿天指尖有点泛凉,他这么做,完全就是断送了自己和白饶的未来。
他的爱情,他的大宝贝……在这一夜荒唐之间,全部成为了泡影。
贺屿天有一瞬希望今天早上,白饶能睡多久就睡多久,可又矛盾地希望,白饶能够立时醒来,给他一个痛快。他好像是一个等待审讯结果的犯人一样,被害怕和忐忑不安像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着,心里一刻也不得安宁。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以后竟然这么混蛋,办出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贺屿天看着白饶熟睡的侧脸,心中升起微小的希冀。
如果,万一有那么一种可能,白饶是愿意的呢,或者白饶太爱自己,对自己心软宽容,不会责怪自己,反而因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和自己更加亲密……
贺屿天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根本不确定白饶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太爱自己”也就无从说起。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祈求着希望白饶多宠他一点,不要就这样跟他一拍两散。
于是白饶醒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幕,就是贺屿□□装整齐地跪在床头,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画面。
白饶:……?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56章
几乎是白饶刚一睁开眼, 贺屿天便发觉了。
他眼睛一亮, 好像闪着星光,看进白饶的清澈双眼,随即又紧张起来, 忙不迭向床头柜伸手,捧起盛着温水的玻璃杯。
贺屿天双手递给白饶:“饶饶, 要不要喝口水?”
他的神色见很慎重, 不似往日的随性, 这种变化让白饶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今儿这人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殷勤?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打量,贺屿天有点坐不住了,他跪的姿势更加端正,小声道:“饶饶, 身上还疼不疼?”
……
嗯?什么疼?
哪里疼?为什么疼?
白饶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也没有立刻回答,先在男人的帮扶下坐起身, 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喝, 慢慢思索着这句话, 忽然福至心灵,他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贺屿天的眸光闪了闪。
他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有点不切实际, 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真的是这样——
这大傻子不会以为,两个人□□躺在床上, 就是睡过的关系了吧?!
白饶被这个想法惊到,一口水呛到嗓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贺屿天吓了一跳,连忙接过“受害人”饶饶的杯子,轻轻拍他的背。
“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很疼?”
白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白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状态,但贺屿天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白饶拥被坐起,露出白色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而细嫩的胸口。
他因为刚刚的咳嗽,面上显出几分微红来,眸中含着水光,所谓面如桃花,大约就是如此了。
他不禁想,昨天晚上,饶饶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满面桃花,眸中含春,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微微启唇,受不住地求饶。
求饶,是求快一点,重一点,还是慢一点呢?
贺屿天对此不禁有些生气,气自己一醉就断片的破毛病,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白饶喝完了水,将杯子还给他,贺屿天乖巧地双手接过水杯,搁在一边的床头柜,又担忧地问了一遍:
“饶饶,你身上是不是很疼?就跟大车碾过一样的那种?要不要躺着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我把饭菜……和药给你弄上来,相信我,我这次一定轻轻的,不会再让你疼了。”
贺屿天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白饶就听见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