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52)
“嗯,”容棠道,“皇上怎么不回雍华宫?”
赵栖没想到他一来就问起了这个,简直和查岗似的。“朕忘了。”
容棠平静地看着他,“皇上答应过我的。”
“是,”赵栖一个头两个大,“那朕不是还有事么。”
此时此刻,赵栖觉得自己就像个渣男,为了哄老婆满口谎言的那种。
容棠玉容冷若冰霜:“究竟是有事,还是有人。”
赵栖莫名其妙,“啊?”
容棠盯着他的眼睛,“我一直在等你。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赵栖睁大眼睛,“容棠……”
赵栖的错愕让容棠心中一软,他叹了口气,周身的冷意也消散了些许。他从身后抱住赵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轻声道:“赵栖,不要去看别人,只看我一人,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好不容易白了一点,又要继续黑化了,小黑屋警告啊陛下。
昨天的评论都看了,我决定采取一位姑娘的意见,给崽崽取名叫——
崽崽:父皇,为什么弟弟的名字那么好听,我的那么难听啊?(╥╯^╰╥)
栖栖:因为你的名字是朕取的,你弟弟的是你父亲取的。
崽崽:那父皇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叫“赵草”?←_←
栖栖:因为怀你的时候,朕想的最多的就是“草”这个字。哈哈哈哈哈哈嗝。
崽崽:我真的是父皇亲生的吗。(深思熟虑)
第36章
赵栖被容棠这么一抱,全身上下都绷紧了, 头上一阵阵冒着热气。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赵栖被容棠强压过几次,连龙蛋都差点被捏爆。可在昨夜之前, 无论他和容棠有多亲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感觉。本来嘛, 大家都是男人,你身上的东西我都有, 碰一碰摸一摸就和以前他和好哥们打闹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因为有了昨夜,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 快乐的小直男,他是一个和同性睡过的,睡的过程中又痛又爽的……小可怜。一想到容棠很可能就是那个让他又痛又爽的人,他就无法直视那张有着神仙颜值的脸。
赵栖在心里暴风哭泣:啊,难道他已经配不上“直男”两个字了吗。
等不到赵栖的回应,容棠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赵栖?”
赵栖勉强维持着镇定,“恐怕不行。”
容棠:“?”
“朕是一国之君, 每日要见那么多大臣,怎么可能只看你一人。”赵栖道, “除非你我流落到一个荒岛上,岛上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容棠浅浅一笑,“那样挺好的。”
赵栖是搞不懂哪里好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暧昧的, 似是而非的气氛,鼓起勇气转过身,对上容棠淡淡的眸子,道:“容棠啊。”
“嗯?”
赵栖斟酌道:“昨天晚上朕喝多了,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朕没对你做什么吧?”
“……”
不知是不是赵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容棠有一点点——害羞?
容棠轻咳了一声,“你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我……”他的目光落在赵栖的嘴唇上,“我没想到会咬得这么重,按理说不至于,抱歉。”
赵栖下意识地捂住嘴。果然,他没猜错,他的嘴就是容棠咬破的。完了,容棠在他心中的仙君人设要崩了——仙男怎么可以咬人呢!
容棠似乎觉得赵栖的反应很有趣,眼中都染上了笑意,“是我没经验,以后不会了。”
赵栖虚弱地扶着桌子,“是的,没有以后了。”昨夜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那咬了之后呢,你还对朕做了什么……有没有那个那个。”
容棠轻皱起没,“哪个?”
一句“你有没有上朕”卡在赵栖喉咙里,他憋得脸都红了,还是问不出口。
赵栖选择了放弃,改口道:“有人看到你和淮王在御花园私会。”
容棠脸色微变。
“你们都说了什么?”不等容棠回答,赵栖接着道:“其实你不说朕也知道。淮王一直想救你出宫,昨天大概又是旧事重提吧。”
容棠没有否认,“宫宴上人多嘈杂,他让我扮成他的随从,趁机混出宫。”
赵栖:“你没有同意,因为你知道朕会放你出宫?”
容棠道:“这是原因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
“嗯。”
“什么?”
容棠看着他,“你。”
赵栖愣了愣,“哦……”
两人对视了许久,赵栖试图在容棠的糅杂着千情万绪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以他的情商,只能看出来容棠的眼中的自己像个傻逼一样瞪着眼睛,表情迷茫又无助。
“皇上,回雍华宫吧。”容棠开口道,“那本来就是皇上的寝宫。”
“嗯……”赵栖差点要答应下来,“等明日罢,朕晚上和丞相说一声。”
容棠语气淡漠,“皇上要睡在哪里,还要萧丞相的允准?”
“可不是嘛,”赵栖抱怨道,“你不知道他管朕管得多紧。”
容棠静了静,妥协道:“可以。你今日留宿在他的海晏殿,以后都回雍华宫——我会等你。”
瞧这话说的,赵栖还以为海晏殿和雍华宫都在他的后宫。他今夜宠幸了一个,明夜就得去宠幸另外一个,这样后宫才能长治久安,后妃们才能和平相处。
容棠走后,赵栖把写着字的纸翻回来,一番深思熟虑后,在“容”字外画了个圈。
就寝前,江德海伺候赵栖更衣,看到他肩膀上的咬痕,道:“皇上,您这里痛吗?”
赵栖晃了晃胳膊,是有点疼,但是他全身上下都疼,都快疼得麻木了,而且肩膀上的疼相比某个地方根本不算个事儿。“还行吧。”
江德海道:“这也咬得太狠了,奴才都见着血迹了。”
“是吗?”赵栖扭头看了看,忍不住爆了粗口,“草,那人到底是人还是狗啊!”
江德海忧心忡忡:“皇上,这牙印这么深,万一留疤可如何是好。”
赵栖咬牙切齿,“那朕就咬回来,咬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江德海哭笑不得,“奴才给皇上上个药吧,去年赵四公子给皇上带来的‘玉露雪莲膏’还剩不少呢。”
赵栖哼哼:“赵桥就是个卖假药的,他的药朕可不敢用。”
话虽如此,赵栖还是让江德海给自己上了药。他可不想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时时刻刻提醒他人生的污点。
江德海边给赵栖上药边心疼,“这牙印竟还有两圈,那人是觉得咬一口不够,还补了一口么……”
药膏涂在身上凉凉的,还算舒服。赵栖半眯着眼睛,愤愤道:“狗男人。”
江德海问:“皇上,奴才见您在‘容’字上画了圈,是不是说明这‘狗男人’便是容公子了?”
赵栖摇摇头,“朕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他舔舔破了皮的唇角,他的初吻说不定是被容棠给拿走了。
由于肩上敷着药膏,赵栖只能趴着睡觉。压迫胸膛的感觉并不好受,以至于他在梦中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闷,热,他在床上不停地翻滚,脸颊通红,汗如雨下,长发黏在他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好似在沙漠迷路之人看到了绿洲一般,迫不及待地向那人贴去,嘴里含糊不清道:“帮我脱掉……好热……”
那双手没有任何犹豫,轻巧地将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除去。可他还是不满足,还是热,他知道,只有身边那个男人能帮他。
男人的指腹抚过他的脸颊,缓缓地来到他微微张开的嘴边,语气森冷,“没让旁人碰你,那这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