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打钱逼我谈恋爱(快穿)(28)
那和尚还是摇头。
“可江太守却并不是这么说的啊。”阿宁看他还是不肯承认,干脆拿话激他,“我去牢中审问他的时候,他清楚的和我提起了这里,还说叫我来此地取什么证据呢。”
“你,你是?”听到这话,那和尚突然转了头,表情有些慌张。
“一品御史应宛嫣。”阿宁眯起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同时也是江太守的女儿,江语安的心上人。”
“所以说……那个证据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她这般道,逐渐逼近了眼前的和尚,“您若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尽早告诉我吧。”
“佛家,不是向来讲究渡己渡人吗,既然如此,您不妨渡渡我。”
……
姜知南睡醒的时候闻到了一阵特殊的味道。
像是谁在烧香一样,那香味儿源源不断的扑进她的鼻腔,叫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咳了几下。
就这么咳了一阵后,身旁似是有谁走了过来,轻轻递给了她一杯水。
“谢谢。”姜知南感激的道了谢,随即便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打算将那杯水接过来喝几口。
谁知当她一睁眼时,看到的并不是阿宁亦或是她的那些手下,而是……江成轩。
竟然又是他。
姜知南被吓了一跳,再将视线向四周投去时发现眼前并不是自己的那间屋子了,此时此刻她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慌吗?
好像也有点慌。
怕吗?
其实倒也并不怎么怕。
自打那次江成轩闯入了阿宁的府上杀死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杀掉她后,姜知南便知道这人其实并不想要她的命。
这次应该也一样,把她弄到这么个地方来,或许又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样想着,姜知南抬起头来看向了江成轩的脸,与其对视着。
不知怎么,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江成轩状态好像不怎么对,脸色同之前相比明显要苍白许多,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身形也要更加瘦削,好像害了什么病一样。
“二哥……”姜知南轻轻启了唇,刚要叫他,却见眼前的江成轩突然弯下腰去咳了好一阵。
等他再重新直立起身体的时候,姜知南从他的唇边看到了一条非常明显的血痕。
第二十九章
那和尚听完阿宁的话后, 似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期间阿宁倒也并不言语, 一直等待他做出决策,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她见那和尚突然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能给你。”他道,微微侧了身不再去看阿宁的脸,闭着眼盘起腿来开始转动佛祖念经。
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阿宁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仅剩的耐心也已经全部被耗尽了, 眼底逐渐涌起一丝不耐。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阿宁这般道,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扑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和尚的衣襟,将那把剑死死抵在他的喉咙上,“给我个理由,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那和尚见她这样说,总算是重新睁开了眼, 干裂的嘴角轻轻扯了几下,低声吐出句话来。
“因为太守于我有恩, 当初我险些被盗贼杀害的时候, 是他救了我。”
“所以, 我要报答他。”
听上去似乎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现如今他做了危害众生的事, 贪污了那么多财宝金银,你也依旧要袒护他吗?”阿宁冷哼一声,眼底带着不屑,“你这佛门中人,究竟置苍生于何处?”
“我只坚持我自己的信念。”那和尚摇了摇头, “苍生自然也要,但恩情同样要报。”
还真不知这人活的究竟是明白还是糊涂。
阿宁啧了下嘴,实在不想再和他废话。
她将手中的剑调转了方向,趁那和尚并无防备的时候,直接拿剑柄对着他的脖颈狠狠敲了下去。
那和尚从未习过武,再加上阿宁动作实在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被她敲晕了。
阿宁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佩剑,快速解开和尚的衣襟摸进他的衣服内,摸索片刻后将一本书扯了出来。
这么忠诚的一个人,肯定会将江恒交予的东西紧紧带在身上的,时时刻刻都要摸一摸,生怕弄丢了。
不过最终还是被她夺走就是了。
阿宁摊开那本书,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浏览了几页,发现那竟然是江恒亲自记录的账本。
上面非常清楚的记载了各种暗账,究竟是同谁合作得来的,属于哪部分的银两,从中到底谋取到了多少利润等等。
一笔一画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里面甚至还提到了江钰锦的名字,阿宁皱着眉一页一页的往后翻,见其中并未提及江语安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么个小小的账本却是个无比关键的证据,足以定下江恒与江钰锦的死罪,同时也能洗清江语安的冤屈。
不过她并未打算直接呈递给皇上,毕竟一个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生杀予夺皆看心情,哪怕真有证据在,想叫他撤回指令恐怕也并不是件容易事。
倒还不如直接从他那里下手。
阿宁这般想着,将账本收了起来,转身快步离开了破庙,跨上马飞奔而去了。
她走的太急,也就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被自己打晕的和尚,似是缓缓淌出了两行清泪。
恐怕世间向来都不会有两全法吧。
若是能叫人不负如来也不负卿就好了。
……
江成轩带姜知南去了一个地方。
大概是怕她跑了,江成轩找来根绳子捆住了她,自己则牵着绳子的另一端,带她缓缓走了出去。
姜知南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见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间非常小的木屋,里面放着一些简易的厨具和生活用品,本就不起眼极了。
再加上这座房子立于山间林中,更是叫人很难找到,恐怕这几日江成轩就是一直躲在这里的。
不过……他的身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姜知南见他走了一路咳了一路,身形也不如之前挺直,好像病入膏肓了一样。
姜知南看不透,也没上赶着去问,就这样沉默不语的跟着江成轩一路走了下去。
心底也渐渐涌起了一种奇特的预感,好像所有的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了一般,都能在今日有个答案。
就这么走了半晌,拉着绳子的江成轩终于停下了脚步,随即便侧了身,叫姜知南向前看去。
让姜知南感到非常惊奇的是,她见前方不远处竟然立着两块墓碑。
一块写着柳如梦,一块写着梁雨桐,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不知怎么的,姜知南总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眼熟。
她在心底搜寻了一会儿,凭借江语安的记忆想起那柳如梦便是江成轩的生母,而梁雨桐则是他之前从市井中救下来的一个姑娘,险些就要成了他的妻子。
但最后两人却全都因为意外死去了,只留江成轩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存活在这个世间。
这是她目前能够记起的所有事情。
似是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江成轩笑了笑,随即便开了口,轻声道:“我来了。”
竟是对着那两块墓碑说的。
姜知南没敢言语,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她见江成轩说完这些后便随地坐了下来,眉目间裹着一片惬意,宛若自己只是出来游玩的而已。
姜知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带我来做些什么?”
“嘘。”江成轩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噤声状,“再等等。”
也不知到底要等什么。
姜知南叹了口气,干脆也俯身坐了下来,在心底和系统猜测他究竟是何意。
就这么猜了一会儿后,她见突然有个信鸽飞了过来,轻轻落在了江成轩的手心上。
江成轩将信鸽捎来的信取下展开,继而又放在眼前看了几眼,神情似是一变。
片刻后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抹苦笑,宛若那信上写的是什么晴天霹雳。
姜知南有些好奇,眼底也涌起了一丝疑惑,不过还没等她问,便见江成轩突然起了身,将那张纸条举到了她面前。
只见上面写的竟然是:“现已找到江语安的行踪,将其就地斩杀,砍下首级。”
“另,如今已掌握江家贪污的所有证据,江恒与之长子将于明日午时问斩。”
巨大的信息量叫姜知南顿时就皱起了眉,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你的阿宁还真是能干呢。”江成轩笑了笑,随手将那张纸撕碎了,轻轻扔进了风里。
这话一出更是叫姜知南有些摸不到头脑。
“她竟然没告诉你?”似是读出了姜知南心底的茫然,江成轩顿时有些感叹,“她竟然将你保护的这般好。”
“我原以为……”他喃喃道,原本要说的话不知是因为什么,竟然卡在了喉咙里。
“算了。”片刻后他这般道,“这堆事情等日后叫她自己告诉你吧,我只负责讲讲我的故事。”
“听完后,你大概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
故事不算长,但却也不短,江成轩一边讲一边咳嗽,声音断断续续的。
故事里的主人公正是这两座墓碑的主人,江成轩的母亲和江成轩的爱人,但故事的过程和结局却和姜知南记忆中的完全不同,有着天差地别。
原来当时那么端庄的柳夫人竟然背叛了江太守,每日都在悄悄和一个下人偷情,行各种不雅之事。
那阵江成轩年岁还小,某日在府中游戏时正好撞见二人交合的场面,当即就被吓坏了。
那时他对这些事情还并不完全懂,只觉得母亲的表情叫他恐惧,发出的声音也叫他恐惧,就连那凌乱的发丝和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也叫他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