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宠妻日常(103)

　　阮婧妍看着后排窝在温梓彤怀里闷着头吃着棉花糖的女儿，不由地皱眉，目光注意到温梓彤看向她，两人的目光相触的刹那，阮婧妍心神慌乱地躲开了。
　　路上车比较堵，等她们到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温梓彤抱着趴在她肩头睡着的温雨菡下车，阮婧妍将车锁好，伸手想要接过孩子。
　　“不用了，孩子不重，我抱就好！”温梓彤拒绝她，抬脚率进了电梯，没等阮婧妍按键，她就已经按了个楼层。
　　阮婧妍看了下上面的数字，扭头狐疑地看她。
　　“我住你隔壁，前两天你上班时刚搬过来的。”
　　温梓彤解释，阮婧妍没再纠结她的问题，垂着眼睫看熟睡的女儿，眼角又有一丝心疼流露。
　　她是不是真的需要放手了？
　　她与温芷彤这样僵持下去，到头来受伤最深的反而是孩子。
　　看着上升的电梯，阮婧妍陷入了沉思。
　　她开始后悔，当初那么早生了温雨菡却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电梯门叮得一声开了，温梓彤先走出来，抬头就撞见刚好开门扔垃圾的米菲，对方看到是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嚷嚷着冲过去，对着她的头给了一巴掌，“你丫的手机打不通，跑哪儿去了？我以为你又······”
　　穿越两个字哽在喉咙里没来得及吐出来，米菲就注意到了站在温梓彤身旁优雅沉静的阮婧妍。
　　米菲眨了眨眼睛，黑眸倏地一亮，凑近温梓彤的耳朵笑问：“怎么？一天的功夫就勾搭上人家有夫之妇了？行啊你！怪不得非要租这儿的房子，感情是为了她啊！”
　　米菲还想说什么，被温梓彤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先帮我照顾下孩子，我跟阮小姐有话要谈。”
　　米菲愣头愣脑地接过温雨菡，注视着两个女人消失在门口，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惊叹：“不是吧？发展的这么快？”
　　房间里，温梓彤关了门便拉着阮婧妍的手腕将她带到卧室上了锁。
　　阮婧妍被她的举动惊到，皱着眉挣脱，“温梓彤，这里是我的卧室，请你马上出去！”
　　“是吗？阮婧妍，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温梓彤抱着阮婧妍的肩膀将她抵在墙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靠近她。
　　“你放开我，你这样做，不怕温芷彤知道吗？我是她的妻子，请你自重！”阮婧妍不愿意看她，拼力地挣扎。
　　“妍妍，我是彤彤啊！你的彤彤，你真的感受不到吗？”温梓彤手上被她咬了一道口子，温梓彤失痛，反手将她抱进怀里。
　　“第一次见面，我便看了你的全身。”
　　“第一次跟你躺在一张床上是你生病的那次。”
　　“我们的女儿取名叫温雨菡，雨馀红菡净，风起白苹香。你说你想要她做个洁净柔美的女孩儿。”
　　“还有我的胸口有痣，你就在我那儿咬了一口，你说那儿有痣的人容易招桃花，你要在那儿盖个章，告诉外面的女人，我是有家室的人。”
　　“妍妍，你都忘了吗？我是你的彤彤啊！”
　　阮婧妍突然不动了，靠在温梓彤的怀里，失魂落魄。
　　“妍妍，我知道你没办法相信，其实我······”
　　阮婧妍浑身僵硬，温梓彤抱着她，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她不知道阮婧妍听进去了多少，但摸着她逐渐冰凉的身体，温梓彤心里没底。
　　“妍妍，我还是你的彤彤，只是我不知道，你爱的是我的身体，还是身体里的灵魂？”温梓彤伸手捧住阮婧妍惊惧的脸，看她双眸含泪，目光呆滞，温梓彤心也跟着揪疼。
　　阮婧妍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这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小说故事中才会出现的情节怎么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咚的一声。
　　阮婧妍跌倒在地，温梓彤想要去扶她，手伸到半空却收住了。
　　阮婧妍手撑在地上无声地落泪，温梓彤就站在她跟前，默默地看她，也不催促，“你慢慢想，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接受。”
　　阮婧妍不回应她，屈膝靠在墙角双手抱腿，目光怔怔地瞅着窗外，眼神放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着依旧缩在地上不动的阮婧妍，温梓彤暗暗叹气，“我去看看雨菡······”
　　“彤彤，不要走！”
　　温梓彤伸手刚打开门，身后的阮婧妍便侧身抱住她的腿，歪头蹭着她，声音凄楚，“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们······”
　　“妍妍······你想好了吗？我这个样子，一无所有，甚至比不上温总的十分之一，你不会嫌弃我？”温梓彤眼眶一热，激动地蹲下身问她。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是我的彤云-裳-小-筑彤就好！”阮婧妍一个劲地摇头，伸出胳膊搂住温梓彤的脖子，泪如雨下，“这些天我一直在反省，为什么，为什么以前那个爱我的温芷彤忽然间就可以这样无视我？没有你陪伴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不失眠的，彤彤，我想你，原来你一直都在的是吗？”
　　尽管阮婧妍心里还有无数个疑问，但温梓彤给她的感受没有错，她能真切的感觉到她眼神里对自己的真切，对温雨菡的疼爱。
　　“是，我在，我一直都在。”温梓彤抱住跪在她跟前的阮婧妍，脸颊不住地去蹭她额头，“妍妍，对不起·······”
　　“抱紧我，彤彤，再抱紧一点······”阮婧妍头埋在温梓彤颈窝，泪雨连连，窗外的月光落进来，笼罩在两人身上，阮婧妍手抚摸上温梓彤的脸颊，想要去感受这个陌生的面孔。
　　“你以后不会再离开我了吧？”阮婧妍被温梓彤抱到床上，她窝在她怀里，努力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她要记住她，包括她身上的味道。
　　温梓彤被她问住，沉默了几秒，才将她与温芷彤的计划如实地告诉阮婧妍，她没想到对方一听便摇着头拒绝。
　　“我不同意，彤彤，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你怎么忍心看我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我不要······”阮婧妍抱着温梓彤的腰，拼命地哭着拒绝。
　　阮婧妍压抑的哭声，带着丝丝的颤抖，温梓彤抱着她，也跟着流了泪。
　　“妍妍乖，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希望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你。你也不希望曾经与你交/欢的身体与别的女人再在一起吧？”
　　“更何况，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温芷彤还等着八月十五后去向林蔚表白呢！”
　　阮婧妍抽噎了下，双手紧紧地攥着温梓彤的衣服不放，“可是你怎么就确定可以交换回来呢？万一你又去了别的世界怎么办呢？我不要······”
　　温梓彤被她问住了，她抬手轻拍着阮婧妍颤抖的身体，安抚，“我相信温芷彤一定有办法，再说了，我舍不得你和雨菡，即便是跑去了其他世界，我也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找你们的。”
　　满脑都是温梓彤离开的背影，阮婧妍心烦意乱，她真想什么都不理会，义无反顾地跟她待在一起。
　　距离八月十五只有三天的时间，阮婧妍几乎每时每刻都粘着温梓彤。
　　目光始终不离开她分毫，好像多看她一眼，便少一次。
　　从班级里下课回办公室没见到温梓彤的身影，阮婧妍立刻惊慌了起来，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彤彤，你在哪儿？”阮婧妍边走边给温梓彤打电话，对面响了很久才接听，阮婧妍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啊？我······我在洗手间啊！”温梓彤被阮婧妍问懵了，关了水龙头转身正准备离开，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人便被对方推了回去。
　　阮婧妍环顾一圈，见洗手间没人，才上前抱住温梓彤，头枕在她肩上，粗喘着气，“我以为你走了，吓死我了······”
　　怀里的女人自从知道了她的秘密，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每天都像是在跟她倒计时，连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发现了阮婧妍的异样。
　　“怎么会呢？我即便是走，也要跟你们母女告别啊！”温梓彤轻揉着阮婧妍的头，想要吻她的脸颊，还是适时地克制住了。
　　“我不要你跟我告别，我要跟你一起去······”
　　听着阮婧妍难得对她撒娇，温梓彤忍不住笑，“傻瓜！”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那晚，温梓彤给母女俩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才出门，温雨菡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美食砸了咂嘴，又扭头看向身旁红了眼圈的阮婧妍，忍了半天，才出声小声地询问：“妈妈，小妈妈去哪儿了？她为什么不回来陪我们过节？”
　　阮婧妍回神，黑睫低垂，努力想扯出一抹笑，“小妈妈出差了，要下周才能回来。”
　　“那······之前陪着我们的漂亮阿姨呢？她什么也不陪我们了？”温雨菡还小，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乌莹莹的眼珠里好像藏了天大的故事。
　　听她提到温梓彤，阮婧妍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了，起身捂着嘴巴跑进了洗手间。
　　冰凉的水一遍遍地扑打在脸上，冲洗掉滚烫的泪水，热泪又忍不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注意到阮婧妍的异常，温雨菡跳下凳子，小脚踮脚着走到了洗手间门前敲门，声音糯糯地询问：“妈妈怎么了？是想小妈妈了？雨菡去给小妈妈打电话好不好？让她回家！”
　　女儿在门外哄着她，阮婧妍这才收住了眼泪，起身擦干净脸颊上的泪痕，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不那么狼狈了，她才深呼了口气出门。
　　门口的温雨菡仰头看着她，圆鼓鼓的大眼睛眨了眨。
　　一脸担忧。
　　饭后将温雨菡哄睡，阮婧妍一个人回了卧室，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就倚靠在床头，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中，繁星点点，一坐就是一夜。
　　阮婧妍不知道她是几时睡过去的，等她转醒时，天边已经露了点鱼肚白。
　　卧室内有丝丝缕缕的光亮。
　　阮婧妍睁了睁酸痛的眼睛，一室的静谧，安静得没有半点人情味，她更感觉不到温芷彤的存在。
　　将腿收进臂弯，阮婧妍低头埋进腿里，不敢再睁眼去触碰满室的冰凉，没有温芷彤在的卧室，她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阮婧妍再坚强，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她一整夜没哭，等到了天亮，终于忍不住低泣，又怕惊到隔壁休息的女儿，她只能尽可能地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温芷彤她们是凌晨四点的时候实现了灵魂交换，等她们苏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温芷彤能够猜测到没有得到自己消息的软惊讶一整夜将会是怎样的孤枕难眠，来不及与温梓彤告别，她便转身往家跑。
　　开锁进门，餐桌上还摆放着昨晚的剩菜，温芷彤喘息了几下，注意到盘子里的才几乎没动，她不由地皱眉，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哭泣声，温芷彤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妍妍！”
　　阮婧妍闻声肩膀一震，下意识地抬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睁了好几下才看清站在床前的温芷彤，那张在她脑海中无数次闪现的面孔，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阮婧妍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气力，瘫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