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功夫,婢女们已经将水提了进来,不停往木桶中倒水,调试着水温。
“夫人你先休息吧,我还得好一会儿呢。”魏岚知道陆子衿的工作也很多,怕陆子衿辛苦,便说道。
“好,我在床上等你,快去沐浴吧。”陆子衿柔声嘱咐着。
“嗯嗯。”
等丫鬟们出去了,魏岚便去了屏风里面,将身上的衣物脱下,而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她今天基本上坐了一整日,身上多少有点紧绷,这会儿泡个澡,反而舒服多了。
等她泡完澡,自有丫鬟们进来收拾,顺便给魏岚将饭菜端了上来。
魏岚这次可是真的饿惨了,对着桌子上的食物大吃了起来。
陆子衿并没有拉下床幔,而是斜靠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魏岚,看着小狗吃的香喷喷的样子,陆子衿脸上便染上了一抹笑意。
等魏岚吃饱了,圆桌上的饭菜也差不多吃的干干净净了,让婢女们进来稍微收拾了一下,魏岚漱了下口,便准备睡了。
她见陆子衿还没睡,眼睛亮亮的看向陆子衿,“夫人,好想你,我都一整日没见你了。”
“乖,过来。”陆子衿冲小狗招了招手,示意魏岚赶紧过来。
魏岚忙将外面的衣裙脱了,只穿着中衣上了床,而后便蹭到了陆子衿那里,将自己埋在陆子衿怀里,蹭着陆子衿撒娇,“夫人,我今日又赚了好多银子,有没有奖励?”
陆子衿失笑的捏了捏魏岚的脸侧,继而又拽住了魏岚的狗牌,凑过去亲了亲魏岚的脸侧,“想要什么奖励?”
魏岚哼唧着亲了亲陆子衿的唇瓣,而后又埋在陆子衿怀里小声嘀咕着:“想和小凤凰玩。”
陆子衿耳尖微微泛红,倒不是不给魏岚玩,主要是魏岚自己爽了之后,便不管她了。
陆子衿叹了口气,觉得或许得给自家坏狗找一些别的教程,不然坏狗还是只停留在表面的亲亲抱抱上。
“夫人,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是不是?”魏岚眼睛亮亮的看向陆子衿,见陆子衿没反驳,她狗爪勾住了陆子衿的衣带,而后心满意足的和小凤凰玩了起来。
陆子衿很是难耐,白檀的香气时不时的溢出,偏偏魏岚只碰那两处,玩了一会儿便收手了,难受的反而是陆子衿,这种不上不下的滋味可不好受。
反观魏岚呢,这会儿已经抱着陆子衿准备睡了。
陆子衿看着自家小狗,轻轻叹了口气。
又是几日过去,潘阳城里的几家陈记书舍都已经支撑不住了,《四书》《五经》这些教材,那些学子们都去了陆氏书舍购买,而他们最是引以为傲的话本子现在也卖不出去了,已经好几日了,他们店铺的营业额也就几两银子,掌柜的都害怕陈府干不下去了。
陈舟也很着急,本来皇商的差事他就没有拿到手,现在连书舍的生意都被陆子衿那边抢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家到底也是有一定积攒的,只是这样的话,他们也还赔的起,只是不能一直这么赔钱。
陈舟让苏二将陈记书舍各处的掌柜的叫到了书房里,沉吟了片刻,陈舟才道:“让书舍各处调整价格,把《四书》《五经》的价格调整到五百钱一本,话本的价格也下调,调整到八百钱一本。”
“少爷,真要这么下调吗?”那他们会少挣不少钱。
陈舟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了,你们赶紧将消息散播出去,不能让陆氏书舍一家独大。”
“是。”几名掌柜立马去办。
很快的,这消息便传到了陆氏书舍的几个掌柜耳中,瞿秋水立马派人去和魏岚禀报。
魏岚想了想,便开口吩咐道:“咱们也把《四书》《五经》的价钱下调到五百文一册,话本子的价钱不变,仍旧是一两银子一册,参与签售仍旧是五两。”
“是,小的这就回去和各处的掌柜的说。”那两名伙计立马回去传话。
魏岚她们有活字印刷的模子,像《四书》《五经》这种国家科举指定教材,魏岚让人留了完整版的模子,想印多少都有,因此没什么成本,可陈舟他们就不一样了,还得找人抄录,结果卖的钱却变少了,自然还是陈舟他们吃亏。
至于话本子魏岚就更不怕了,她写的复仇爽文肯定比那种传统意义上千篇一律的才子佳人话本好看的多,因此也不用降价。
果然,和魏岚猜想的结果差不多,陈舟的陈记书舍陆陆续续有人买《四书》《五经》,可是买话本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毕竟看过了好的故事,谁还想去看那些老套的才子佳人话本。
魏岚月底的时候又开了一次签售会,这一次和上次一样,仍旧是排队的人直接排到了大街上,很多人都是为了尝一尝蛋糕才来的,印刷的一千五百册话本也全部售卖一空,陆氏书舍的营业额相比以往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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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边,樊川将近一个月都没怎么出去,除了被老皇帝邀请着入宫宴饮了几次,剩下的时间她就待在元帅府中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谁的邀约也不去,一副听话的孤臣模样。
实际上樊川也就是这么打算的,一旦自己和哪一方扯上关系,都会引起老皇帝的怀疑,所以眼下她要做的就是闭门不出,静静等待着成亲便好。
与此同时,勤政殿中,周楠风只是批阅了一会儿奏折,便觉得头晕目眩。
他捏了捏眉心,浑浊的眼眸没有一丝光亮,“刘喜,你觉得樊川有没有问题。”
刘大官立马恭敬的弯腰,假装自己很是惶恐的样子,“陛下说笑了,军国大事,哪儿是我一个阉人能妄言的?”
“你就当是朕在同你说笑,放心说,朕不会追究。”周楠风继续道。
“那,那奴才就随便说说?”刘大官看着周楠风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周楠风闭上了眼睛,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着刘喜后面的话。
“恕奴才直言,樊家人说好听些是满门忠烈,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死脑筋,她们家的人世代守卫北境且衷心朝廷,这个樊川也是个死脑筋,奴才听说,她除了来宫中宴饮,其余人的拜帖都被她退回去了,俨然是要做陛下一个人的孤臣,这样的死脑筋,陛下不足为虑。”刘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老皇帝的脸色。
周楠风却是笑了起来,他瞪了刘喜一眼,“话糙理不糙,樊家确实忠烈,樊川也是个老实人,这次朕把沈凌薇许配给她,也算是在她身边安插了自己人,便更不用怕她有不臣之心了。”
“陛下英明。”刘喜忙怕马屁道。
周楠风叹了口气,他也留不住樊川,北境的战事一向吃紧,樊川不在的话,北边的匈奴人又要骚动了,所以周楠风这次并没有打算把樊川留太久,他准备等樊川和沈凌薇完婚之后,便让她们尽快回道北境去。
“对了,内务府准备的怎么样了?樊川她们的婚事应该是在三日后吧?”老皇帝问道。
“都已经差人预备妥当了,保准办的风风光光的,以示陛下对樊元帅的厚爱。”刘大官赶忙狗腿的应道。
“那便好。”毕竟樊家满门忠烈,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另一边,丞相府中,沈凌薇正坐在桌案后面写诗,这些时日她也很少出去,那些贵女们的聚会,沈凌薇也全部推掉了,她都能想到那些人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贬低、奚落自己罢了,她又何苦过去受苦?
不多时,外面的小丫鬟进来通传,说是夫人到了。
沈凌薇起身往外走去,准备出去相迎。
张晴雯见她出来了,忙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出来相迎,你三日后便要成亲了,母亲实在是舍不得你,想与你说些私房话。”
“多谢母亲关心,咱们回卧房说吧。”沈凌薇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不过说出来的话倒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好,凌薇啊,这次的事情是陛下赐婚,你爹他也是没办法的,你可千万不要怪你爹。”张晴雯一副很是心疼沈凌薇的样子。
沈凌薇只是淡淡点头,“母亲放心,我自然不会怪父亲,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作为臣女,自然是要听陛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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