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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193)

作者:七千折戏 时间:2023-09-04 09:21:05 标签:情有独钟 虐文 仙侠修真 重生

  偶尔目睹花苞盛开之时,心中柔然,好似回到了入魔之前那个未曾沾染过血腥的自己。

  这日宁拂衣正把那些野花移到一处,准备做个小小的花圃,却忽闻风中传来敲砸声,于是飞身望去。

  声音是从山坡那端传来的,原本完好的竹屋屋顶裂了个洞,许是风吹雨打所致,而一个身影正手拿稻草爬上屋顶,试图修补破裂的房屋。

  宁拂衣黑衣烨烨飘在半空,将手放在腰后,蹙眉看着。

  褚清秋被天道封去了大部分的仙力,所以日常多用手脚完成,宁拂衣这几日热衷于偷窥,窥得了几分。

  “这么多年不见,神尊功力也见涨许多,如今竟连爬墙上瓦都学会了。”

  褚清秋正默默铺着稻草,身后却忽然传来讥讽之声,她动作顿了顿,却未受影响,继续垂眸修补。

  她神情淡然,将修补屋顶此事做得清贵雅然,宁拂衣叉腰看了半晌,都没看出她的窘迫,略微失望。

  不过宁拂衣看着看着便察觉了不对劲,原是方才还算清透的天光逐渐污浊起来,几片枯叶被风卷过耳畔,发出沙沙声响。

  不好,天雷又来了!

  她顿时仰身后撤,发丝和衣袂黑雾般划过眼前,顷刻离开数丈,不过身子虽离开,视线却始终落于那道倩影。

  褚清秋此时终于动用仙力,化作流光想要越过山坡,然而此次天雷来势汹汹,只闻一声巨响,飞沙走石便迷了人眼。

  宁拂衣忙抬袖遮住面颊,泥沙打在袖上发出激烈的噼啪声。

  她卷袖将其挥去,定睛一瞧,女人到底未曾躲过天雷,此时被劈落在地,修长身躯蜷缩成一团。

  宁拂衣翩然远离的身躯停滞下来,蹙眉死死盯着。

  盯着第二道天雷劈下,女人起初还挣扎闪躲,后来便只剩妥协,躺着纹丝不动,偶尔滚动两圈,也是被罡风掀飞了身形。

  头顶乌云中还孕育着雷电,时不时将天空划开两半,眼看她一动不动似是没了气息,宁拂衣这才忍无可忍叱骂一声,踏着黑气闪身而去,同又落下的天雷擦肩而过,将人抢回,拦腰抱着。

  臂弯中的身体已经软得发凉,宁拂衣旋身躲开穷追不舍的光球,一边朝远山奔驰,一边伸手探褚清秋心脉。

  好在人还没死,只是一时昏迷。

  她飞到最后几乎枯竭了魔气,只得抱着女人在山间奔逃,边跑便对着天空唾骂,将天道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终于,在天雷将身后不知第几个山头夷为平地后,头顶轰隆声终于消散,宁拂衣大汗淋漓跪倒在地,抬手拔了根青草,伸进褚清秋耳朵里戳。

  褚清秋这才睁眼,看到宁拂衣的那刻,下意识召出白骨挥向她,幸亏宁拂衣眼疾手快双手握住她手腕。

  “褚清秋,你恩将仇报呐!”她余惊未了地骂道。

  “什么恩……”褚清秋话说一半噤声,眼波扫过女子满脸汗水,又扫向自己身后的狼藉河山,手不由一软,白骨散作飞羽。

  桃花眼中闪过茫然,而在发现自己竟还躺在宁拂衣臂弯后,忙竭力抽身,平整的心湖像被扔了块石头,波澜渐起。

  “不是要看我如何被折磨,又为甚多管闲事。”褚清秋扭开脸,忍痛沉声。

  “谁知晓呢?”宁拂衣盯着她瞧,凤目洇出晕影,“许是我发现,我也没有想象中恨你罢。”

  “不过就是个无情无爱的可怜虫,不值得我费尽心思要你命。”

  ……

  竹屋被毁了一半,好在框架健在,只需修修补补,宁拂衣懒得再经营住所,索性提出帮褚清秋修复竹屋,代价便是要收留她一同住。

  褚清秋自是不应,但当晚人便挤进了她的屋子,往地上铺一草席便沉沉睡去,饶是褚清秋再恼怒,却也无济于事。

  往后再有雷刑,宁拂衣总会帮她一二,久而久之,褚清秋甚至习惯了在痛苦之时被人拦腰抱起,逃出天雷追捕。

  即便她心硬如铁,也在潜移默化间,产生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相依如命的依赖。

  混沌中没有四季,时间仿佛停留在了百花盛放的春,日夜轮转十分漫长,黑白相接,日出与日落便成了难得的美景。

  这日宁拂衣从睡梦中惊醒,身侧床榻已空无一人,摸去也未有热气,想来人已离去许久,于是她翻身坐起,踱步门外。

  外面楚天辽阔,千里溶溶,浓墨重彩的霞光布满天际,将远处群山山顶染作金色。

  近处山坡上则立着一人影,面朝霞光,轮廓柔和,发丝扬起,从间隙透出星星点点的日光,身侧立一老树,树叶潇潇,孤寂得连寒鸦都落不到上头。

  那柄夺人性命的白玉笛如今用作乐器,潺潺笛声萧然流淌。

  宁拂衣呼吸短促了些,抬腿走向她。

  “神尊好兴致。”她道。

  笛声骤停,那人垂下手,没说话。

  过了半晌才忽然道:“昨日听你梦中呓语,似是在哭,还念叨着些人名。又见你因此魔气四溢,更被吞食心智。”

  宁拂衣心紧了一瞬,随后勾唇:“逝去的好友罢了,我本就是魔,哪怕全被吞噬,又有何妨。”

  “无人性者,那又岂是魔字尚可概括?”褚清秋攒眉,“到时颠覆六界,毁去无数家庭,岂是你想要的。”

  “我想不了那么多,我只要那些欺辱我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宁拂衣嗤声道。

  “若你在意之人因你而死,你可还能说得出这种浑话?”褚清秋转过身,脸庞落于阴影。

  她转过来时,桃花眼因怒气而生动几分,宁拂衣心跳一瞬,眼波流转,不去看她。

  “在意之人?”她忽然发出几声泠泠轻笑,笑声婉转,却寒冷得刺骨。

  “想听听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吗,褚凌神尊?”她道。

  夜很快到来,最后一缕霞光隐入云下,混沌之初的夜没有星辰,到处都是沉重的黑。

  褚清秋靠坐在老树枝丫上,微风吹起裙摆,冷气令她回过了神,侧目望向竹屋。

  她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瞳再次显露茫然,于她漫长枯燥的人生里,正与邪向来对立而分明,她向来断得了是非,做得了正事。

  若说唯一打破寻常的,便是不忍宁长风的哀求,留下了宁拂衣,还隐瞒了她将会有的命运。

  她自诩铁面无私,也从未承认与人为友,但是当一向傲骨的宁长风屈膝跪在她面前时,她竟生出种心酸,从不流泪的眼睛也涌上热流。

  那热流终究没有流下,但心却还是软了,自此,那是她

  第一回破了信守千万年的道。

  她呆坐片刻,最后滑落地面,踩着湿润的草叶走回竹屋,门打开后,熟悉的哭声萦绕耳畔。

  这次褚清秋没有不耐,她慢慢走到床边,借着一丁点的天光垂眸,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发颤的年轻女子。

  无论她白日里多么狠戾乖张,如今哭泣起来都像那个短手短脚,被关在门外哭了一夜的孩童。

  眼泪几乎淹没身下草席,褚清秋拎着袖子上前,却又犹豫着停下。

  最后终于将她打横抱起,迈步走到床侧,将人平展放于床上,女子很快又蜷缩起来,在梦境中,咬着手腕无声流泪。

  黑气隐隐在她周身缠绕,将噩梦做得更深。

  褚清秋挥手驱散黑气,她第一次生出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宁拂衣哭了一夜,醒来也还是黑夜,眼泪已经干涸,只有枕头上还残留湿润,她伸手摸了一把,慢慢起身。

  手肘不慎撞到床柱,她朱唇颤动,这才发觉自己并未眠于土地,而是身处温热床榻,而神花般冷冷清清的女人,此时正平整躺在地上。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这是宁拂衣年岁大些,还不曾那么恨褚清秋时,见到她便总能想到的诗句。

  如今自不例外,她屈膝看着女人睡颜许久,这才无声下地,手探过女人肩背和膝弯,慢慢将其抱起,放回床榻。

  她二人这么久算得上相依为命,这般接触自已习惯,互相都只当做长晚辈间,亦或是仇人间并不算匪夷所思之事。

  褚清秋不想面对她,便装作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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