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是那种劲瘦劲瘦的瘦。
七天后, 宁璇要回深市。
尚黎就联合丁捷,给她办了个送别宴。
地点在酒吧。
晚上玩得嗨。
宁璇喝了酒,就有点按耐不住八卦欲了:“尚老师, 怎么一直没见师母呢?”
尚黎听到这句, 脸色一变, 但很快恢复如常:“你别听郁总乱说话。”
“嘿嘿,尚老师,有秘密啊。”
“我觉得你跟郁总也有秘密。”
尚黎很精明地转开话题:“这些天,郁总没找你?”
宁璇顿时哑巴了。
郁雅知有找过她,但也就是早上说早安,晚上说晚安,至于别的,就没了。
这正如她所愿,是相对安全、舒适的距离,但偶尔也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尚黎看她为情所困,就说:“郁总人很不错。你不要错过眼前人。”
宁璇不想多谈,把话题扯回去:“尚老师,你呢?你这么……的是你这么个年纪,也该谈恋爱了。
尚黎像是没听到,转过头,让酒保给她倒酒。
她要了一杯威士忌,三两口就喝光了。
酒吧里灯光昏暗。
但她眼睛里湿润明亮,似有泪光。
宁璇不敢再问了,闷闷喝了两口酒。
丁捷拉她去舞池里玩。
这家酒吧开在横庄,经常有放松的明星出入,所以**保密性很高,不用担心被狗仔偷拍。
宁璇确实压力大,就上台跟着跳了。
她在人群中挥舞着手臂。
渐渐有歌声响起:
【神魂颠倒
迷恋着你神魂颠倒
是你踩碎我的解药
全都没关系
lease jt give kiss ……】
这歌听得人分分钟想谈恋爱。
有的人直接抱住身边的人亲吻。
众人都在狂欢。
宁璇在狂欢中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孤独。
她蔫蔫了,下了台,回到吧台,要了杯鸡尾酒,配着尚黎eo儿。
尚黎不知喝了多少酒,眼里有了些醉意。
忽然,她站起来,冲黑暗里唱歌的人吼:“换歌!换歌!”
歌自然是没换。
她的声音也掩盖在吵闹的音乐里。
但也有人朝她看过来,目光有好奇、有不悦。
宁璇赶紧捂住她的嘴:“尚老师,你喝醉了。”
尚黎清醒了些,扒拉开她的手,拍了拍额头:“嗯。好像有点醉了。散了吧。”
说着,拿出钱包,掏出银行卡,去结账。
“啪。”
钱包不小心掉在地上。
宁璇捡起来,无意一瞥,看到了里面放着的照片。
照片露出女人的侧颜照,像是偷拍,虽看不完全,但看轮廓,也能看出女人的脸精致小巧,齐刘海下,一双眼眸漆黑如墨,给人的感觉柔弱又坚定。
这是尚老师的心上人?
好乖。
好漂亮。
来不及多看——
尚黎一把抢走了钱包,把银行卡放进去,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宁璇赶紧跟上,小声说:“对不起,尚老师,我不是故意看的。”
尚黎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都过去了。
她……或许早已展开新生活。
是她还在原地,没走出来。
“宁璇——”
尚黎看着她关心又忐忑的眼眸,有那么一瞬,想说出自己的故事,张嘴却是:“丁捷呢?”
丁捷还在跳舞。
她年轻、美丽,肆意舒展着身体,朝气而有活力,跳起来,像是个燃烧的小太阳。
越来越多的人被她感染,围着她跳舞。
其中几个漂亮姑娘跳着跳着,不是被人袭了胸,就是被人摸了屁股。
她们停下来,脸色羞愤,对视一眼,却拿那些高大的男人没办法。
她们想下台离开,不想,还被那些男人堵住了路,然后,借着拥挤的人潮,厚颜无耻地往前蹭。
“妈的!垃圾!混蛋!”
丁捷看到了,一个没忍住,就抬腿把人踹下了台。
“砰!”
男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身材很胖,脸也很胖,关键脸还不干净,遍布着红的、黑的小痘痘,因为愤怒,脸部肌肉抖动起来,小痘痘们也跟着抖动,像是有生命了一样,在脸上乱爬。
就很瘆人。
“我日你妈!”
男人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吼:“你怎么打人?”
丁捷站在台上,冷冷俯视着叫嚣的男人,嫌恶道:“你自己知道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男人听了,并不觉自己有问题,还破口大骂:“她们穿那么风骚,自己来找日,这会装什么清高!”
丁捷:“……”
她被这种强盗逻辑惊到了:这都什么社会渣滓?
太欠揍了!
她跳下台,抬脚就踹他:“她们穿什么,是你咸猪手的理由吗?”
男人刚站起来,又被踹中膝盖,疼得抱腿直叫:“娘的,就没见这么狂的,来人,给我抓住她!”
他在这酒吧横行多年,今日在这个黄毛丫头面前跌了范儿,怎么能善罢甘休?
几个类似喽啰的男人立刻围了过来。
丁捷有一定的拳脚功夫,加上身段灵活,打不过,就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倏然,头发一痛。
尚黎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溜出了酒吧:“你胆子肥了,一人在酒吧乱来?”
丁捷也不为自己辩驳,忙认错:“尚老师,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说着,看向旁边的宁璇,眼神在求助:宁宝,帮忙说句话呀。
宁璇收到求助,但站在尚黎这边:“丁捷,这次你确实冲动了,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真出了什么差错,后悔也晚了。
丁捷是有自信全身而退的,但尚黎权威在上,也不敢多说,只是认错:“我真错了。尚老师,我以后一定三思后行。”
虽然她三思后,还是会动手。
尚黎熟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也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就冷声道:“明儿加练两小时,那点拳脚功夫,还敢学人家英雄救美!”
丁捷:“……”
其实,拳脚功夫跟英雄救美没什么关系。
英雄救美更考验人品啊!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什么也不敢说。
三人打车回了大利武馆。
相处一周来,她们亦师亦友,结下了很深的情谊。
想到明日离开,又聚在宁璇的房间夜聊了。
话题多在感情上。
人到了夜晚,更容易敞开自己的心扉。
尚黎说:“你真别听郁总的话,她知道什么?她眼里只有钱。哦,也不对,她现在眼里有你。”
宁璇坐在地毯上,手肘支在茶几上,撑着下巴,安静看着她,当个沉默的听众。
丁捷趴在旁边,昏昏欲睡。
茶几上放着三个红酒杯,其中两个空了。
尚黎给自己倒了一杯,三两口喝完,继续说:“我跟钟秋啊……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不过是她单方面喜欢人家,而人家拒绝了她。
宁璇听着尚黎的话,只觉她没说实话——这哪里是没什么?这分明是旧情难忘、刻骨铭心啊!
忽然,她想起郁雅知说钟秋人格分裂,还在医院治疗,便猜测了:“之前郁雅知说,钟秋生病了。她是不是因为生病,才拒绝你的啊?”
尚黎:“……”
她正倒着红酒,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谁跟你说,我被拒绝了?”
宁璇眼神天真:“难道你没被拒绝?”
尚黎:“……”
得,全被看穿了。
她没说话,咕咚咕咚喝红酒,简直拿红酒当水喝。
宁璇也不阻拦,倒希望她喝醉了,自己好多听点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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