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谈恋爱(163)
没人再把席家当回事。
聂凌波揽着宋翩跹的肩,迈上通往主屋的小径。
“宋翩跹。”
身后传来男人嘶哑干涩的唤声。
“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宋翩跹停步。
聂凌波跟着停下,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宋翩跹没看她,也没回头,扬着天然带甜的声音道:
“你不用问。”
“无论是什么问题,我的答案,一定不是你想要听到的。”
“好自为之,席衡。”
好自为之。
这就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在多年后,穷困潦倒的醉汉席衡,仿佛还能清晰记起她说这四个字时的抑扬顿挫,记得那个窈窕的身影。
那个魂牵梦萦的她,被另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女人揽在怀中,她们路过一株明丽的迎春花,渐渐消失在小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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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去管外面的事,两人先行回到主宅,又回到宋翩跹的房间。
聂凌波当真去给宋翩跹倒了杯水过来。
宋翩跹接下,喝了些,聂凌波见她面色如常,放心许多,心里却有些感慨,看来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会吓唬人了。
聂凌波不觉得可怖,反倒觉得可爱极了,再去想,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和喜欢。
当真是喜欢惨了。
聂凌波在沙发上坐下,仰头看她。
她不怕宋翩跹心里不爽快了,但更不喜欢宋翩跹回想刚刚出现的席衡,她有意转移宋翩跹的注意力:
“礼物还没拆。”
宋翩跹应了声,却没去动那礼盒,而是先俯身,往聂凌波嘴里递了个东西。
聂凌波不看是什么便张开唇,将那东西,连带着宋翩跹的手指含入潮湿温热的口中。
等舌尖从微凉的指尖滑过,轻巧卷起一股甜意时,聂凌波眼底沁出些笑。
她不去衔那糖,反倒变本加厉地亲昵送糖的使者,眼神渐渐变得妩媚起来,像是要滴出水。
聂凌波在宋翩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魅力,甚至是肆意张扬着她平时不显露人前的、馥郁诱人的气息。
这副媚态直勾得宋翩跹睨了她眼,干脆将手指送进去更多,让她如愿以偿。
安静的卧室里,一阵带着水意的声音,裹着如丝如绵的欲,蔓延开来。
聂凌波坐在沙发上,宋翩跹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聂凌波被自己拨弄出愈发热烫的喘息,眼中的枫糖色也被烘软了。
等宋翩跹再去找那颗给聂凌波解腻的糖时,才发现糖早已消失无踪。
糖化了。
它变成了黏腻的汁水,伴随着美人吮着手指的吞咽,一点,一点,吃入腹中。
等聂凌波将宋翩跹手指间的糖水也吃尽,宋翩跹将手指抽了出来。
手上还粘连着聂凌波未收拾干净的水迹,宋翩跹垂着浓密的睫毛看了眼,笑了声。
“怎么?”
聂凌波的声音倦懒,尾音轻飘飘散在空中,她撑着头,长长卷发自然垂下,甚至有几分柔媚。
宋翩跹笑睨她,手指慢条斯理的,抚上聂凌波的唇,一直划到下颚。
她一点点,将水痕划到聂凌波精致的下半张脸上。
聂凌波有洁癖。
宋翩跹不会不知道。
可这样的宋翩跹,轻描淡写使用自己清洁手指的宋翩跹,激起的不是聂凌波的厌恶和恶心,而是更深层次的……
聂凌波粗喘两声,重重闭了闭眼,将抑制不住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怕吓着宋翩跹。
稍稍平息后,她睁开眼,看向宋翩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眸中除了膨胀的欲望,已漫上探究和深思:
“最近,我的小姑娘主动了很多啊。”
宋翩跹并不否认:
“姐姐不喜欢吗?”
聂凌波将头发往后撩,凌乱而慵懒,她笑吟吟:
“怎么会。”
宋翩跹便在她旁边坐下来,两人大腿挨蹭着,布料轻柔刮着彼此,分明隔着一层,却又像什么都没隔般,让人心底颤了颤。
宋翩跹攀着她的肩,靠拢过去,两人纤长的肩臂挨到一处,发丝勾卷,流连肩头。
聂凌波伸臂,帮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宋翩跹顺着她的动作,仰着下颚,往前轻轻一递,凑到聂凌波躲在卷发下的耳畔。
呼吸间,热气穿过几缕姿态妖娆的卷发,呵在聂凌波耳廓上:
“那……姐姐想要了吗?”
第110章 替身的白月光(33)
席家人被“请离”后,刘瑛把一众事务安排好, 扭头一看宋菲她们俩还在客厅, 好像还在担心这件事,刘瑛心里一软, 催促道:
“你们明天还要去学校, 赶紧回房间休息。”
宋菲趴在沙发背上,小声提醒:“聂表姐还在呢, 妈你是不是忘了这事了。”
“怎么会,刚要让人去你姐房间问, 她今天是留宿还是回家呢。”
刘瑛说着,想着聂凌波说不准在和女儿说事,干脆吩咐宋菲和相思溪:
“你们上楼的时候问一问, 要是事情还没说完也别催两个姐姐, 总之客房还是她住惯的那间,她们什么时候谈完正事, 什么时候自己去歇息。”
最近宋聂两家走动的近, 时不时就在对方家里留宿, 刘瑛瞧着外面天色已经晚了, 估计聂凌波是不会走了, 只随口吩咐一句,没想到面前的两个小姑娘格外积极, 听令后哒哒哒就往楼上跑。
两人的步调快得难分上下, 到了宋翩跹房间门口时, 却又都谨慎地把脚步放轻, 猫一样地蹭过去。
宋菲还比较矜持,相思溪已经忍不住凑到门口听动静了。
宋菲的矜持维系不到三秒,犹豫了下,气声询问:“里面在说什么?”这相思溪,怎么听个消息还吃独食的。
相思溪转过头,一脸茫然地做口型:“什么都没。”
?
宋菲踮着脚,自己过去听了听,还真是。
姐姐和凌波表姐独处时,往往隔着门都能听见谈笑声,怎么今天安静如鸡?
宋菲和相思溪对视了眼,由相思溪扣了扣门,开口道:
“姐,凌波表姐今天回去吗?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叩门声间错地响了两下,少女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有些失真。
安静而浓稠的夜中,两样声音不轻不重,足以让聂凌波分神一瞬,掐着宋翩跹腰际的手掌收紧。
宋翩跹鼻间逸出轻哼,似是报复,也像回应,她退出聂凌波唇间时轻咬她的下唇,随即半睁着泛满水光的眼,伏在聂凌波肩头,去看房门的方向。
温馨整洁的房间内,只剩一盏落地灯没关,光线醺黄黯淡。
阳台的落地窗开着,白色窗帘垂落在地,被风吹进来,徐徐拂动,不动声色地窥视着一室鼓噪不休的欲。
温度升腾,风送进来也变得灼热。
沙发上,聂凌波仍坐在原处,只是身上多了个人。
女孩的室内鞋躺在聂凌波脚边,双膝跪在聂凌波身体两侧,她今天穿着柠檬黄的裙子,裙摆绽放在聂凌波身上时,像一朵朦胧静雅的黄睡莲。
聂凌波知晓她为何穿长裙,除了的确衬她气质外,更因为刘瑛喜欢看宋翩跹这样打扮。
而这朵刘瑛眼中纯净乖巧、静美含笑的睡莲,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被聂凌波掐住了细细的腰,扣在身上,肆意欺负了个遍。
她鼻息嗅过清甜的花瓣,也伸手拨开最外层的花衣,向里一探究竟。
娇嫩的,柔滑的,指纹贴着美人肌。
聂凌波一寸寸抚过,手下力度时重时轻,重是因为情难自禁,轻是在听闻宋翩跹的嘤咛轻哼时的些微不忍,好生怜爱——
可一晃的心疼后,是更深更浓的坏心思。
聂凌波想让她失态,让她腰肢乱摆,双腿颤抖,溃不成军。
这一刻多钟,聂凌波在这朵娇柔的睡莲身下,是流连忘返,却更不知餍足,直往最丰腴多汁的地方而去。
直到此时,她的家人才寻来。
聂凌波抚着宋翩跹的长发,顺着捞起一缕发尾,在唇边亲了亲。